&&&&...啧,你别挠啊,掉了!”
随后有人一声感叹:“三年了,你这易容术还是没半点长进啊。”
两人在离大理寺还有百来丈的地方就停下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闹腾,洛行云还在帮历万书把刚才被扯起的一个小角的脸皮给压回去,并用眼神警告后者不许多手。
大理寺关押的一般都是朝廷要犯重犯,自然少不了一大群守着地牢的侍卫。他们按时换岗五步一人十步一群,期间巡逻得十分密集,可以说这看守的规格比皇宫差不了多少。
上一次素月华一个姑娘家能只身潜入救人,除了靠运气以外,最重要的是那群假的邪教不过是用来装个样子,自然不会放入重犯地牢中占位置,所以那些看守的侍卫也仅仅是闲站着罢了。
但对于洛行云他们来说,这大理寺的墙自然是比宫墙要易翻多了,再加上看守的侍卫无人能轻易地发现他们的行踪,所以这两人进大理寺可谓是如溜自家后院一样自如。
可是等进去之后,这俩不靠谱的才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被他们早早地遗漏了:偌大一个大理寺,大理寺卿究竟身在何处?
其实像梵央这种活泼好动坐不住的人,在天黑后是显少会乖乖在大理寺里头过一宿的,且大多数时候他不回去三王爷还会亲自过来提溜人,王爷一来,大理寺卿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跑了。
不过今夜情况特殊,有人在京城大肆散播什么暮亡为天命所归这种谣言,大理寺卿认为此人背后应该会牵扯出朝中大臣,便连夜提审此人。
这才刚问完话,三王爷暮钟禹就已经从王府过来寻人了,大理寺卿腆着脸,十分好意思地把手边什么笔录一股脑塞给了一旁板着脸敢怒不敢言的大理寺少卿,拽着三王爷的手臂几乎是乐得蹦跳着往外走。
两人从地牢前经过,守值的侍卫都一一问候,然而在一拐角过了石壁准备出大理寺之时,钟禹就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高手。”三王爷眼角一扫侧边,走前一步伸手将梵央护在后面,另一手已经搭上了剑柄,浑身戒备。
在细微的树叶沙沙作响声音中,两道黑色的身影轻飘飘地从边上的房顶落下来,恰好堵在他们的路前。这两人一身黑色斗篷盖着大兜帽,侧身佩戴着刀身颇为狭窄的弯刀,像极了他们所遇到过的邪教之人。
梵央探头大量这俩人一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大理寺?”
一人走前一步,说话的声音低沉到听起来有些Yin森:“自然是来献救国良策之人。”
梵央眼中暗芒一掠而过,他收敛了心神从钟禹的回护中走出,对二人客气一拱手:“二位既然是来献救国良策的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皇上此次可是抱着十二分的诚意与二位相商。”
“那是自然,要不然等户厘一攻入皇城,你那位大人物的诚意可是就不值半个铜板了。”那人的言语间似乎有些嘲讽,不过随后就冷声道,“不过我等没有兴趣进狼窝,让你们那位大人物出来城外相见,明日午时三刻,五里复雨亭,你们二人可同去。”
这人搁下这话后,就与另一人一跃上了屋顶消失在夜色中,当真是在大理寺来去自如从哪来就从哪走。
梵央自那两个身份诡异之人出现后,就一直在悄悄观察,可在这黑斗篷的遮掩下,他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站在前面那人高挺的鼻子,至少他不曾见过中原人的鼻子长这般。
“钟禹,你觉得这二人的武功如何?”梵央皱眉道。
暮钟禹收回了手,神色凝重:“随便一人,武功都与我不相上下。”
梵央在心里嘀咕:若他所想不错皇上应该是想借前朝之力扳回一局,假设这来者当真是一个传话人,武功奇高不说,可为何来的竟然是个外族人?
难道前朝势力为了夺王位已经与外族勾结,而此次契丹叩关会不会也是他们的一计,为的就是逼走投无路的暮国找上他们?
大理寺卿想了许多,可他毕竟不能知道一国之君的真正想法。此时大局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皇上这一步棋下得太玄,他都看不大明白了。
而此时除了户厘和邪教的勃勃野心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外,离他最近的两方人马却是他最看不透的。
契骨城中,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晃晃悠悠地进了一家小酒馆,他轻车熟路地敲了敲掌柜的桌子,开口嚷嚷:“给我来一坛烧火醉!”
那掌柜的一抬头便笑了:“哟!好久不见你一个人来买酒了,那帮你稍酒的年轻人都几天没见了,怎么,馋得跑出来了?”
“哎,年轻人事多!”他嘟囔了一句,接过掌柜的酒坛子扔下银子转身就走,“走了!”
他刚出小酒馆,一人就从小巷子出来跟在他身后,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我们觉得就出老教主的事情委托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实在不妥,你怎么就那么信任他?”
这老头顺手就拔下酒坛子的封口闻了一下,淡淡道;“那不是来历不明的小子,那是我们的少教主。”
“可他的身份明明尚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