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决定不跟过去,就在小蓬门等着。
秦海崖来到米粉店时,果然如昨天秦海鸥所说的,没能立刻见到谭硕,米粉店的大门紧闭着,连个人影也没有。秦海崖去客栈打听,得知谭硕一般中午过来吃饭,便在客栈的堂屋里等着,顺便向珠珠了解秦海鸥住在客栈时的情况。珠珠陪他聊了一会儿就接着去收拾房间了,秦海崖有些无聊,起身踱到屋外,在廊下站定,点了一支烟,才刚抽了两口,就看见一个人推开客栈的栅栏门快步走进来。
这个人秦海崖昨天在采风的照片上见过,认出他就是谭硕,但是秦海崖没有立刻上前招呼,叼着烟只是静静地望着。谭硕这一晚忙着写东西,连夜宵都没顾上吃,这会儿是生生被饿醒的,根本没注意院子里有什么人,直接跑进厨房,不多时,端了一个饭盆出来。
他边吃边往堂屋走,豆豆跟在他脚边,不住地蹭他。进屋前,谭硕扫了一眼站在廊下的人,以为是住店的客人,也没在意,进屋后随便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接着吃。
秦海崖又在廊下站了一会儿,这才进了屋,走到谭硕的对面坐下。谭硕低着头专注地扒饭,吃得很快,偶尔捡出块骨头,扔给在脚边翘首期盼的豆豆。秦海崖坐在那里慢慢把烟抽完,将烟头按进一旁的烟灰缸里,还是没有说话。直到谭硕迅速吃完了饭,拿着空盆站起来时,才突然发现对面的这个人还没有走,张口问道:“找人啊?”
“嗯。”秦海崖点点头。谭硕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创作,就想叫个客栈的伙计过来接待,刚要朝里面喊,秦海崖突然道:“我是来找你的。”
“啊?”谭硕一愣。
“你是谭硕吧,”秦海崖起身走向他,“我是秦海崖,是海鸥的大哥。”
谭硕吃了一惊,仔细一看这人的长相,的确与秦海鸥挺相似的,再联想到他刚才的举动,心里顿时如明镜一般:“哦哦!你好你好,幸会幸会!”
秦海崖淡淡地笑了笑:“刚才不好耽误你吃饭,现在方便聊聊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谭硕说着放下饭盆,随他往外面走。两人来到廊下,秦海崖又掏出烟来,先让了一根给谭硕。谭硕也不客气,接过来叼上了。两人点了烟,秦海崖便开口道:“昨天海鸥带我来这边看了看,认识了这儿的老板娘,但是没见到你。”
谭硕“哦”了一声,并没有向他解释为什么见不到自己,问道:“到镇上逛了吗?都去了哪些景点啊?”
秦海崖笑道:“昨天刚到,哪来得及去什么景点。”接着便将自己昨天在镇上的见闻简单地讲了讲,谭硕在一旁边抽着烟,边适时地点评几句。
两人看似在聊着无关紧要的闲话,可秦海崖却已经得到了很多信息。这个谭硕客套起来十分老练,可行为举止又不修边幅,自有一股洒脱劲儿在里面;他明明已经猜到了对方来找他的目的,却只是顺着别人的话说,对方不问的事情他绝不主动开口。显然,他对待他们双方都心照不宣的那件事情非常谨慎,可是瞧他的神色,却又相当从容和坦然。秦海崖还没有和他进入正题就已经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是个聪明人,还是一个过来人,他不会轻易流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却又不是八面玲珑的那种类型。这样的人往往会显得很矛盾,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甚至是有点玩世不恭,但实际上骨子里傲得很,对于自己所坚持的事情非常执着。面对这样的人,秦海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和他兜圈子。
“海鸥说,他来到这镇上以后,受了你不少照顾。”闲话聊得差不多了,秦海崖便又让话题回到秦海鸥身上来。
谭硕笑了笑:“谈不上照顾,都是小事。”
秦海崖问:“依你看,海鸥现在的状态到底怎么样?他真的可以上台演出吗?”
谭硕静了片刻,道:“目前他的状态不错,但在真正上台之前,还需要做充分的准备。他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练琴,虽然底子都在,但技术状态还需要恢复。不过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心理上的准备。”
秦海崖道:“他以前的情况很严重,我们想了很多法子都没有用,现在他终于好起来了,我反倒更不踏实,总担心这情况会再次出现。”
谭硕道:“其实他这样的情况在音乐演奏者的身上是很常见的,只不过不同的人表现出的程度也不同。小秦的例子比较极端,他的天赋掩盖了他的不足,让他在错误的方向上耽搁了太久,所以情况格外严重。他在艺术上花的心思不够,把力气都使到了技术上,认为这样才算得上是进步。这在无形之中给他造成很大压力,越有压力就越拼命,越拼命压力反而越大,最后陷入恶性循环。他忘记了演奏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炫技,更重要的是为了表达音乐。实际上,不止是音乐家,无论一个人从事什么样的事业,忘记了初心就很容易迷失。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听起来那么可怕,也不是无药可救。小秦他很聪明,对于自身的问题,只要他意识到了,想明白了,他很快就能恢复过来。他的确是真的很喜欢弹琴,这种发自真心的喜欢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