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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今天上午要开例会,下午几个股东也要来,于情于理大总裁都应该到场。男人自知推脱不过,抱着小家伙亲了又亲,这才恋恋不舍地坐上了车。
言舒礼没多久也起床了,坐在床上有些愣神,爬起来去浴室洗漱时才发现,大总裁已经给他抹过药了。
这大概就是和老男人谈恋爱的好处,什么事情都想得比他要周到。
可越是周到,小家伙的醋劲儿就越大。
季叔喊他下楼吃早饭,小医生这才磨磨唧唧地穿上衣服,趿拉着拖鞋下了楼。今天起床之后右眼皮一直在跳,小家伙揉了揉眼,心下有些失神。
虽然作为医生知道这是没休息好,但是未免还是有些迷信。
吃完饭,言舒礼抱着狗蛋在花园里玩,早上温度低,老管家又给他裹了件外衣。小医生看见佣人们在修剪花草,忍不住摩拳擦掌,也想试试。
结果剪得歪七八扭,跟狗蛋啃的一样。
季叔打趣他这双手就适合拿手术刀,菜刀都不行。言舒礼哈哈大笑,一老一少正闹着,听到大门的刹车声,不约而同向外看。
“季叔,翁松在家么?”车上下来一个女人,趴在栅栏上对着二人笑。
风姿绰约。
大波浪的披肩长发,前凸后翘,肤白貌美。老管家看见林初,心里咯噔一下,他听见女人的这句话,下意识就看身边的小家伙。
季叔心里打着小鼓,支支吾吾,“先、先生去公司了”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夫人说得哪里话。”老管家将她迎进来,面上也恢复了常色,他偷瞄了一眼小医生,见人盯着林初移不开眼。
女人落座了,季叔才看见她的孕肚,身材保养的好,应该是三四个月才显怀。林初坐在小医生对面,一双杏眼微睐,打量着小家伙。
“能问您一个冒昧的问题么?”
言舒礼笑眯了眼,双手叠在一起,端坐好,神态有些不自然。他的视线一直缠在女人脸上,又有些不聚焦,像是只盯着某处看。
林初点了点头,接过季叔的热茶抿了一小口。小家伙的视线又落在了茶杯上,他飞快地看了一眼,眼底写着不知名的情愫。
嗯?不沾杯?!
“您口红什么色号啊?”
林初愣了一下,脸上晕开了喜色,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递给言舒礼。小家伙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接过来看。
言舒礼转动着口红的管身,心口压抑地喘不过气来。他昨晚才称赞过的雕花,昨晚还用来调情的物件。
一模一样。
那是新品,国内还未上市。其实他一直没放过季叔脸上微妙的表情,还有那句「夫人」令他耿耿于怀。环环相扣,叠在一起,言舒礼不多想都难。
真像那包养的套路,什么都买两份,一份儿原配,一份儿小三。
林初与小医生不知道在谈些什么,有说有笑的。言舒礼盯着女人的胸口看了半晌,林初倒没责怪他的失礼。小医生别开眼,说了句抱歉,职业病。
“下次孕检的时候,可以查一下ru腺。”
老管家看着「相谈甚欢」的二人,脚底抹油转去客厅去给大总裁通风报信。“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啊,夫人来家找您了?”
“谁?”男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夫人啊,就、就是您的前妻。”
肖翁松的呼吸一滞。
老管家语气有些急,不自觉间还添油加醋。大总裁听得心烦意乱,忙出声打断了他,说自己一会儿就回家。
肖翁松挂了电话,好笑地将「前妻」二字放在嘴里咀嚼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