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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之后,心事算是放下了些,入睡也是极快的。小脑瓜枕着男人的胳膊,睡得仍是有些不大安稳,时不时身子一抖,下意识地就往大总裁的怀里钻。
肖翁松捏了捏他的小脸,眉目间写着温情。他看一眼时间,已经凌晨半点了。他给小家伙掖好被角,起身去浴室把二人的内裤给揉了出来,上面星星点点带着腥味儿。
进被窝时带了些凉意,激得小医生往外缩了缩,不愿意挨着他。大总裁好笑地拧了拧他的耳垂,搓了搓手心才将人搂进了怀里。
真是娇气。
第二天早上六点肖翁松就起了,小家伙总说他是老年人,说只有爷爷nainai辈儿才会起这么早。大总裁很不服气,这明明是一日之计在于晨,自己赖床还说别人年纪大。
他刷牙的时候,言舒礼眯着眼去寻他,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小家伙又没穿鞋,圆润的脚趾踩在冰凉的地板,从大总裁的腋下探出一个小脑瓜。
“给我挤牙膏。”
肖翁松给他挤了牙膏,接了温水,就差亲自给他刷牙了,小家伙被他惯的没个正形。言舒礼笑眼弯弯,厮磨着男人,用下巴上的青茬故意去扎大总裁的手,被男人钳住下巴狠狠地咬了一口。
小打小闹打发了无聊的洗漱时间。
言舒礼穿了件粉色衬衫,央着男人也穿。大总裁虎着脸不愿意,小家伙气鼓鼓地坐在床头,把手里的衬衫揉的要变形。
明知道小医生是装给他看的,肖翁松还是服了软,凶巴巴地要人伺候着换了衣服。一个大总裁穿什么粉色,像话么?小家伙可不管这些,得意地给男人扣上晶扣。
“今天要带哪支?”
大总裁指了指摆了一橱柜的口红,言舒礼歪着头选了一只豆沙色,追上男人的脚步问他好不好看。肖翁松认真地看了一眼,极其敷衍地说了一句,“好看。”
敷衍的确敷衍,但却很受用。
楼下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老管家探着毛发稀少的脑瓜张望,看到二人并肩下了楼,才宽慰地笑了起来。
“秦叔,我的草莓蛋糕呢?”
小医生还挂记着昨晚的美食,追着老管家问个不停。
“昨晚怕浪费给狗蛋吃了,我让珍姨再给你做一个。”窝在小主人脚边的二哈,听到老管家叫他的名字,兴奋地抬起头,摇着尾巴。
“狗蛋不能吃nai油。”言舒礼摸了摸傻愣愣的狗蛋,担忧地看着傻儿子。
秦叔嚷嚷着知道,给二人盛了虾仁粥。尽是小家伙的口味,自从言舒礼来了之后,大总裁就再也没吃过西式早餐,佣人好像都被小医生收买了一样。
大总裁不满地用筷子戳了戳油条,冷声斥他,“早上哪有吃甜食的,秦叔你不要惯他这些臭毛病。”
老管家敷衍地打哈哈,小家伙笑眯眯地凑近在他脸上啾了一口,肖翁松得了便宜还卖乖,面上冷冷地,嘴角却是不自觉的上翘“好好吃饭。”
秦叔砸吧嘴背过脸,小年轻啊。
大总裁上班顺路就将小医生捎去了,越接近医院言舒礼的身子就越僵硬,脸上就越不自然。肖翁松停在医院门口,大手安慰地揉了揉他的小脑瓜,“请假?”
小家伙摇了摇头,还是下了车。肖翁松坐在车里看着小家伙耷拉着肩膀的背影,心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他目送小医生进了医院,才开车去了新公司。
新公司是他与侄儿一起合办的,说白了就是侄儿缺少资金,他帮助事业起步罢了。
公司上市才半年,他没涉及过食品,略有亏损也是常态,不过前景可观。现在的人注重养生,花大把钱吃无公害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是猪rou这种日常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