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赵裴谦看着那道蜈蚣似的蜿蜒的伤疤还能亲得下去——就他个人而言,秦湛并不喜欢脸上有面积过大的伤疤的男人。
“阿湛……”赵裴谦撑着软榻微微起身,他侧着头,炽热的呼吸扑打在秦湛脸侧,“你们两个一点都不一样……完全不同……阿湛,我爱你,哪怕在皇叔面前我也敢这样说。只要你肯信我,只要——”
“你先起来。”秦湛皱着眉打断了赵裴谦的话,推了推他的肩膀,“现在还是白天,你想干什么?”
赵裴谦笑了,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阿湛,我不想干什么,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对我干什么。”他解开秦湛的腰带,轻轻亲吻吸吮着他的颈侧。
“赵裴谦,如果我答应了你的条件,那么你也应该答应我的。”
意料之外地没有得到推拒,然而下一秒,这句冷漠得伤人的话却让赵裴谦如遭雷击,他懵懵地抬起头,正对上秦湛的眼睛,对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道,“赵裴谦,我要回家。”
两人都已是衣衫半解,赵裴谦却觉得身上的热度正在一点点的消退,直至寒冷彻底进入骨髓,蔓延到身体的最深处。
“阿湛,这就是你的家。”赵裴谦语带颤抖,之前所有的他强行装出来的镇定和冷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不安和忐忑瞬间攫住了他的心神,“这就是你的家……阿湛,你要去哪儿?”
秦湛皱眉,粗暴地扯开赵裴谦的龙袍,翻了个身把人压在身下,动作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挤了进去。赵裴谦几乎不知道该迎合还是拒绝,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但是能和秦湛亲近,却也是他所盼望着的。
哪怕是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但很快就有人替赵裴谦做了决定,就在秦湛要进入正题的时候,轻雁在外面扣了扣门,“陛下,秦公子,婉贵妃来了,对您的赠礼表示感谢,并且带了回礼。”因为知道皇帝也在里面,所以轻雁特意解释得清楚了些。
秦湛一愣,没再继续下去,坐起身理了理衣服,一边道,“让她先去正殿,我一会儿就过去。”
古代的衣服复杂得很,秦湛折腾了半天都没弄好,正要叫青竹进来,赵裴谦就站起了身,走到他旁边帮他整理衣领,有模有样地压平了褶皱,然后半蹲下来帮他系上腰带,再把弄歪了的玉佩摆正,又绑紧了一些。
赵裴谦这模样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架势,末了,他直起身子,低声道,“去吧。”
秦湛走到门口,听得身后传来一句话,“阿湛,明天早上下朝后我送你回去。”
秦湛动作不停地推开门走了出去,恍若未闻。
---------------------------------------
隔天,秦湛终于如愿回到了红袖阁,赵裴谦没有多留——因为秦浅,他甚至连门都进不去。
秦浅和谢逊都要忙生意,没时间一直待着,于是便让谢执云陪着秦湛。
秦湛不弹琴了,谢执云就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古琴前,动作生涩地勾动琴弦,一个音一个音的往外蹦,形成一曲断断续续的音乐。
这幅初学者的滑稽模样逗笑了秦湛,“谢执云,不会弹就别弹,别折磨我的耳朵。”
久违的笑容和声音让谢执云略微松了口气,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你来弹一曲,这么久不见,我可是想念极了。”
谢执云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也知道秦湛毁了鸢尾琴不愿再碰的原因,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担心。谢执云宁愿秦湛将愤怒和伤心表现出来,也不愿他深埋心底,面上却依然风轻云淡。
“不了。”秦湛笑着摇摇头,轻轻抚摸着加莫的脊背,“不想弹。”
谢执云坐到秦湛身边和他一块儿逗猫,状似不在意地问道,“阿湛,这次回来会留多久,什么时候走?”他固然不希望秦湛再回到那个地方,但赵裴谦的身份让他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不知道。”秦湛说,“应该就过几天吧,他没什么耐心,我不会待太久。”这个‘他’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谢执云皱了皱眉,见他一脸的无所谓,心中莫名的就有些着恼,脱口而出道,“你干脆别回去了,就在这住着,多自在。”
秦湛斜睨了他一眼,一双眼睛明亮清透,带着几分笑意。
“你说的可算得了数?”他笑问。
谢执云沮丧地垂下头。
“怎么了?”见谢执云低落得不正常,秦湛不由问道,“我还没说什么,你的反应倒是比我还大。”没等谢执云回答,他又说,“皇宫里挺好的,赵裴谦也对我挺好。”
谢执云瞪大了眼,“你怎么能信他?他——”谢执云没办法再说下去,那些让秦湛难堪的话,让他付出真心却像个傻子一样被人愚弄的话,谢执云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他突然倾身抱住了秦湛。
“执云?”
“他是个混蛋。”谢执云说,“你要是扔下嫂子和我回到那个地方去,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