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滚,可是他在秦湛就不愿休息,对方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面色让他不得不妥协。
最后,他滚了。
晚上秦湛睡得不错,伤口也不怎么疼,太医给他用的药都是最好的,并且一再保证不会留疤。但赵裴谦当场就气得摔了杯子,让太医在不影响健康的情况下尽量多的使用延胡索(一种止痛中药),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过这依然没有什么卵用,赵裴谦隔天反而挨了秦浅一巴掌。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得赵裴谦的头都偏到一边。
“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秦浅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通红的双眸中满是愤怒和恨意,“赵裴谦你他妈就和你那活该下地狱的娘一样,没一个是好东西,狗娘养的杂种!!”
秦湛:“……”
事实证明,惹谁都别惹女人,尤其是剽悍的女人。
赵裴谦没有回手,无论秦浅说得多难听他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秦浅怒气冲冲地要带秦湛离宫,赵裴谦才向回过了神一样,一把拽住了秦浅的手腕,“不行。”他动了动嘴唇,目光森冷。
秦浅的脸上露出隐忍的痛意,秦湛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道,“赵裴谦,放手!”
赵裴谦一愣,有些呆滞地转过头看向秦湛——这是自昨晚以来对方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他松开了手走向秦湛,试探着伸手想要抱他。
秦湛后退一步,神情冷漠地移开眼。
最后,秦浅仍是没有成功地带走秦湛。
毕竟是封建社会,先皇给秦浅的令牌足够让她自由出入皇宫,并且在必须的时候免去一死,但这并不代表整个皇宫的人都得服从秦浅的任何命令。赵裴谦是皇帝,更不必将她放在眼里。
秦浅最后还是走了,本来她是想留下来陪着秦湛的,但秦湛不希望她待在皇宫里——对于秦浅来说,这里全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秦浅走后,赵裴谦即使再想留下来却也不得不去御书房处理积压了一天的奏折,再抽空加速完成碧玉宫的布局设计,他必须让秦湛尽早搬入新的宫殿——越早越好。
皇帝一直忙到了酉时一刻才得以回到桂澜殿,一进大殿,最先看到的就是断成了两截的鸢尾琴,而且琴弦断得很不整齐,像是被人一根一根扯断一样。
赵裴谦心里一紧,“轻雁!”
轻雁听得呼声,忙从内殿里小跑到赵裴谦面前,双膝一弯便跪了下去,求饶道,“皇上恕罪,奴婢无能,奴婢——”
“阿湛在哪里?”赵裴谦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在、秦公子在内殿,青竹姐姐正在帮他上药……”
“一群废物!朕不是说了好生伺候公子么?!”赵裴谦气得直发抖,“自己掌嘴二十!”
“不关轻雁的事。”
早知道会这样,秦湛包扎完手后就走了出来,轻雁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咬着嘴唇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一样。
赵裴谦看见秦湛手上裹着白纱布,虽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却还是没有说破,露出一个和往常无异的温和笑容,“阿湛,伤口还疼不疼?吃过了没有?”
秦湛瞥了他一眼,冷笑道,“皇上,我的脸已经毁了,你又何必继续演戏,不累么?”
赵裴谦瞬间握紧了双拳,他深吸了口气,对轻雁怒喝道,“滚下去!”
秦湛不喜欢有太多下人待在殿里,所以通常都只有青竹和轻雁近身,现在连他们都不在了,桂澜殿更显空旷。
赵裴谦走到鸢尾琴前蹲下,轻轻抚摸着两截断掉的琴身,他对秦湛笑了笑,“阿湛,这琴让奴才拿去修一修,换一下弦,明天就能用了。”
秦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皇帝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地上,怀里抱着断琴,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修好了做什么。”秦湛说,“我不会再弹琴了。”
“阿湛,”赵裴谦把琴抱紧了些,像是这样就能保护好两人的关系一样,“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为了皇叔,但后来我是真的爱你,否则我……我也不会愿意让你……”
秦湛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他挑了挑眉,恶意满满地笑道,“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天天就想着让赵钰那样对你,是不是?毕竟……他可是你最爱的皇叔。”
这话着实过分了些,赵裴谦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他难以置信看着秦湛,眼神里带着难过和痛楚,“你……你就是,这么认为的……?我……”
“难道不是吗?”秦湛讥笑着反问,“赵裴谦,你难道不就是把我当成赵钰才愿意接近我甚至是接我进宫的么?”
赵裴谦像是被气着了,唰的一下子站起身,却因为蹲了太久再加上没吃晚饭,眼前一阵发黑,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再次跌倒在地。
迷糊之中,他看见秦湛下意识地向前了一两步像是想要扶他,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赵裴谦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抬起头,仔细看了看,秦湛刚才是站在柱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