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不出声了。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直接打给司机。”
“是。”虞小姐不敢多言,她昨天是昏了头,居然会因为总裁对温渡的态度和之前的女朋友都不太一样,冒着被开掉的风险让他们两个人留宿酒店,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暗自骂自己犯蠢。
过了一会儿虞小姐送来了咖啡,程泽邺想到了什么,便对她道:“给他送杯燕麦牛nai,加一匙亚麻籽油。”
虞小姐也不必问那个“他”是谁,就领命出了办公室。
给温渡送了牛nai之后虞小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今天程总心情怎么样?”照理说她是不该和人议论上司的,不过如果对象是温渡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可。
“应该还好吧……”温渡说话的时候有些犹豫,“我不是很能看得出来。”
虞小姐点点头,她也从来看不出,更摸不准,每天她都要时刻留意着总裁的脸色、细微表情、甚至是一句话的用词来判断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虞小姐在心里哀嚎,就是对自己男朋友她也从来没有这么上心过啊。
程泽邺的秘书向来不是常人能当的,不过要是当的好了拿到的工资也自然不是常人能拿的。所以虞小姐才愿意留在这里。
其实要判断程泽邺心情好不好确实是很难把握,因为他早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况且他的脸部轮廓本就棱角分明,若是面无表情,就会给人一种不近人情难以接近的感觉。
面对这样一张脸,换做谁都很难揣摩。
最开始入职的时候虞小姐还腹诽过总裁是不是个面瘫。
不过后来时间长了她也就稍微摸清了些规律,总裁也是会笑的,不过只是在面对必要的人必要的场合的时候。而对像她们这种的小秘书小职员,总裁是吝于表情的。
只有程泽邺自己知道,他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情感上的缺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那个女人的影响,他就好像色盲者的世界里天生缺少了某种色彩一样。
对外界刺激的比较强烈的心理反应、动作流露,对人或事物关切、喜爱的心情等都称之为感情。程泽邺独独缺了最重要的那一点:
对人关切、喜爱的心情。
念书之后程泽邺也理解了很多种情感,可那些他所知道的情感都是别人的,他却是什么也没有。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和别人之间的交际往来,别人予他三分,他回敬三分便是了。
一天繁忙工作下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温渡给程泽邺发了短信,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可能还是对早上的事情觉得有些抱歉,温渡的用词斟酌,十分的小心翼翼。
程泽邺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他从来都觉得发短信这种事情纯属浪费时间,能用电话说清楚的事情绝不打字,而温渡之所以发短信给他,是因为怕打扰到他工作。
青年的声音是他熟悉的柔而不弱,叫人听了只觉得紧绷的神经都舒缓了不少,程泽邺算了算,最近太忙了,似乎他都有快十来天没有回去吃饭了,而每每到家都已经是午夜,温渡早上也要来公司上班,自然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他。
想了想他便同温渡讲会回去吃饭,隔着电话话筒程泽邺都能感觉出青年因为自己的回答而变得有些雀跃的语气。
“对了,过几天就是徐老师的寿辰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吗?”温渡可能是得到了程泽邺肯定的答复,忍不住又多说了几句,平时他很少会占用上班的时间和程泽邺谈私人的事情。
“嗯,应该去的。”程泽邺说。
念大学的时候他就是徐老师的得意门生,毕业之后更是常常被徐老挂在嘴边夸耀。尽管平日工作很忙程泽邺还是会抽时间回学校看望老师,所以这次徐老过生日,他自然是不能缺席的。
说来程泽邺和温渡也是因为徐老才认识的,温渡本科并不是和他念的同一所大学,他是研究生的时候才和程泽邺成了校友,刚好那时徐老已经成了研究生导师,便凑巧带了温渡这个学生。
温渡去年研究生毕业,徐老便给他推荐到了程泽邺的公司来。
程泽邺虽是向来力求公司招聘的透明度,但徐老从前待他不薄,又难得开口提什么,他也只好应下了。
给温渡面试的时候,程泽邺并不是很满意。
倒也不是他能力不行,只是给人的感觉太不自信了,缺了点意气风发的意思,一点不像刚刚毕业的年轻人。
整场面试下来,温渡表现的中规中矩,虽挑不出什么毛病,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出彩的地方。
最后留下温渡纯属是卖给老师一个面子。
程泽邺那时候想,反正以后工作上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一样可以找理由把他开了。
只是他没想到温渡到现在任职将近半年竟然一点错误都没有犯过。
除了一个月前。
虽然温渡是极想尽快见到程泽邺的,但他却没有催促的意思,还是仔细叮嘱了程泽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