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痛得快要裂开了。
顾晴发出一声痛苦的呻yin,然后听到一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顾晴努力睁开眼睛,头部的剧痛仿佛有把锥子在一下一下地凿他的脑袋,眼前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很久才看到模糊的亮光,头部的剧痛也慢慢消退了不少。但他的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终于能视物了,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狰狞的恶鬼面具遮挡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那双半隐在黑暗中的眼睛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顾晴。而顾晴冷不防看到这样一张脸,差点没吓一跳。
“你感觉怎么样?”又一张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是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刚才的声音也是他。
“”顾晴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嘶哑的气流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屋里的布置自然也落入他的眼中。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连电灯也没有?他们又是谁?为什么会穿着古人的衣服?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少主,他没什么大碍,只是看起来暂时开不了口。”
年轻男子替顾晴把脉,然后转身对戴面具的男子说。
“等他能说话再来找我。”面具男开口,声音很好听,但也十分冷漠,说完他就走了出去,留下年轻男子在床边看着顾晴。
“你是不是头很疼?”看到顾晴不时紧皱眉头的样子,男子很温柔地问他。
顾晴费力地点点头。
“你的头撞到了东西,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我去给你开副药,喝了就没那么疼了。”
男子也走了,留下顾晴一个人。
顾晴还在打量着古色古香的房间布置,然后开始回忆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好像刚从超市出来就被一辆飞驰过来的汽车撞飞了——但为什么他醒来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这样一个复古的房间,看到两个穿古装的人,难道自己现在穿越了?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许多模糊的影像,他努力想看清楚是什么,但脑袋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什么也想不了。
不要再想了!也许这只是一个梦,等他醒来就会发现自己还在二十一世纪
顾晴闭上眼睛,脑袋疼得厉害,让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半睡半醒,就像身处一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恶梦中一样。
“朋友,醒醒,起来喝药了。”有人摇晃着他的身体,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年轻男子把他扶起来,从侍女手中的托盘里端起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就送到他眼前。
顾晴就着对方的手慢慢喝下那碗奇苦无比的汤汁,不知道是不是汤药太苦了,他觉得自己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我叫石莲,是个大夫。她叫素薇,少主让她来服侍你,有什么事你找她就好。”青年自我介绍。“你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就摇床边的铃铛。”他十分贴心地指给顾晴铃铛的位置。
“谢谢。”顾晴无声地开合嘴唇。
“不客气,你要谢就谢我们少主,是他把你从江边救回来的。说起来这几天江水那么急,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漂来的,不过能捡回一条命真是奇迹。”石莲有点话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他体贴地帮顾晴盖好被子才和素薇一起离开。
也许是药效上来了,顾晴觉得头没那么疼了,同时上来的还有浓浓的睡意,他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里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喊他主子,还有人一遍遍地叫他晴弟。
接下来好几天顾晴发着高烧,整个人半睡半醒,睡的时候多,醒的时间少,那位戴面具的少主再也没来过,是石莲素薇一直照顾他。
虽然清醒的时间并不多,但顾晴知道自己是真的穿越了,只是不知道是灵魂穿越还是rou身穿越,所以当他终于能开口说话,那位石莲大夫问他名字和籍贯时,他说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连名字也忘了。
书上玩穿越的穿过去都是有名有姓身世显赫的人,金手指早就开好了,他呢,被人从江里捞起来,身无分文,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是装失忆比较合适,起码先把眼下状况弄清楚再说,反正他撞到头,失忆合情合理。有名字就代表有过去,万一他是魂穿,原身亲友找来,自己报的名字和原身不符那不是很尴尬?所以他干脆连名字都一并“遗忘”了,一切重零开始。要是直接说自己是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怕不是想再被扔江里一次。
顾晴虽然很舍不得二十一世纪,也放不下自己的亲人,但是他也知道,除非有奇迹,他是再也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了。难得可以重新活一次,虽然是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也要好好珍惜活着的机会,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就还有希望,说不定哪天奇迹出现他可以嗖的回到二十一世纪呢。
书房里,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书案前,面前摆着一封信,石莲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后,向他禀报顾晴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