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顾晴,你要杀便杀,老子不用你假惺惺装好人,你以为放了老子,老子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吗!让我知道你再为非作歹老子他妈的还是会来杀你!”柳飞白突然激动起来,冲着顾晴大喊大叫。他不要承顾晴的人情,那样一个人渣,即便自己在这件事上误会了他,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死不足惜的。
陆大川被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再怎么老糊涂他也知道小王爷是不能得罪的。
“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戴德。为非作歹的沐顾晴早就让你杀了,现在的我不是他,别把我和他相提并论。”顾晴回过头冷冷地看着他。他说这番话时并没有咳嗽,因为这番话在所有知道他的改变的人听来都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经历变故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放了你,就是要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每次想起今天的事,都记住做事情之前好好考虑清楚,不要脑子一热就什么也不顾,别以为仗着侠义之名做错事就不用负责,柳大侠。”他刻意加重大侠两个字的语气。
“你”柳飞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顾晴这番话对他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晴弟,你真的要放了他?”沐念景看着顾晴,神色严峻,放虎容易捉虎难,如果今天不是季越拼死拖住了他,顾晴早就丧生在柳飞白剑下了。
“放,免得王府的声誉因为我再次蒙污。”顾晴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向着来路走去。
回到房前,看到一个仆人正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看到顾晴,他叫了一声小王爷,顾晴点点头径直走进去,看到先前和柳飞白缠斗的蓝衣面具男站在床边,季越赤裸着上身躺在自己的床上,许老头正在往他的伤口上涂着什么。
听到他进来,许老头头也不抬,说了一声:“大黄,你出去。”
大黄?哪来的狗?
顾晴正在找,就看到站在床边的蓝衣男子默默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他怎样了?”看着季越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他的心又开始一扯一扯地,不是疼,但很难受。
“还好,死不了。”许老头终于抬起头来。“你这是在关心他吗?”
“不可以吗?”顾晴被他语气中淡淡的讽刺刺激到了。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我说小王爷,你一个一心寻死的人原来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死活的吗?”言下之意季越死活关他屁事,他都快死的人了。
“我想死不代表我想他死。”顾晴握紧了拳头。
“那也是,我看电视也不想主角死,玩个游戏我还会真情实感粉上呢。”许老头点头附和。“电视是人演的,只是一堆数握,我都能对他们产生感情,何况活生生的人。”他看着顾晴,雪亮的目光仿佛一面能看透人心的镜子。“那小王爷,你对这个小侍卫,是有感情,还是没感情呢?怎么就眼睁睁看着他为你的作死行为买单呢?”
“我没作死!”顾晴不满地瞪着他,他还没说自己为什么要替沐顾晴背锅呢!
“没作死?那为什么在那位美男子和你的小侍卫打成一团时你不跑开?”许老头一针见血。“你知道你的侍卫们不是他的对手,在他们拼命护着你时你不是往安全的地方跑而是站在原地,小王爷,别说你吓得脚软跑不动了。”许老头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嘲讽。
顾晴无法反驳。他的确存心想让柳飞白杀死自己,因为他听说柳飞白从不滥杀无辜,所以并不担心季越他们的安危,他们顶多就是会受点皮rou之苦罢了,没想到季越会扑上来替他挡剑。
顾晴看着昏迷不醒的季越,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就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许老头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
“我看你的思想,比不少古人还迂腐。”
“你什么意思?”顾晴瞪着他。
“你和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按理来说很多事情看不开也得看开,放不下也得放下,毕竟死了就和原来的世界再也没有关系了。”许老头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手指做出夹烟的动作,然后想起自己没烟,改为双手抱胸。“投胎后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也不是同一个人了,当皇帝,当乞丐,当烈女当ji女也和现在的自己没有半点关系。所谓的来生,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我们能把握的,只有现在属于自己的一世。”
他说的道理顾晴都懂,只是他不愿意面对。
“你宁愿彻底消失也不愿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搞基对你来说真的那么不堪吗?你的抗拒是来自于礼法束缚,还是觉得会被人瞧不起?”
顾晴无法回答,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搞基,对同性恋也有着刻板的印象。
“亲情爱情友情全都抛下了,却抛不下自己的面子。”许老头摇头叹息,然后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顾晴。
顾晴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
“你上一次问我要的毒药,给你。”
顾晴狐疑地看着那个小小的纸包。
“拿着啊,你不是很想死吗?我决定帮你一把,免得你再作死坑到别人。吃了它十分钟就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