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抛我那一下太轻了,我还得自己滚一圈。”
“我让你在我胸口多咬两个牙印出来的,现在这点太少了,你就不怕帝都传闻你床上不行吗?”
“你应该等到有人上台来羞辱我之后再出手,而且你为什么要把我裹起来,多此一举。”
“绝不可能!”一直默默听着的哈迪斯猛地抬起头来,迎着梅耶严苛的眼神,又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去,“已经太过了,主人,我觉得以我长期以来的形象,没有人会觉得我会任由你被其他人带走,所以这应该算不上破绽。”
梅耶摇摇头,平静地看着哈迪斯:“哈迪斯,这是只有一次机会的即兴表演,我们绝不能失误,别让我失望。”
听到梅耶说出这句话,哈迪斯知道梅耶的决心不可动摇,他右手抠着左手的指甲,抿紧嘴唇用力点了点头。
“这样或许也好吧,能够让他们看到我对你的影响力。”梅耶冷静地分析着,仔细回想着今晚的情形。
哈迪斯悄悄抬头,看着单手托下巴的梅耶:“主人对我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有一点担心。”
“你是担心他们把我再送回来给你?作为礼物?”梅耶笑了。
哈迪斯虽然说得是担心,眼里却全是期盼。
“现在在他们眼里的局面是,我最终被尤拉诺斯找到,作为拉拢你的奖赏送到你的身边。”梅耶摊开双手指着哈迪斯,动作像是把自己交给哈迪斯一样,“他们再怎么做,也不可能取代皇帝陛下对你的厚爱。”
“更何况,我作为尼密阿最后继承人的用处,远胜过成为一个礼物的用处。”梅耶嘲讽地说,“那些怯懦的家伙连正面对抗尤拉诺斯的勇气都没有,却还愚蠢地不肯认输,他们肯定很乐意找到一个新的代言人。”
“贵族的牌桌上没有永远的对手,只有彼此的制衡,尼密阿如今已经名存实亡,我甚至已经沦为你的玩宠,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有那个胆子拉我一把。”梅耶摇了摇头,脸上尽是轻蔑。
哈迪斯有些担忧:“那些贵族,当年就是他们联手毁掉了尼密阿,主人现在却要去帮助他们”
“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哈迪斯,你要看清真正的敌人。”梅耶用教导的口吻说道,“绵羊永远是绵羊,把他们变成狼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敌人。”
“在帝国里,能够阻挡住拉顿和尼密阿联手的人不多,所以想要揪出这个人也就格外的难。”梅耶的双目望着窗外的夜色,目光悠远,“在尼密阿背负罪孽而死的时候,出手扰乱了棋局,这是个真正的高手,也是个强大的对手,挡在我们和神教之间的壁垒,只有这最后一道。”
哈迪斯点了点头,他看了看窗外,右手食指和拇指用力咬着左手拇指的指甲,轻声说:“主人,已经很晚了”
“不行的,哈迪斯,说好了告别,我们就不能再做了。”梅耶伸手撸了撸哈迪斯的黑发,看着哈迪斯瞬间失落的样子,又无奈又可怜地笑了,“这段时间也是给你的冷静期,你要学会不那么爱我,最好能尝试着真的恨我。哈迪斯,你很清楚他们都是一群多么刁钻的观众,而这场戏我们绝不能失败啊。”
“今天你最后扛走我的那个动作,就有点神来之笔的味道了。”梅耶撸着他的头发赞许地说。
哈迪斯的眼神顿时有点飘忽。
梅耶微微一笑:“你果然是真想扛我一回吧?嗯?”
哈迪斯用一种梅耶很熟悉的,看似无辜却又极其勾人想惩罚他的纯洁眼神望着梅耶,梅耶看了几秒,终于忍不住变撸为抓,站到了哈迪斯的面前,看着哈迪斯满脸欣喜地解开裤子,梅耶恼火又无奈地说:“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哈迪斯,我们都得学会忍耐”
回答他的,只有哈迪斯贪婪的吞吐声。
帝纪1145年
某处贵族庭院。
潺潺的溪水围绕着凉亭,白色的大理石柱上缠绕着花藤,长桌摆放着美酒和食物,可围绕着长桌的人却并没有动手享用。
他们的身上都裹着白袍,有的年轻,有的年迈,都沉默地面对着长桌上的食物,如同看着一桌祭品。
“梅耶·尼密阿真的回来了总觉得时间太巧合了,像是赶着要在最后的大戏登场一样。”最先开口的是个女人,她有着一头海蛇般光滑的深绿色长发,面容素淡,说话的时候有些不安。
“现在离最后的大戏还远着呢,那只小狮子,现在连狗都不如”开口的男人有些年纪,身材却依然健壮,轻蔑地说。
“不能这么说啊,幼狮永远是幼狮,更何况,他已经长大了。”这时开口的却是位老者,也是在场最年迈的男人。
“当年尼密阿屠戮贵族的时候,我们可曾敢这么议论尼密阿?呵你们忘记了失去家族的痛苦,我可没忘,我们需要的是听话的猎狗,招来狮子会把我们也吃掉的!我绝不同意!”同样身材壮硕却隐有肚腩的男人开口了,秃顶的脑袋亮光光的,周围围了一圈稀疏花白的头发。
“你被吓怕了吗?托帕尼尼,诺奇拉的三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