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过去之后,第二天唐镇听到风声,说囚在二营的那俩人,男的身上又多了三个被烤焦的血窟窿,女的刚被正过来没多久的手腕又被错开了。
后来乔司固定每隔五天去一次,唐镇对此无甚感觉由着他折腾,心里盘算来盘算去,心里想的越来越多的是等阿乔伤好利索了,他要开个荤。
这种事情,开了闸,食髓知味,实在难以控制。
——何况他也不想控制。
这么来来回回,乔司的伤养了近一个月,算是基本好利索了,四叔绷带一拆,算是给这父子俩都解了禁,唐镇如狼似虎地摁着乔司里里外外吃了个饱,饿得狠了,下手难免就收不住,乔司被做到后来都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躺在床上两条腿都是抖的,被唐镇蛮横地压在身下逼着他又一次跟自己一起高chao的时候,他连哼出来的力气都没了。
唐镇彻底餍足的代价是后庭的轻微撕裂伤,第二天乔司躺在床上腰酸得连翻身都不想翻,这地方又不方便四叔来看,唐镇自己从处置室拿了药膏回来,迎面避开了乔司摔过来的水杯,接住了砸过来的枕头,不由分说地押着乔司拿着药栓自己给他上了药。
唐镇实在是折腾得狠了,乔司耷拉着眼皮儿歪在床上,在唐镇视jian似的目光下耐着性子吃了半碗加了蜂蜜的橘皮粥,然后倒头就睡。
那天他连房门都没出,所以出去办差消失了好些天的无赦回来,他也不知道。
独占二楼转角东边整片面积的大书房里,无赦把所有整理好的资料一一给自家主人呈了上去,唐镇随便拿着最上面的身份基本信息扫了一眼,看见“林疏”的名字,又看了看右侧那免冠照的长相,颇有几分无可奈何,“又一个姓林的。”
无赦回报说:“是林安的亲弟弟。”
唐镇随意地把那资料扔回桌子上,笑了笑,嘴角透出一点不耐烦的厌恶,“回头儿该去问问,这两年是不是跟姓林的犯冲,一个两个,怎么缠上就甩不脱了呢——林安还有个弟弟的事,你们之前怎么没查到?”
“属下办事不利。”无赦躬身认了个错,但跟着唐镇久了,知道他主子不会在这种已经时过境迁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连请罚的话也省了,“主人可还记得,当年林安入岛受训的时候,就是奉了他主家的令。”
一部分权势大根基厚的氏族,喜欢从小训奴养死士,这类家族通常都会有自己的训练营之类的,寻找背景干净无牵无挂且根骨好的小孩从小培养,从入训的那天起,就抹去他们曾经的一切身份信息和存在痕迹,从此,以家族所需要的新身份活着,或者死去。
这一类人,因为从小就没了原本的身份,新的生活轨迹从小一路养成,想再去查找曾经的来历,除了主家主动提供,否则实在难以查明。而集团的训练营收这种人入岛训练的时候,通常只要其背后主家的身份家族信息,对被他们当成商品一样的受训者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毫无兴趣。
毕竟,这种委托的合同,人训好了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一个训练营,难道还会管出营的人跟主家是恩是仇,艺成之后会不会弑主?
开玩笑,又不是闲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唐镇冷笑,“为着当年处死他的事情,我还赔了两个同期出营的高阶死士给他主家,这笔赔钱的买卖,怎么忘得了?”
无赦心里清楚他主子说的“赔钱买卖”实际根本不是指那两个按“死一赔二”协议白给那家的受训者,而是指乔司。但不敢说破,顺从地应了一声,“是。但那时我们差林安的身份,从头到尾,的确没有任何线索证明他还有弟妹——整个林家一共育有三子,两男一女,林安是老大,下面有个弟弟叫林疏,小妹妹叫林婷。但是这三个孩子,从小就被分开了。”
“林安他们父亲欠着巨额赌债,常年混在赌场,知晓一些家族买奴训奴的门道,后来为了还债,丧心病狂,生了孩子就是打算卖的。”
“他妻子五年一共给他生了三个孩子,最后林安那个妹妹林婷降生的时候,母亲难产,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边妻子刚死,那男人就把三个孩子一起打包卖给了中间人,后来中间人为了能再多赚一笔,给三个孩子都做了不同的假身份,分别卖给了三个氏族。”
无赦说:“如果不是这次林疏自己跳出来,单单是当年林安的线索属下们无能,的确差不多这些隐情”
唐镇这辈子见过的肮脏事儿大概比乔司小时候数过的星星还多,不过听见男人对妻儿都无情到这种地步,破天荒厌恶的眯了眯眼,他点了根烟,极缓极深地吸了一口,“说说‘75号’——那个林疏的来历。”
说到这个,无赦也颇觉得有些凑巧,那张终日里仿佛浸在幽冥忘川里似的Yin气尘尘的眸子里竟然漾开了一点啼笑皆非,“说着也巧。国那边有个说法叫‘南裴北叶’,‘北叶’说的是少爷的母族叶家,‘南裴’则指多少年来与叶家分庭抗礼却井水不犯河水的裴氏一族。这个林疏,就是裴氏送来的。”
“属下潜进裴氏训练营查了档案,这个林疏,本来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