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家门都不进,就跑过来把妹子给从张家带走。
&&&&张老太爷气得直摔杯子。
&&&&他不好说媳妇儿的不是,只能说儿子:“荒唐!荒唐!你们难道还以为,当初咱们给安哥儿花了银子,打点狱中的事情,安哥儿就活该欠咱们一辈子?他的妹子就随便咱们家欺负了?难道你们忘了阿灿的童生和秀才是怎么考的?要不是安哥儿把阿灿带在身边,教阿灿怎么准备考试,帮阿灿猜题,阿灿这个年纪,上哪里去考出来个秀才来?”
&&&&张老爷忙道:“爹莫要生气,是儿子错了。”
&&&&张老太爷道:“错?哪里错了?你倒是说说,你哪里错了?”
&&&&“……”张老爷自然是说不出来的。
&&&&让儿媳妇儿喝那种药的事情,张太太是跟张老爷提过的。
&&&&张老爷那时也只犹豫了一下,想到阿灿的大舅兄虽然去京城考进士了,还很有可能考中,这件事让林安知道了不好。但是再细想一番,那林安乡试都考了头名,想来考进士也必然是能够考中。
&&&&而新科进士向来又需要在翰林院待上三年,才有可能外放。并且外放的地点还不确定。
&&&&而三年的时间,足够林婉怀孕,为他们张家生下大孙子。
&&&&即便林安回乡来探望,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林安也说不出什么。于是便同意了。
&&&&——虽然那种药喝上几年,的确对寿数有影响。譬如他的曾祖母、祖母和母亲,都因喝了几年那种苦药渣子,每一个都活不到五十岁,早早就去世了。祖母甚至是四十岁时就没了。可是,如果不喝这种药,他们张家又如何绵延后代?
&&&&而张家的主母,又哪里肯让姬妾之流生下孩子?而自己一无所出?
&&&&林婉既嫁到了张家,这就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是时间早一些还是晚一些而已。
&&&&张老爷一直以为,这是张家有了孩子的男人都默认的事情。
&&&&“这……爹您知道,阿灿年纪不小了。他这个年纪,放在外面,早该当爹了。”张老爷声音渐渐放低,道,“原也没想到,那安哥儿竟会这么早就外放,还是外放到隔壁的华安县,这么近的地方。”
&&&&近到了林安虽然不能随便离开自己管理的华安县,但却能着人一日之内从华安县到华阳县内往返一趟。
&&&&张老太爷见张老爷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见张灿正瞪大眼睛,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再想到张灿对孙媳妇儿的上心,立时赶人:“阿灿出去,收拾些贵重的东西,我老头子亲自和你一起去华安县,去接孙媳妇!”
&&&&张老爷、张太太和张灿齐齐跪地道:“您年纪大了,何苦劳烦?”
&&&&张灿虽然惦记媳妇儿,但也并非不孝,忙道:“不必劳动祖父。想来是孙儿哪里做的不够好,这才让大舅兄把媳妇儿带走了。等孙儿再往华安县去,日日都去府上拜访。想来Jing诚所至金石为开,大舅兄一定会让孙儿把孙儿媳妇儿接回来的。”
&&&&张灿的确是这么想的。他性子里本就有些痴心,就算不知道事实如何,可他总觉得,只要他对林婉好了,林婉总会惦记着他,林安也总会顾忌着妹妹,让他们夫妻二人相见的。更何况,他和林安是多年的兄弟,林安并非不讲道理的人,现下生气,也只是生气林婉年纪轻轻就吃那种药。等他说服了母亲,让林婉将来不必吃那种苦药渣子,林安自然就不会生气了。
&&&&张老爷和张太太也道:“您只管在家等着就好。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夫妻两个,豁出脸面去华安县把儿媳妇儿给请回来。您放心就是!”
&&&&张老太爷额头的皱纹越陷越深,先不答儿子儿媳,只赶张灿:“阿灿快去!”
&&&&张灿见祖父一连催了他两次,不好再躲,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张老太爷这才动怒道:“你二人却是糊涂!当初林安明明在准备乡试,却还是费尽心思把阿灿带在身边,帮阿灿考中秀才。那时我便同你二人说了,那林安不但是个真有出息的,也是个真疼妹子的,那种药……你们就莫要给孙媳妇儿吃了。就算是要吃,要么等过几年,让孙媳妇儿自己去找药性温和的药去喝,要么等阿灿上了三十几岁,去租一个妾,让她喝了那苦药,生下孩子。咱们家给她赎身,给她娘家些银子,让她好恢复自由身回家。生下来的孩子就给孙媳妇儿带,这不也一样是咱们张家的孩子?哪里还需要你们再去造孽!”
&&&&可不就是造孽?
&&&&张家传下来的那种药,能让女子喝上几年,大部分就会怀孕,而且怀孕后生下来的孩子还都是男孩。这种药,又岂能对女子身体没有妨碍?对生下来的孩子又岂会没有妨碍?
&&&&张家家风,张家男丁在有孩子之前,是不能知道这件事的。因此每代男丁媳妇儿,都是婆母亲自督促媳妇儿吃药,而媳妇儿也是在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