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术极其感兴趣了,可是未等她再开口,魏娘子便已经接了话茬过去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说那位的手真的没救了?”
齐朔摊手,其意不言而喻,魏娘子不由一阵唏嘘。
阮诺回府后,在安氏处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回了屋,等到沈缙从衙门回来后,她便将今日出门听说的消息与他一一说了,一边说着也不忘注意他的神色变化。
见他并没有露出多少意外来,阮诺心里的某个猜测得到了印证,一时间倒是有些怔忪了。
沈缙注意到阮诺的失神,心思一转便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抿了抿唇才开口缓缓道:“有些事无须你去挂怀,你只须相信我就是。”
阮诺眼波微闪,比划着问他:“所以阮家会不会被牵连?”
太子是谁来当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可是阮家决不能在动荡中颠覆,不为阮岑,只因为那两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哥哥。
沈缙负手走到窗前,目光落在窗外的梅枝上,声音淡淡的:“只要相国不走错路,阮家便不会有事,至于……”他顿了顿,嘴角噙了一丝笑意,扭头看着阮诺道,“两位舅兄是人中龙凤,当今是个惜才之人,便是相国也会为他们铺好路,自是不必担心。”
称呼亲疏立现,但却让阮诺安了心。
不能说阮诺不孝,只能说阮岑这个当父亲的当得真的很失败。
撇开这一茬,阮诺随即想起另一桩事,目光略带担忧地看向沈缙,比划着问道:“太子易位,除却秦王之外,寿王等诸多皇子也是虎视眈眈,将军力保秦王,不知有几成把握?”
沈缙摇了摇头,对于之后的事情成败不到最后一步谁也没有把握,他们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不论最后是成王还是败寇,我定护你无忧。”
这便是没有多少把握的意思了。
阮诺心下也知,除了锋芒毕露的秦王以外,一直内敛深沉的寿王也会是太子之位的逐鹿者,花落谁家,到底是个未知之数。
她抬头看着沈缙坚毅的神色,动了动唇,最后却是弯唇一笑,伸手慢慢悠悠地比划道:“我没有害怕的意思,也不会成为你的后顾之忧,只是想说一句……”比划到这她顿了顿,对着沈缙一瞬不瞬的目光,抿了抿唇继续,“我希望将来不论发生什么,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放下手扯着自己的宫绦,阮诺的脸上浮上一抹嫣红。
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说不清道不明,只想把自己此时的心意说给沈缙知晓,这样若是将来发生什么,她或许能够更加坦然地面对。
她少见的羞态令沈缙心头一动,品味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却并不接话。
执起阮诺的手,沈缙的语气里带着几许感叹,缓缓道:“到了如今方知当初我做错了些什么,难为你还肯原谅我。”
有心告诉他如今的阮诺与当初嫁进门来的早已不是一人,可是又觉得那些经历太过匪夷所思,阮诺目光晃了晃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心还是因为沈缙这一句道歉的话感到释然。
她想,反思过去种种,若是一味苛责沈缙一人也是极为不公的,他这样的人又哪里是该被赐婚束缚的?更何况还是政敌之女?
不愿意再为过去的事情纠结不断,阮诺反握住沈缙的手,眉眼弯弯,用口型对他说:“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们要走的是以后。”
窗外的寒风刺骨,屋内却暖意顿生,窗前相拥的两个人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太子废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都城上下,朝中文武百官纷纷向老皇帝上折子请求废太子重立,直言国之储君断然不可能由身有残疾的人来担任。老皇帝满心为难,却因为太子屠戮城中大夫一事勃然大怒将其废黜幽禁景阳宫,一时之间空悬的太子之位引得诸皇子蠢蠢欲动,而最冒尖的两人莫过于秦王与寿王。
秦王素有贤名,朝中保举他为太子的官员大有人在,然而也有寿王一派出来推荐寿王。
寿王穆倾霄在太子被废以后竟然也一改以往沉迷酒色的形象,连着向老皇帝提了诸多有益的政见,甚至还肃清了遗患已久的江南贪墨案,令老皇帝对这个儿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太子之位的争斗在寿王与秦王之间愈演愈烈,朝中百官也自成派系,大齐的朝堂一时之间变得热闹非凡。
然而,除了秦王与寿王两派以外还有一派显得十分独特,那就是以阮岑为首的废太子一派。
自废太子被迁入景阳宫幽禁以后,阮相国在朝中也开始受到排挤,当众人都以为他会良禽择木而栖的时候,他却依旧屹立于朝堂连番上书要求彻查废太子当初被废手一事。
也因为阮岑的坚持,朝中上下一时之间对废太子之案也开始怀疑起来。
太子被困山中太过蹊跷,废手更似是有人故意为之,百官立即就Yin谋论了。
其实老皇帝也怀疑,而他怀疑的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
毕竟当初秦王叫嚣着要教训太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