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惊愕地张了张嘴,明明痛苦到了极点,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就这么跪着,愣着。
然而男人却不给他选择的余地,以凌厉的眼神和强势的气场对他步步紧逼。
温禾退无可退,僵持良久,他像是认命般懈下了紧绷的双肩。
颤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拍开了。
薛玉声已经拉好裤链,早没了逗弄温禾的心思。
“出去。”薛玉声冷淡道。
比起为他口交,温禾更怕被薛玉声赶走,他猛地抓住薛玉声的腿,祈求道:“声声......老师错了......真的错了......”
“现在说后悔,有什么用?”
“没有用......”温禾抓住最后机会,全盘托出,“这两年我没有一天安稳日子......无时不刻不在想你......真的......比死还难受......”
薛玉声冷笑,“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无论受到怎样的惩罚我都认了......可是我......我再也不想过没有你的日子......”
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跪在地上哭得近乎断气,挺直的脊梁骨渐渐佝偻起来,“求求你......原谅我......”
薛玉声深呼吸一口气,手背青筋暴起,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xue,凄厉的哭声和卑微的祈求还在继续,恻隐之心丝毫未动,反而被闹得心烦意乱,他忍住怒意,问:“原谅你,然后呢?”
“我、我没有结婚......我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我和谢钰雅只是朋友......孩子是她的......我......”
薛玉声听笑了,毫不在意地道:“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想说你没有结婚,可以毫无负担地和我在一起?”
温禾猛烈摇头:“不、不是......我只想离你近一些......”
薛玉声的眼神越来越冷,“你当我这是垃圾回收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告诉你,温禾,不可能了。”
“我们永永远远回不去了。”
“曾经的我,已经被你杀死了。”
薛玉声眼底一丝悲戚转瞬即逝,如今已经记不起当时有多么难受,但那绝对是一段痛苦到他不想再回忆的日子。
薛玉声用了这些天最理智、最平静的声音对温禾下了逐客令。
谈判的结果一次比一次更糟糕,薛玉声像是会读心术,一眼就将温禾看穿,说什么求原谅,什么离他近一些,内心深处不就是渴望着和人家重修旧好吗?
白日做梦,真是白日做梦。温禾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但是他却不想退缩了,哪怕只是默默陪伴,甚至远远看上一眼都是他心之所向。
万劫不复,在所不惜。
方彦然对温禾记恨在心,大清早一来就乱发脾气,看见温禾在过道尽头浇花,他故意将碎纸机里的纸屑撒得遍地都是。
“不好意思,手抖。”方彦然扬了扬韩式半永久眉,毫无歉意地说。
温禾对方彦然无甚好感,打算清扫干净就离开。
“喂,清洁工,”方彦然轻佻地看着温禾,命令道:“你待会帮我买点东西。”
“我不叫清洁工,我有名字。”温禾专心扫地,头也没抬一下,不慌不忙地道:“我是打扫卫生的,不是跑腿的。”
方彦然翻了个白眼,区区一个清洁工还敢跟我叫板,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你,去给我买安全套,薛总......”方彦然故意改口,“我亲爱的亲自吩咐的。”
看到温禾动作一僵,方彦然露出得逞的微笑:“要买就买0.01,我亲爱的喜欢用超薄的......你不买的话也无所谓,反正不带套正合我意......嘻嘻。”
温禾强忍着冲上喉咙的恶心感,退了出去。
方彦然的尖笑声不时在耳边回荡,他觉得反胃,觉得委屈,但他却反抗不了。
下午,方彦然就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到了被黑色塑料袋包着的安全套,笑得更加妖冶。
然而接下来好几天,除了工作上的事,老板再也没有宠幸过他了。
莫非老板看上了这个臭清洁工?不可能!老板眼睛不瞎!
虽然方彦然非常果断地否定了这个猜想,但他越发觉得温禾碍眼,只要看着那慢吞吞的背影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找准时机,等公司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鬼鬼祟祟溜进厕所,找到正在做最后清洁的温禾。
温禾人不太舒服,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无心搭理方彦然,只看了他一眼,继续埋首自己的事。
方彦然一脚踩住拖把头,昂着脸道:“你拽什么拽?”
方彦然的挑衅行为无疑在温禾眼里十分幼稚,温禾不想和他一般见识,面无表情地道:“请让一让。”
“哟,你还在小爷面前装上逼了。你看看你这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