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总是这样,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
在于政思考要不要接受他养了那么久的狗之后,他就再没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白色的走廊,来去匆匆的医生和护士是陪在于政身边全部的人。当然,偶尔也会有那个不称职的父亲来医院看望或是作为家属签字。
早起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哭着睡过去的下场就是眼睛肿的不像话,脸上是泪痕干涸的紧绷绷的不适感,林宿摸了摸被子里嗝到他的东西,是昨晚抱着睡着的手机。
没有任何新消息提示,只有每天锲而不舍发消息的10086提示他欠费了多少元和固执推送的视频告诉他哪里发生了什么“惊!”的事情。
林宿揉了揉炸成一团的头发,睡不着了,坐在沙发上,看着依旧挂在书架上的那根萧出身,阳光从窗帘缝隙钻了进来,灰尘起起伏伏打成了一条散着金闪的缎带,温柔的落在了桌子旁唯一的那张椅子。
恍惚间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主人”林宿干巴巴的吐出两个字,而后懊恼的跪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天蓝色的被褥染成了小块的深蓝色,星星点点的晕染开。
应该是过了很久,楼下传来了拖布擦地时不小心摩擦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林宿木然的钻了出来,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划过已经不在青涩的rou体,顺着微微有了肌rou线条的腹部潺潺而下,在肚脐那里聚成小小的一窝,又不堪重负的一起跌了下去,顺着排水口消失殆尽。
水柱打在眼皮上给酸涩的眼睛带来些许抚慰,划过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唇,在锁骨聚成一块小洼地,显得格外的性感。
但是身体的主人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匆匆的洗完,擦干回了房间。房间有一面椭圆形的穿衣镜,对着镜子跪下打开录制键发了个与平时一般无二的请安视频。
按下发送键那一刻林宿还在惴惴不安,于政会不会问他为什么眼睛是红的,会不会像往常一样责骂他为什么不把头发擦干,会不会细心的注意到镜子里反射出来的空调温度开的太低。
到了晚上林宿也没有等到于政的消息,也没有等到于政抛弃他的消息。
这一等就是近400天的日夜。
林宿的早晚请安偶尔会断,却总是醒来的时候忐忑的道歉,请罚,然而接收不到半点的回信。
开始的时候林宿总会情不自禁的红了眼圈,后来,也就习惯了。
寒假最让人开心也最讨厌的无疑是春节了,走亲戚总是不太愉快的攀比,林母倒是每次过节都很愉快,儿子优秀,丈夫也在慢慢变好。
初一一大早就叫醒了林宿,扔了红内裤红袜子在被子上,叮嘱林宿本命年一定要穿。林宿赶人出去麻利的洗漱穿上,跪在镜子面前。
“主人。过年好。今天sao狗是故意不脱光的,嘿嘿,我本命年吗,您也应该也是吧,红色喜庆关键是显得sao狗皮肤挺白的。以后绑sao狗的时候我给您准备点红绳子?主人早安。”
视频发出去的时候笑就悄声压抑在嘴角。快速的换了新衣服下楼吃早餐开车去了nainai家。
林宿爷爷nainai健在,那辈人总是重男轻女的厉害,从小就对这个唯一的孙子特别好,林宿每次去都悄悄塞个大红包,集体发红包的时候还给个小的,所以每次去的时候林宿都还挺积极。
林父上面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林宿则有三个姐姐,大姐远嫁到南方轻易不回来过年。二姐刚结婚,三姐考了研今年研二。老林家基因优秀,三个姐姐长得都好看,二姐是温婉型的,总是笑的温柔,三姐有些跳脱比林宿还不稳重。]
拜了年三人凑一起看电影票,这是他们几个小辈过年的习惯了,每次过年总会聚在一起看点贺岁片,这几年是四个人,多了个二姐夫。
午饭林宿吃的挺多的,他胃口最近不太好这顿是难得的多吃了点,下午去电影院的时候就出了问题,肚子疼得厉害,匆忙跑去了厕所。
林宿有些尴尬的听见了隔间浓重的喘息声和进出是噗嗤噗嗤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