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被风筹放回去时,正碰上了那个差点被丢进牲畜道的炉鼎。
那炉鼎一脸感激的对辰说道,“昨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有命活着回来。我叫白颜,你叫什么呢?”
“叫我小辰就好了,大家在楼内都过得艰难,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辰弯了弯嘴角。
“你有想过离开白楼吗?”白颜似乎无心的提起这个话题,但辰警惕起来,他知道楼内时不时会有这样的“告密者”出现,借着对方的信任,打探对方对离开白楼的态度,如果对白楼出现哪怕一丝的怨恨,被上报的话,这个炉鼎很快就会消失。
也许是因为成绩不合格,也许是直接被人“赎出”,当然,后者几乎不可能,就算白楼内部都在谈论这个炉鼎被赎出了,其实大概率也只是为了掩盖这个炉鼎已经成为满足某个修真界大人物的口舌之欲的菜品。
“你不用警惕,我不是告密者。”白颜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我只是,非常非常想让白楼消失,让修真界众人不再肆意凌辱双性。”
白颜先说出了这句话。
辰一把捂住他的嘴,看了看门外并没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不要乱说话,炉鼎离开白楼的方式有限,你也知道炉鼎出逃的下场,白寒就是例子,这还是封掌事手下留情的;白楼消失不可能是我们能做到的,我们目前唯一能做到的只有保重自己,不论用什么方法,与外面的人相交,如果有机会,尽量跟着对方离开,白楼不会断自己财路,留着你不放的,只要能出去,就有其他可能。”
白颜明白小辰说得一点不错,这也是小辰的肺腑之言了,白颜握住小辰的手,拜倒在他脚下,“白颜毕生只有这一个愿望,奈何我资质并不好,只是曾在观测面相勘察风水这一行混口饭吃,我只是隐隐觉得,你不会是久困此地之人;”他停下喘息又接着说道:“我想要跟着你,要是不嫌弃我无用,只要你想做的事有利于白楼的消失,可以帮助双性们平凡的生活下去,大可以吩咐我!”
白颜虽身体孱弱,却性情刚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小辰只是笑笑,拉他起身,“这种话出了这个门,再不要说。”却借靠近他耳朵机会,悄声说了句,“会的。”
白颜明白,这是小辰答应了。
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激动,拔下来头上的一根头发,辰不解的看着他,白颜却说道,“请公子赐给白颜一根头发,行主仆契约之事。”
他手法复杂将两根头发复合到一起,又慢慢消失,而辰发现自己Jing神上已经可以感知到白颜的存在,白颜这是相当于把命都交付给了自己。
辰送走了白颜,回想他跟自己说过的话,不久之后的花魁展示赛上就会有可以帮自己顺利离开白楼的人出现。
算人者不测己,白颜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但却凭着一腔热诚与直觉绑定了小辰。
所谓花魁展示赛,就是同一批成绩最好的炉鼎,被装扮成各种样子,带到大厅中展示,届时最好的看台包间里坐满了慕名而来的修士,而普通座位更是早早被抢售一空,这一晚上的观展对修真界众人而言是盛事,对白楼炉鼎而言就是唯一能够露脸,有机会被修士看中,带离白楼的日子。
但也仅仅是可能罢了,更多的炉鼎只是当晚备受摧残,第二天还得爬起来去接待第二位。
那些修士只是尝一尝炉鼎的滋味,没有人会真的想把他们带回去的,毕竟在他们眼中,双性就是兽类而已,时不时过来拿他们滋养一下经脉,等他们不能接客就买他们的rou吃掉。
毕竟,你喜欢吃猪rou不代表你要自己去养猪,白楼在饲养这一项上,一向做得很好。
辰的耐痛课程分数已经给出来了,果然,高分通过。
那个喜欢角色扮演的调教师应该不会再见面了,此时的辰还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调教师。
风筹送走小狐狸后,总觉得还没有尽兴,就像是一个拿到新鲜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总想着和小狐狸多待一会儿。
反正他在这栋楼里有特权,干脆,把小狐狸的课程都换成自己来上。
没想到封炀不同意,“少东家不可,这样会暴露您的真实身份的。而且您不暴露的话,还时不时能与白辰玩乐,一旦他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怕是会对您毕恭毕敬,失了现在的灵动。”
风筹一想也对,小狐狸要么恐惧要么憎恨的身份,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辰在双修课程时,会看到之前那个调教师在门外走来走去,几次让他分心,吃了教习的好几下手板,辰这才专心运转功法,无暇去搭理对方。
下课后辰才跑过去,“你这几天怎么总在偷看我,教习?”
之前一脸冷漠心狠不好惹的风筹竟破天荒的结巴起来,“我只是,只是路过。”
辰扑哧一笑,这位教习很明显对自己大有好感,也许在有些事情上可以利用到。
风筹对自己的表现很是羞恼,掐了掐辰的脸颊,“不许笑!”
“好,小辰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