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见白寒只是受了些皮rou苦,并无性命之忧,也放下了心。
夜里,他悄悄来到禁闭室,央求守卫把自己放进去见一见白寒,守卫很好糊弄,几句话就放弃抵抗,让他混了进来。
白寒正跪坐在桌案前,下巴已经被合上,手腕,脚腕都被锁链锁住,在狭窄矮小的禁闭室抄写狗屁规矩,那是专门针对双性的条例,他们自己不信,白楼则是不管他们信不信,都得把这些背的滚瓜烂熟,犯了错也要罚抄,里面全是些贬低污蔑双性的话术,说得多了,有时候连辰都要怀疑一下,是不是双性真的如他们所说,生来下贱。
辰弯着腰走过去,这里高度只够人跪坐着,抬头都能碰到天花板,压抑非常。
白寒身上有伤口行动不便,辰悄悄的把拿到的药膏给他,要他自己擦上。
白寒长舒一口气,略微一笑,“看在你帮我出去的份上,你想要问什么,便直说吧,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辰盯着白寒的眼睛,用轻的几乎听不到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会被捉回来?”
白寒闻言僵住,眼皮垂落下去,有些落寞,“那个人答应带我离开后给我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承诺会帮着我隐瞒双性的身份,带我到凡人居多的地区居住。可惜,他承诺的再多,也都是骗我的。他只是想利用我双修,帮助他突破瓶颈,甚至还想把我再次卖掉,我没有办法,只得把白楼衣饰里的腰带从他身上偷回,破解开隐匿行踪的小术法,这才被白楼捉了回来。”
“那那个人呢?”
“拐带白楼炉鼎,怎么可能还有活路,死了吧。”白寒淡淡的说。
辰跪坐回去,问白寒,“你还想出去吗?”
白寒苦笑,“我用了此生最大的勇气出逃,却是这样的结局,重回白楼被狠罚一顿关在这抄写双性低贱的文书,居然是当时的我最好的下场。小辰,你比我还要小几岁,怕是还不知人心能丑恶到什么地步。”
辰紧紧握住白寒的手,看着他说道,“不,小寒哥哥,我知道,一直知道,但是我们不该被这样对待,是修真界众人贪婪我们的体质,明明双性资质也不算差,可他们从来不让我们接触任何功法,除了能学到损己利人的双修功法外,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接触修真,这样的我们怎么可能与他们抗衡。”
白寒却说道,“小辰,你太天真,我们既然没有机会接触功法,又怎么可能隐匿气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修炼,还是先想办法逃出白楼获得一个正常身份,”白寒突然反握住小辰的手,“一定要吸取我的教训,如果你能获得身份,最好能直接杀了对方,以绝后患。”
“我一定会想办法的,不论是带大家逃出白楼还是学到修真功法,我都要去试试,小寒哥哥,你也要保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
外面锁链一阵乱响,辰知道这是守卫在提醒自己有人来了,他匆匆与白寒告别,赶忙跑出去。
辰躲在门后,看到掌事一个人走进了禁闭室,辰不明所以,但这位掌事还算公正有分寸,现在不是处罚时间,希望小寒哥哥不会再受伤害。
白寒送走小辰,装作没人来过的样子,继续抄写,掌事站在禁闭室外看着白寒安静的样子,突然觉得那从墙壁两端垂下的锁链真是碍眼极了,太过丑陋,不适合戴在白寒的身上。
掌事看了看桌岸上摞起的一打文书,白寒的字很是优雅,但他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我看小寒出逃后真的是轻松日子过久了,竟然忘记楼内的规矩了。是让你这么简单的抄写吗?”
白寒停住笔,抬头看向掌事,“小寒不知掌事具体指什么,您大可明示。”
掌事抬手,从戒指中取出一方形托盘,控制着它落到桌岸,白寒一看那上面的东西就变了脸色。
掌事得意起来,“来吧,小寒,自己把它们戴上,你那副欠管教的贱奴身子最适合这个帮忙管束了。”
白寒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筋骨分明的手腕因太过用力而爬上青筋,小寒最怕这个,掌事一直都知道,小寒以为他掩藏得很好,可还是逃不过自己的眼睛,他特意拿这一套来惩罚小寒。
自从白寒出逃后,掌事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白寒是他相中的好苗子,一点一点把他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就算牵出去,别人也得交口称赞这个奴隶的漂亮与别致。
就在自己打算彻底将他据为己有,为他佩戴上自己专有标志,并让他成为专属奴隶时,他却跟着别人逃跑了!
“小寒,我原不想这么对你的,可是你很不乖,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这个,是为了让你乖一点的,也是惩罚你的背叛。别让我亲自动手,否则,你应该明白,由我下手可不会很好过了。”
白寒对掌事一直又恨又怕,刚刚答应小辰撑住,又怎么能现在就放弃,更何况他的弟弟还在楼中,为了他也该忍耐,反正,就当身体不属于自己,任由他处置就是。
掌事看白寒似乎任命,拿起了托盘上的一套金锁。
这金锁十分细致Jing巧,三套锁用链子连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