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虎父无犬子?身为道上威名赫赫的周家掌权人独子,二十岁的周弦仍然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对家族事物一窍不通不说,还时不时就要给他爹添乱。
日上三竿,锦江之星大酒店某间总统套房内却一片漆黑。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明媚的阳光,地毯上到处散落着衣服,大床上两个身影肢体交缠在一起,仿佛最一对亲密的情人。
一阵急促单调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第一遍电话没有人接听,安静片刻以后,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几分钟,终于像个闹钟一样完成使命,叫醒了它的主人。
沈约缓缓睁开眼睛,一转头就看见周弦那张近在咫尺的Jing致脸庞。周小少爷像抱着玩偶熊一样用双手搂着他的胳膊,睫毛微微颤动,颊边酒窝若隐若现,显然睡的正香。
沈约一点点把胳膊抽出来,拿过旁边的枕头塞进周弦怀里。他尽量忽视腰部的酸软和身后的阵阵不适感,翻身下床接起了电话。
“这么迟才接起来,很忙?”电话那边果然是周访。这位周家掌权人没有过多苛责下属的不在状态,语气冷静如常:“12点要跟我一起出席的那场聚会,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我会准时参加,请您放心。”沈约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时间,10:55。放在平时,想要赶到举办聚会的那个区域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不过为了准时赶到,他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拨打内线电话让服务台送一些东西上来以后,沈约走进浴室迅速地洗了个澡。通过镜子他看到了自己浑身上下遍布的暧昧吻痕,指印,以及后颈腺体上隐约的血迹和齿痕。他很冷静地掰开自己的大腿清洗周弦留在后xue里的ye体,并且判断自己应该只是被短暂标记。不过以防万一,等会儿还是要记得去买避孕药来吃。
穿好浴袍走出来,沈约注意到空气中仍然残留着周弦的信息素,是极淡的白巧克力的味道,于是便拿起遥控器,加大空调的空气净化功率。
昨夜的迷乱与疯狂渐渐冷却下来以后,他终于可以冷静思考,事情究竟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周弦昨天来这里参加他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一群年轻人嗨到接近凌晨。而今天是周弦照例回主宅见周访的会面日,沈约怕这位小少爷又忘记时间,昨晚便约好时间,提前驱车过来接他。
后来沈约打电话想要确认周弦在哪里,电话接通以后却没人出声,只听见手机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吵嚷声和尖叫。他丢下手机一脚把油门踩到底,一路飙车冲进酒店泊车场,通过手机定位导航寻找周弦的具体位置。兜兜转转大半圈,最后见到周弦时,他正歪倒在沙发上,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身旁群魔乱舞。
沈约在沙发坐下,把周弦的脑袋轻轻搁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拨开他的刘海抚摸上他的额头。触手的温度很烫,但并不是发烧,应该是受这里的某个信息素影响,易感期提前到来。
沈约抱着脸蛋通红哼哼唧唧的周弦上楼开了个房间,准备给他注射完抑制剂以后就让他在这里休息。可当事人压根不打算配合,一看见针管就害怕的直往被子里缩,死活不肯打针。
沈约好声好气哄着这个大男孩,许诺要什么都给他,同时捏好注射器准备趁他不注意就给他来上一针。没想到周弦听见这句话眼睛唰地亮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嗯,什么都可以。”沈约点头,背在身后的右手推动针管把空气缓缓挤压出去,时刻准备扎人。
然后周弦就像只大型犬一样突然冲上来把他扑倒了:“想要约约属于我!”
沈约被他这出乎意料的动作惊的愣住了,手上的注射器也因为怕伤到周弦而被他下意识地远远丢到了墙角。回过神时,周弦已经搂住他的腰欢快地在他的后颈上嗅来嗅去,一拱一拱,活像只舔骨头的小狗。
周弦想要他。
这样直白的请求,沈约没法拒绝。
后面发生了什么,沈约稍加回忆就脸颊发烧,简直没法细想,只能麻痹自己,抓起送来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虽然他目前没有进入的发情期,身体状况还算不错,但是被年轻力壮的坚持不懈地Cao弄了一整晚,还是难免有些吃不消。不过无论身体多么不舒服,12点的那场会议他都必须准时到场。
由此可见,周弦的确是个只会添乱的二世祖。在两方势力会面的紧要关头,这位爷居然把他爹手下的得力干将借着酒劲睡了。害得人家出席会议差点迟到不说,直到坐上谈判桌,因为急着赶路而过度使用的双腿还有些发软。
贵客云集的宴会大厅内,周访盯着自己姗姗来迟的副手,眸光沉沉,浑身气场生人勿近:“刚从周弦那儿出来?”
沈约觉得他应该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脸上腾地红了:“是。”
周家掌权人神色愈发冰寒,抿了口清茶才道:“不成器的东西。”
此刻还在床上酣眠的周弦打个了喷嚏,嘟囔着“你身上好香啊”,抱紧被子翻个身,继续甜甜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