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晚自习从下午六点半开始到晚上十点整。狐又用前一个半小时紧赶慢赶地做完了其他几科的作业,然后就盯着黑板上方的时钟发起了呆。
离八点还有一分钟,他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去顶楼的教室,毕竟几个小时之前才跟傅安礼吵了一架——姑且算是吵架吧。
“唉——”狐又犹豫来犹豫去,狠了狠心准备假装自己忘记了这件事。
沈俞放下笔,拿起水杯喝水的同时转头想跟狐又说说话,没想到余光瞟到两人身后站着一个身影,一时吓到了:“噗咳咳咳!”
“卧槽!你怎么了?”狐又反应极快地躲开了对方喷出的水,嫌弃地看着他。
“咳咳咳花咳花老师?”沈俞睁大眼睛看着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的花棠,突然心如擂鼓。
狐又也被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要在这里。
“狐又,你怎么还没去顶楼?”花棠贴心地拍了拍沈俞的背,然后笑着看向狐又,“别让傅同学等久了啊。”
看着花棠的微笑,狐又突然生出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于是忙不迭地拿起语文书和练习册冲向门外:“我现在就去!”
顶楼小教室的门已经打开了,里面透出暖黄色的灯光,傅安礼应该已经到了。
狐又在门口徘徊起来。
算了,都已经到这儿了,反正也回不了教室,总不能去外面晃悠两个小时吧?
狐又咬咬牙伸手推开了半掩着的门,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第一排窗边位置上的傅安礼。
对方低着头在写东西,清冷的眉目下是高挺的鼻梁,两片薄削的嘴唇颜色有些浅,狐又觉得这可能是天生的。
刚打开门的时候狐又就闻到了属于傅安礼的气味,这会儿走近了几步后气味更是越发浓郁起来。
狐又想,以前闻到的对方的气味有这么浓吗?
还没等他想明白,傅安礼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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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淡淡的,几乎让人以为几个小时之前那个人根本不是他一样:“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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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的座位是两列为一组,窗边这一组靠墙,傅安礼坐在第一排靠过道的位置上,狐又就选了第二排靠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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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又低着头坐在对方斜后方的座位上,小声说:“我确实不想来,不过花哥不给我这个机会。”
听了这话傅安礼也没有生气,只说:“你先把今天的作业做完,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傅安礼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王老师给我看了你上次的月考成绩,你的基础不是很好,特别是在古文方面,所以接下来我会先一篇一篇地把学过的古文给你讲一遍。”
狐又敏感地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见到他没有再冷嘲热讽,不过他不知道为什么,所以也就不去想了。
“嗯。”狐又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做语文练习册去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狐又做着做着题目,竟然觉得教室里的温度好像变高了,明明是春日的晚上他竟然出了一身细汗。
狐又只穿了一件长袖衬衫,不能解开也不能脱掉。
属于傅安礼的气味绵密地包裹着他,无孔不入地渗透进了狐又的身体,激起了他体内深处的渴望。
“嗯”狐又握着笔的手在发抖,唇边泄出了一声轻微的呻yin,在空旷安静的教室里还是一瞬间就被傅安礼的耳朵捕捉到了。
傅安礼转过头:“你怎么了?”
狐又深呼吸了几下:“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热?”傅安礼看了看大开着的窗户,窗外还一阵一阵地吹着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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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瞬,傅安礼皱起眉起身坐到狐又边上,伸手摸上了对方的额头。这一摸让他惊讶了一下,对方的体温确实有些高。
“你发烧了吗?”傅安礼反复确认了几次,对方的温度的确偏高。
傅安礼放在额头上的手清清凉凉的,让狐又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喟叹,不过对方很快就收回了手,这让狐又有些失落。
被傅安礼的气味层层包裹着的狐又觉得自己的头顶和尾椎骨末端都有些痒酥酥的,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要长出来了,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让狐又有些惊慌失措。
“我去找老师”傅安礼还没说完这句话,就看见狐又脑袋上咻地长出来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白色的绒毛在黑色的发间显得尤其明显。
漂亮的凤眼里渐渐弥漫起水汽,直勾勾地看着傅安礼,让他不禁呼吸一滞。
“你怎么了?”傅安礼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发烧这么简单。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很久之前在书上看到过的一段关于妖族的介绍:尽管不同的妖族有着不同的生活习惯和种族习俗,不过绝大多数妖族都会在成年后迎来妖生的第一个发情期
虽然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