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张堪称是恐怖的脸—来人十分的苍老,他的脸皱缩起来,一只黑豆大小的眼睛滑稽地镶在微微肿起的眼眶中,而他另一只眼睛像是被人划了一刀在上面似的,已经睁不开了。他的头发几乎没有了。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被死亡追上的暮年男人。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难道要告诉他我在看自己的丈夫和他的小妈偷情,还看得津津有味......这听起来有些搞笑和变态,我觉得如果当时我告诉他是这个原因,那我写的这本书可能就归为魔幻现实主义了。
他看到我没有回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我心想我在外面站着也不是样子,也自作主张地跟了进去。书房里的动静早就在他发话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一想到他们可能是搞到正起兴的时候被打断了,匆匆把沙发整理干净,我心里就有些想笑,想到老子终于成功地整了他一回,奥维斯·金这个蠢货真是胆大包天又傻得透顶了。
房间里只有奥维斯·金一个人,锁玥不知所踪,就好像我刚刚看见的一切都是假的,而房间里明显慌忙整理后的家具、以及沙发上有些shi漉漉的水印子,证明了刚才的那一切不是我眼瞎。
我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我的丈夫奥维斯·金,他正在把掉下的领带拾起来,系到自己的西服上,奥维斯·金看见走进来的男人皱起了眉,他说:“洛维克·塔木,你来干什么?”
在奥维斯·金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把人名和脸对上号,原来那个长得跟丑八怪似的男人就是名扬整个英lun半岛的洛维克·塔木,他是赫赫有名的管家,他们家族世代服务于王室。他能力出众,但似乎因为是私生子的身份,王室觉得他血统不纯,地位太低,就没有聘请他,他就被奥维斯·金的父亲聘请过来管理家政。
但我没想到他居然长得这样丑陋,先不提那张脸了,他走路姿势驼背,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有着浓密的黑色体毛,像是没有发育完全的狒狒一样。他说话的时候,我还可以看见他嘴里凸出来的、发黄的牙齿。我想他可以跟加西莫多一决高下。
我想我打得这个比喻有些不合适,毕竟洛维克·塔木又不是敲钟人。现在看来他被王室辞退不仅仅是身世原因了。
“少爷,饭做好了。”洛维克·塔木说道。
奥维斯·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摆着手似乎想要把洛维克赶出去。而洛维克·塔木也识相地滚了,他在走之前说道:“少爷,您的父亲的行程提前了,老爷应该晚上就会到了。请您—”他瞥了一眼皱巴巴的沙发单,“请您注意您的言行。”
“我知道了。”奥维斯·金的脸色一下子黑下来了,他指着门让洛维克·塔木出去。接着他看向我,那个古怪的表情像是在问我为什么还留在这。
我假咳了一声,说道:“听说你们家族...嗯...是非常古老的,成员都非常的讲道理、懂文化啊...”奥维斯·金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他说道:“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下半身,说道:“你裤链没拉。”
紧接着奥维斯·金就黑着脸去整了整衣衫。我在房间里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我问道:“喂,奥维斯·金先生,您的偷情对象呢?”
他回答的声音严肃而又认真,“你看到了?”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拜托,你们大白天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个人都听得到好吧?我又不是聋子。你那个小情人挺漂亮的,什么时候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呗!”
“不要在我面前装傻,艾普沙·冯·罗切贝克。你是见过他的。”奥维斯·金回答道,“把这一切都忘掉!”他这样命令的口吻让我听着非常不爽。
他当我是鱼吗,只有七秒钟记忆,想忘就忘了?我反驳道:“亲爱的,请不要对你未过门的订婚对象这样无礼,好么?毕竟不是谁都能在面对自己将来的丈夫和他的母亲偷情都能像我一样,贴心懂礼的...”说到最后我假哭起来,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假装自己是一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一样。
奥维斯·金似乎被我的无耻,不,是深明大义给噎着了,他看着我半天都发不出一句话了,只颤抖着手指点着大门,从腹腔里发出一声“滚”!
他说的快速而又洪亮,听在我耳朵里那就是一声响亮的“呱”,不行,艾普沙·冯·罗切贝克,冷静,你不能笑出来。
我转换了一下情绪,回复道:“你当我是你们家的佣人吗?我告诉你,我们罗切贝克家的人从不委曲求全,我今天就要把这件事情跟你说清楚......”
奥维斯·金有些无奈地按了按他的太阳xue,说道:“你戏可真多。”他回复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摆摆手,没有回答他,在临走前我张望了一圈书房,还是没有找到锁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么,他们家的书房里一定有一间密室。
回去之后我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趟,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了一会,说实话我越看那幅画越不顺眼,于是我就地跳下,穿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