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张霁先是仔细收好了那张纸和小章,又将簪子恢复原样插回庆王头上,用袖子擦擦眼角,语气里似有哭音。
“啪……啪……啪啪”屋子内突然想起拍手的声音。
张霁一惊,应声望去,只见屋子内的Yin影处坐着一个人,昏暗的光影只看得到他头戴玉冠。
“好一副主仆情深,本世子很是羡慕,希望本世子日后也能遇上张大人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
Yin影处的人站起身,走了过来。
方才说话声一起,张霁便听出来是祁奕的声音,此时看清他的脸,张霁最后的期待落空,想了想方才和庆王的对话,并无不妥之处。
“世子,王爷还在,您就如此不将王爷放在眼中,方才老臣就说过,此事机密,不是世子应该听的。”张霁站起身,语气微带指责。
祁奕的轻笑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尤其清晰。
“张大人,本世子只想要知道,你们发现的铁锭之处,是何时发现的?又是何时确认那就是用以制作兵器的铁锭的?铁锭何其重要的东西,对庆王府的发展尤其重要,本世子居然丝毫风声都未听到,身为世子,实在是失职。”
“铁锭之事,早在五年前就发现确认,世子不知也是情理之中。”张霁义正言辞。
祁奕似乎又笑了一下,看向床上眼角还似有水迹的庆王,伸出手指擦掉,看着手指上映衬着烛火微微闪光的水珠,祁奕的声音微沉,意味不明,“父王想要用这铁锭之处换回三弟?”
庆王眨眨眼。
张霁不满祁奕方才的动作,那看起来对庆王丝毫尊敬都无。
“世子,三公子是您亲弟弟,您若是真对他一丝兄弟之情,便不该阻拦三公子回城。”张霁上前一步。
“哦?三弟知道此处?”祁奕随意问道。
“自然是知道的。”张霁理所当然。
祁奕又轻笑,“大哥也知道?”
“三公子都知道,世子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您回芜城时日太短,才对此事一无所知,今日开始,您不也知道了?”张霁最后一句话,似乎是想要缓和祁奕越来越难看的面色。
“兄弟情深?本世子有那玩意儿?”祁奕疑惑出声。
张霁正要说话,祁奕微微疑惑的看向他,“张大人,本世子若是没记错,我好像是前年回来的,对吗?”
张霁隐隐想到祁奕的不平之处。
不待他说话,祁奕又道:“若是本世子没记错,我好像是幼时离开芜城前往京城,年十九时,得北王青眼有加,将独女许之,又向皇上求情让我回来完婚,我才得以在离家十九年后重新归家。”
“父王,我知您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病重,最起码能听的清楚儿子说的每句话,您要不要解释一番,为何当初没有用这小小的县城向皇上换我回京?那可是用来强兵富国的铁锭,别说百亩,就算是一半,也足够换回儿子了。”祁奕看向床上的庆王,淡淡笑道。
他的神情轻描淡写的仿佛说的是天气一般。
庆王不答。
张霁看不下去了,“二公子,当年发现此处,王爷是存了想要复国的念头的,待兵器锤炼出来,举兵攻入京城,再解救您出来也是一样……”
祁奕鄙视的看了张霁一眼,“张大人怕是将我当成当初离开时不会说话不会拒绝的nai娃娃了,攻入京城解救我,只怕你们这边起兵,京城中的皇上就杀了我祭旗,给出征的将士们鼓舞士气了。”
语气似乎玩笑一般。
“反正你在京中多年,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本王不过犹豫一番,你就已经搭上了柯裕,自己回来了。”床上的庆王突然开口,说话利落,虽有些含糊不清,却再没有一点没有往日的结巴。
“父王一见大臣,病突然就好了许多,可喜可贺。”祁奕笑道。
张霁面色一喜。
“奕儿,本王不得不承认,在你幼时对你颇多疏忽,如今你既已回来,本王会弥补你的,你看……世子之位本王不是给了你?”庆王想要坐起,祁奕假装没看到,他说到后来 ,有些气喘。
张霁不满,上前想要扶起他,在走过祁奕身边时突然觉得颈间一阵剧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张霁倒在脚边,祁奕面色如常,收回了手还揉了揉。
“父王说得对。”祁奕蹲下身子,在张霁的袖子里翻了翻,将方才他收好的纸和小印拿出来,对着床上的庆王摇一摇手里的东西。
“若是没有这些,儿子可能就真相信了。”
床上的庆王眼神转开,“奕儿,你是我唯一的嫡子,此次本王病成这样,全是于恬那个毒妇所为,我怎么会传位于她的儿子?此番作为不过是想要得到炜王的支持罢了。”
祁奕不说话,昏暗的屋子里,庆王看不清他的表情,咬咬牙,似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奕儿,你怕是不知道,炜王已经打算起兵,上一回雷虎亲自过来,就是因为余族已经和炜王结盟,前来芜城,就是想要我庆王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