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终究会落幕。
群趴已经到了尾声,包厢里的人三三两两散去。
“杨少,玩的开心喔,我先走了~”老友张岳进坏笑着开口。
张越进手里搂着一个清秀少年,边走还边摸人家屁股,委实不像个好人。
张越进和杨浩属于同一批人——草包公子哥,张越进荤素不忌,男男女女都被他玩过,此人作风极差,私生活混乱,一年能有四五个厮混对象,杨浩感叹,自己还好有家里老头压着——张越进是被纵容成了这个样子。
陈恪见人都走光了,埋头就去亲杨浩,灯光迷离,杨浩有些微醺,看起来很呆傻。
杨浩觉得没有力气,便放任陈恪深入。
杨浩渐渐缓过神,扣紧陈恪的后脑,舌头舔了舔陈恪唇瓣,抬起一只手捏住陈恪下巴,拉开了俩人之间的距离,有丝丝银线出来,陈恪笑着舔干净,大拇指摸了摸杨浩唇角。
杨浩觉得陈恪笑的简直扎眼,也许是醉了的缘故,杨浩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回家么?”陈恪撸着他的头发给他顺毛。
“嗯”
陈恪开车,他晚上倒是没有喝太多。
夜风透过车窗进来,杨浩舒服极了,眯着眼睡了一会儿。
醒来发现是深夜,杨浩琢磨一下,估计是陈恪把他拖上来了,想想自己的体格,杨浩发笑。
他被陈恪圈着,脑袋枕到了陈恪右臂上,胸腔紧挨对方,这一笑,身子动了,陈恪慢慢睁眼。
杨浩呲牙笑。
卧室只开了一展台灯,昏黄的光笼罩着他们,陈恪伸手,抚了扶他的眉毛。
“心情这么好?还难受吗”
杨浩有些口渴,下床去厨房倒水喝。
正喝着水,便被身后的人圈住了腰。
陈恪趴在他肩膀上。
手指慢慢伸进他的睡衣中,挠着他的肚子。
杨浩怕痒,喉咙出来一阵笑,缩着身子躲避,却仍是徒劳。
陈恪闹够了他,杨浩转身。
眼角渗出了几滴水,脸有些红,刚喝过水,嘴唇润泽。
“那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陈恪笑他。
杨浩撇撇嘴,不置一词。
谁总是拿这个捉弄他?明明对方更幼稚,杨浩懒得计较。
“老头子怎么样了?上午听说你去了医院。”
杨浩眨眼。
“你监视我?”
杨浩心里不快。
“腰骨骨折,没大碍。”
陈恪勾他手,拿起来亲了亲。
“我不是喜欢你吗?作为恋人,我要注意你的动向。”
杨浩看着陈恪,眼神凶狠,陈恪眼里一派柔情蜜意,陈恪舔去杨浩眼角泪痕,顺势亲了亲他的眼皮。
回到卧室,一夜无话。
陈恪在做早饭,杨浩洗漱完就去了健身房。
出来时饭已经上桌。
清淡的米粥,开胃小菜。
杨浩饿了,坐下开始大口喝粥。
刚刚运动过,杨浩周身荷尔蒙泛滥,他穿着老头背心,胸口被汗水浸shi。
陈恪上前摸了一把他的胳膊,也开始吃饭。
俩人没有说话,各忙各的,今天是周末,天气比起昨天来,稍稍晴了些,太阳隐在云层后面,像是少女遮面的纱巾。
杨浩处理公司事情,陈恪端杯茶在旁边看着。
陈恪虽说也是他们这群草包中的一员,却和他们略微不同。
陈恪从小出国读书,家中把他当独苗培养,陈恪是正经办事的公子哥。
他比杨浩大了五岁,今年已经二十九,有了自己的公司,办事能力极佳,和杨浩他们鬼混,也是依着杨浩罢了。
陈恪职务清闲,干完活就来看杨浩。
杨浩他爹不知抽了什么风,逼着他接管公司,他拒绝,就冻结他的存款,杨浩无奈,慢慢做起——在医院病房说的话,纯粹是想气气他爹。
这么多年过去,杨浩心里有恨不假,但恨意抵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昨天看到老头干瘦的身躯,杨浩就觉得心里被针刺了个小孔,有风呼呼刮进去,冷的颤人。
这么想着就分了心,陈恪凑过去,弯下腰打量他,杨浩抬头。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略微再往前去,便会唇齿相依。
陈恪眼睛暗沉,眼珠里面清晰一个杨浩缩影。
离得近了人就会失真,杨浩后退一些,陈恪突然发狠,捏着他的后颈按了上来,扑上去咬他唇。
杨浩觉得陈恪像一只受伤的狮子,看上去凶的不行,咬上来的利齿却软绵绵的,不带力气,只是厮磨他的唇掰,过一会儿就钻进了舌尖,杨浩回应他,两人舌头打架,非要争出个主导劝。
杨浩亲着开始伸手揉搓他的胸前,陈恪穿着家居服,布料柔软,那手指带了电,陈恪软了身子,由着杨浩肆虐,嘴里也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