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的表层,哪敌得过现在实物摆在他跟前。
在毫不犹豫咬住筷子尖的那一刻,合心合口的味道甚至让他有那么两秒忘了自己还在紧张。徐闻野做出来的番茄酱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酸度刚好卡在他喜欢和不能接受的节点,味蕾的愉悦马不停蹄地转达给大脑,再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脸上。
徐闻野眼瞧着小朋友眼眯弯了,脸颊微微鼓圆,嘴巴开开合合,隐约看得见带点儿红的舌尖,像……
行吧,还是像咪呜咪呜吃猫粮时候的小笼包。
“还要不要?”
戚铭的“嗯”来得很是迅速,堪称无缝衔接。那一丁点儿番茄酱,刚入口时冲击还十分强烈,维持的时间却也足够短暂,他舌头还没留住味儿呢。
“想吃的话——”徐闻野扬起罐子估量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他又拿起筷子,上面挑了比刚才多了两三倍的酱料,“自己把扣子解开。”
这一要求将戚铭从美食的天堂又拉回了羞耻的现实。他一低头就能看见那个糟心的内裤,不低头吧,徐闻野跟堵墙似的将他卡在厨台拐角里,一抬眼就是他。戚铭原本觉得自己解扣子的时候还挺正经,结果却像是对着徐闻野进行什么私人情`色表演一样。
好在徐闻野在这过程中,也确实像堵墙一样一言不发。戚铭视线一直没敢对上他,只在他运动衫印的意味不明的字母上游走。直到衣襟随着最后的扣子解开,彻底分到两侧,徐闻野终于手腕动了动。
没等他看清徐闻野要做什么,胸前先被冰得一刺。
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没多久的番茄酱,已经大半都沾到了他右边的胸上。再确切点说,应当是半挂在挺立的ru尖上。
戚铭一声“啊”叫得浑身一抖。那跟砂石差不多大的ru尖不堪重负,一滴番茄酱正缓慢且稳健地往下滑落。他余光瞟见,手比脑快,指尖与竹筷同时相聚在了那个极为敏感的地方。
“这么着急?”徐闻野笑着微调筷尖,从他手里抹过指甲盖大的一团,转头就蹭到了另一边。也许是因为有了右边的前车之鉴,戚铭这回竖起了聊胜于无的心理防线,胸肌绷紧了些,没再被激得叫出声来。只是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擒住,刚刚沾上番茄酱的那根手指在他自己的嘴唇上碰了碰。
“自己舔干净。”
戚铭眨了两下眼,听话地吮住了指尖。
“——唔!”
徐闻野这个恶劣的人,居然趁他放松警惕,用筷子夹住小东西,原地磨了几下,再稍加用力一拉扯,ru尖从筷子中间脱出,刺麻又有点儿奇异的痒。
戚铭蹙了下眉,正瞪着他,徐闻野又神色自若地将筷子送进自己嘴里,品了品评价道:“确实味道不错。”
仿佛尝到的不是他不怎么爱的酸番茄味,而是戚铭身上特产的,他怎么都咬不够的小rou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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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倔强地再试一次
前段时间回戚铭家的时候,常芹也和徐闻野聊过戚铭的穿着问题,“皮肤白,穿点亮色不知道有多好哦。”
戚铭也的确是白,既是天生的,也有后天的原因,毕竟一个人连夏天还整整齐齐长袖长裤地穿着两层,又常年在室内,想晒黑也难。
徐闻野倒觉得这么个白生生的人穿着深色西服特别好看。所以常芹当时的话他也没多接,笑笑应和一声也就过了。
没成想他亲手抹上去的番茄酱,竟又把这句话给勾出来印证了。鲜红软腻的酱汁盘踞在细白的胸rou上,红是红,白是白,分明得很,也可口得很。
竹筷在白rou处拍打,红酱晃了晃,将垂未垂。
“想吃就吃,别客气。”
想吃番茄酱成了无关紧要的虚头,戚铭修剪干净的指甲在ru晕边缘蹭了点红,看上去仿佛是点了蔻丹。戚铭手指一横,那一点红便沾在微微开启的薄唇上,舌尖灵巧滑过,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徐闻野视线下移,那片指甲上,还残留些许,像被弄乱了的红妆。戚铭并不看他,虚虚地耷着眼,又抬起那根花了的手指去触碰。
他喝酒的酡红一直没消散干净,耳朵根红不红已经成不了判断的依据,可徐闻野眼尖,到底没错过因为指尖颤抖失了准头,不小心碰到那处,而轻微耸动一瞬的肩膀。
他的小朋友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怎么成样子了。
徐闻野侧过脸去埋他颈间,逼得人不得不顺从地歪了歪脖颈,好方便他舔吮留印。上班时候需要遮掩,徐闻野不得不将阵地转移到锁骨靠下的位置,现在倒给他开了戒。
戚铭纵容他,直到受不了了,才用肩头抵了抵,收到一声含混地哼答。
再一下就好。
戚铭便只低低出了口气,手揪着运动衫的后背,在徐闻野吻上他喉结的时候,格外收紧了些。
这个吻像是一段篇章的终结,徐闻野最后垂下手,在他下面不轻不重地一揉,“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