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宫,喷泉池停了喷水,收缩成一个莹绿玉的高台。
一个身穿晨礼服的男士敲了手中的榉木制木槌三下,“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盛宴即将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个几乎裸体的美男子从天窗上缓缓落下。
他身穿一件水色的透明薄纱,薄纱的边缘堆褶着蕾丝织成的立体嫣红蔷薇。
他伸展着双臂,背部隐约可见一对翅膀,只能从红色蕾丝蔷薇看清翅膀的轮廓。他仰着曲线优美的脖颈,银灰的睫羽遮住了眼睛,静美得如同一个虔诚的教徒。
蓦地,从天窗上打下一束斑斓的光,宫殿也仿佛笼罩在了夜里。
透明的薄纱映照在光束下,泛着盈盈水光,倒映出天窗上的百花图案。随着他的滑落,壁上四周的镜子都映照出他的影子,莹绿玉台上也是。刹那间若水上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千娇百媚。昏暗中,花间的那人,纯美得清新脱俗,如月中纷沓而来的花仙,自带一缕仙气,美得如幻如梦,如泡如影。
男子落地,天窗上的光逐渐消失,四周的镜子也恢复成了透明澄澈状。
直到宫殿的光线缓缓明亮起来,露出大理石桌后坐着的一排排人。男子伏在地上,缓缓翘起银灰的睫羽,露出那双绿色的眼睛,目光温雅柔美。
除了他趴的那块玉盘,莹绿玉台已经变成了水池。
玉台有一丈多高,稍不注意,他就会掉进水里,极可能被淹。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缓缓站在了玉盘的中心。等他站直了,人们才看清楚他全身上下的配饰。
金发上戴了白色蕾丝纱网头巾,边沿处垂了和金发一样长及腰部的银色铃铛。
双耳着着银链坠的银铃,左边鼻翼穿了一个银环,颀长的脖颈底与骨丰的锁骨间戴了一条坠着着银铃的项链,腰部最细处、胯骨处、手腕、脚踝处皆是。透过水色薄纱望去,男子的分身根部束缚着一个泛着流光的银环。
“爷...”
吴满尘害怕地叫了一声。
早在来到这个地方时,斐流遥就敏锐地察觉到这里不适合他来,一开始就将人抱进了怀里,其他集合坐在他的旁边。
单从穿着打扮就可以见到不少爆发的富商,极有权势的上层贵族三六九等混在一起,自然就会嗅到乌烟瘴气。
七人第一次一起参与斐流遥商业上的事,没有他的吩咐,七人都戒备了起来。洛芣被夹在封泫和楚纭璧的中间,叶蔓洇被夹在古雨清和沐凌的中间。洛芣还擅于使毒,叶蔓洇则是几乎手无缚鸡之力,吴满尘惹急了还会乱打乱踢乱咬,叶蔓洇只会任人宰割听天由命了。
斐流遥俯贴到他的耳边,“怕就抱紧我,不敢看了就不要看。你若是敢乱叫乱闹,回去我就家法伺候。”
“嗯。”
吴满尘把头埋在了斐流遥的胸膛处,闭着眼睛平复着自己心底的惊涛骇浪。
“叮铃叮铃”
玉池中,碧玉盘上,男子的手部慢慢舞动了起来,葱根般的指如兰花吐蕊,修长的手臂宛曲如蛇行,柔若轻风拂绿柳。随着他的舞动,双腕上的银铃摇曳起来,发出阵阵流动空灵的声响。
曲调很缓,质感高古,闻之悠远。
腰部、胯部也缓缓扭动了起来,每响起一串铃声,就可见他滑润的腹部如风吹的麦浪般起起伏伏地层层叠叠摇曳着。
当脚踝处的铃铛响起时,曲调的节奏乍然加快。他手舞足蹈,大腿与小腿肚曲线弧度流美,舞动着时,身上的水色薄纱缓缓飘起。倏然间,他裸足下的碧玉盘在澄澈的莹绿玉池中浮动了起来。如风行水上,水上泛起圈圈的涟漪。
那个正舞动着的男子的身姿,若风若水,轻盈而柔美。
轻快的旋律荡测在宫殿里,飘渺而荡涤人心。
他舞动的速度逐渐加快,身姿舞动间,柔中渐渐糅了韧劲。铃声越发地清脆,薄纱飘得越发地高,玉盘飘移如一叶顺水扁舟。
他如扬起风帆乘风而行。
男子一个后仰下腰,金发一泄如瀑,飘散着浮动了发间的铃铛。在玉盘倾倒流入了少许水之际,他的双手撑地,身体弯折成一个婉美的弧度。在铃响逐渐消失之际,他又快速地一个下劈。铃铛层层叠叠地从头至足依次缓缓响起。
由于他恰好坐在了汇聚在玉盘中央的水中,沾shi了薄纱下裳,再次双足起身时,透明的薄纱紧贴在了他的大腿根处,直接勾勒出了他的腿部曲线。光打照在上面,shi了水的薄纱在大腿根自然成褶,如粼粼波浪,摇曳在美人的肌肤上,紧密包裹,魅惑人的心神,如在接近沸点的热水上再加了一把火,令其在顷刻间沸腾!膨胀!弹跳!
场下立刻有人粗喘着厉喉一声:“贱奴!竟然失禁了,该打!”
立刻有人chao红着脸跟着起哄。
“该打!”
“该打!”
“该打!”
铃声始终响着,又是几个后仰下腰,下劈。玉盘里淤积的水已足以湮没他的裸足时,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