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盘旋如蛇形的水沟里,楚纭璧和吴满尘窜来窜去地捉着鱼。
吴满尘光着身子,赤条条地在水里玩得欢快。
楚纭璧则穿着里衣和亵裤。斐流遥在山里行踪不定,说不准就给碰上了。光着屁股被打开花的事,一次就够了。他此时只想把这白嫩嫩的家伙“请”走,好一个人脱光了尽情耍水。
楚纭璧捉了条肥美的大鱼,用随身携带的匕首三两下破开洗净,架在火上烤。
香味儿很快弥漫在空气里,吴满尘上岸,“六哥,好香!我一条都捉不住。”
楚纭璧白他一眼,“你不是捉不住,你是无心捉。”
吴满尘撅唇,“哪里?我很用心地在捉。”
楚纭璧懒得理他,一双眼睛别有深意地打量着他的裸体,忽地吹了个口哨,“小七,皮不错。你是知道爷不会狠揍你,胆子才敢这么肥的吧?”
吴满尘汗毛倒竖,怎么都觉得楚纭璧此时看他的眼神有点儿瘆人,慌忙守贞似的双掌挡住在了自己的腿间。
“哈哈...”
吴满尘本觉得两个男子而已,光溜溜的没什么,这时被他笑得胀红了脸,急忙寻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也和楚纭璧保持着距离。
楚纭璧止了笑,冲他招手,“过来,鱼烤好了。”
吴满尘“哦”了一声,跑得比兔子还快。
楚纭璧拿着烤鱼,“还记得我们说好的事不?”
“记得。”
“行,吃完就去。”
“啊...?”吴满尘眨巴着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可还是大白天的呢,光天化日地做那是,多不好意思。”
楚纭璧用一指推了他的脑袋,“爷难不成还黑灯瞎火地干过你?别给我找借口,去不去?”
吴满尘盯着烤鱼咽了口涎水,“去,愿赌服输。大哥说过,大丈夫一言九鼎。”
斐流遥看过刚传到手里的密信,打开火折子在空中一划,密信便在火焰中慢慢化成了灰烬。
珍玉国的国王想和他做一笔大买卖,信中只说面谈,做什么却只字未谈。
斐流遥提笔写了信,只短短几字。
九个月后赴约。
丝毫不在乎珍玉国国王看到这封信会如何地震怒。
斐流遥刚传了信,就见吴满尘垂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朝这边过来。
他一动不动,站再那里看着他。吴满尘走到他面前,慢慢地走过了他身边,纯把他这个大活人当成了树。
“傻瓜。”
“啊啊啊...”吴满尘被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得又蹦又跳,险些站不住摔倒下去。
等看清了人,站稳了,“爷,你怎么大白天的吓人?”
斐流遥看他一脸责怪的表情,把人拉过来,“说,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了。”
吴满尘不满道:“哪有?我..我...”
“你什么你?说话再这么结巴我揍你。”
吴满尘一吓,瞪大了那双幽灵若梦的眼睛,“爷,我好想你你抱抱我!”
吴满尘不知道,他说这话时眼睛都像是在哭似的。明明怕得想马上逃开却偏要故作亲昵的样子。
斐流遥扬手折下一根树枝,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发出呼呼的风声,不刚不硬,柔韧度极好。
吴满尘听得闭眼咬紧了牙。
“最近和楚纭璧混在一起?”
吴满尘睁眼,眼里都是惊讶。
“他让你过来做什么?”
吴满尘急道:“不是六哥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找爷。”
“你躲我还来不及。”
吴满尘笑着扭过头,“哪有?”
“你找我干嘛?”
吴满尘扯着衣服下摆,“爷你天天有得做,我们七个可要轮流等七天呢,我今天就要,现在就要。”
斐流遥唇角微扬,一向凌厉冷峻的双眸,眼角蓦然糅了笑意,“楚纭璧这么说的?”
“嗯。”吴满尘看着斐流遥的笑发傻。
“行,你去把他找过来。不来,家法伺候。原话带给他。”
吴满尘回神,意识到自己把六哥出卖了,急得一把抱住斐流遥。
他只及斐流遥的胸脯处,这么抱紧他时,斐流遥心口莫名有种柔意。他扔了手中的树枝,揉了揉吴满尘的头发,“去吧,不然打你屁股。”
吴满尘抬起头,期冀地看着斐流遥,“爷,那你能不能不要打六哥?”
“他该打。”
“不行,那爷你打我吧!”
“你当我打你好玩是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打六哥,他没有做错什么,是我,是我笨。六哥答应我的事都可以做好,偏偏我做什么都搞砸。”
“你想要我明晚给你要个够,尘儿,听话,去。”
吴满尘把人环得更紧了些,“是我们打赌,我输了,就要愿赌服输的。”
斐流遥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