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水照垂柳,风卷杨花。水波粼粼,桥边的绿柳下,封泫一袭红装,手里捧着一只白鸽,轻抚了几下,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封泫看着鸽子离去的方向,余光里看着熟悉的人影。不苟言笑的薄唇倏然微微上扬。他迈开步子,惊散脚边的一群百灵鸟。
两人走上木桥,相遇在拱顶。
都沉默地没有说话。
曾记少年时,青梅绕竹马,期许小桥流水人家。
而今,景如斯,其中却有道不尽的沧桑和荒凉。
杨花纷飞,像是落了一场雪。
斐流遥摸上封泫的脸颊,上面的指痕,依稀可见。
“怨我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封泫摇了摇头。
“不怨。”
斐流遥收回了手,转身负手而立,看着远处。
为妻十年,封泫已然习惯了他的冷淡。
谈不上不在意,心里却依旧坦然。最煎熬的一段时光已经过去,许多事,他已看得淡然了。
封泫看着远处,“爷,四弟的事我知道了。”
“嗯。”斐流遥目光对上封泫的眸光,“说说你的看法。”
“好啊,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爷。”
斐流遥颔首。
“各国战乱不断,数谷雨国最为富庶和强大。北方游牧民族北野族南下,紧盯的必是这块肥rou。这一战,迟早会有。”
封泫顿了顿,“爷,你对四弟”他的目光凝聚成一汪水,柔情,却有种将人淹没的魄力,“是真心的吗?”
“是非与否,都与我要做的事无关。”
封泫的手抚上石柱,流照在自己身上的阳光似乎失了温度一般,怎么都拂不去周身的冰凉。
“爷,带我一起去赴宴。”
斐流遥的目光沉了沉。
“你想让北野国赢,北野国遭遇史上最重的寒灾,算天灾人祸。而谷雨国苛政又贪欲享乐,民不聊生。爷自然可以趁这次两国战乱大赚一笔,你想得财,我帮你。”
封泫眸光明亮,闪动着自信的粼粼光斑,整个人瞬间明媚得不可一世。
“条件。”
“让水长流带领这场民间的暴动。”
“水长流”斐流遥凝眸,目光冷冽,“是你的主意还是沐凌?”
“我的。”
斐流遥笑了,笑得极冷,“是沐凌想去,被你拦下,才选的这个人。”
封泫唇角微恙,“什么都瞒不过爷。”
斐流遥握住他的手腕,“走,昨天没做尽兴,我要脔你。”
封泫心慌,扯了扯自己手。斐流遥拽得很紧,没扯出来。
见他挣扎,斐流遥扬手一耳光扇了过去。
封泫一蹲,及时躲开。
他仰起脑袋,“爷,别打脸。”
看他很怕自己,斐流遥躬身,将人搂进了怀里。轻声道:“我不打你了。”
见他真往自己的住处去,封泫心突突跳,“爷,我晚上再伺候你,行吗?”
斐流遥难得的温柔褪去,“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其他人。”
封泫一听,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不是。爷。我来。”
斐流遥掐了他一下,大步朝“山水间”走去。
叶蔓洇趴在茶室的榻床上,听到声音,撑起上半身,刚好看到斐流遥抱着封泫走过。
他的目光紧盯着两人,一时出神,只有那两人穿梭在林木间的身影,一闪一闪地掠过。
直到两人再也看不到踪迹,叶蔓洇才慢慢趴下,唇角流露出一丝痛楚。
檀香缭绕,人未来,茶凉了。
铺了珍珠白的床垫上,斐流遥压着封泫,亲吻着,一手解开他的腰带,从脖颈处至下游弋着。
“呃..”封泫咬紧了唇,不想发出更多的声音。
斐流遥捏住他胸前的小rou粒,用力地捻搓着。
揉弄了这具身体片刻,斐流遥扒光了他身上的衣物。
“腿打开。”
封泫迟疑了。这个昨晚才刚抱了别人的人,那里进过另一人的xue还不久,就立刻要造访他的。
“爷,不做行不行?”
斐流遥停下脱衣的手,“行。去把蔓洇叫过来。”
封泫闭上眼睛,两条修长而匀称的腿缓缓朝两边打开。
“衣服穿上,滚。”
封泫忙起身跪在斐流遥的面前,“爷,我错了。”
“我现在不想脔你了。”斐流遥说完作势要走。
“不。”
封泫拉住了斐流遥的袖口,唇有些发抖,“我要,别走。”
斐流遥蹲下,揉着封泫的后脑勺,眼神中有浓浓的柔情。“我洗过澡了。来,给我宽衣。”
封泫起身,伸手脱下了他的外袍。正打算脱下他身上的亵衣时,斐流遥捉住了他的手腕,拉着他一起坐在了床上,一手掏出腿间的欲望,“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