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瞥了眼他的脚,包扎得很好,他淡淡收回视线。
“我现在是戴罪之身,陈董来这儿不怕惹得一身sao?”
大男人一个,陈立廷的眼眶却是立马红了几分。
他这个儿子,他欠了太多。
其实就像他说的,他妈妈的离世,虽说他不是罪魁祸首,但也跟他脱不了干系。如果那个时候他好好呆在家里陪老婆孩子,那件事总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他离开了家,他确实一直有在找他,但每次见了他,他都会说一些伤人的话。
他总觉得他陈立廷的儿子,应该是才能耀眼威风八面的,但他却是个混混。
他瞧不起他混混的身份,这个身份太让他恨铁不成钢,他恼他不成器。
他几乎已经忘了身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但他却还记得他这个父亲。
“在这里,没有陈董,只有爸爸和儿子。”陈立廷微微哽咽着,“一个不合格的爸爸,和出色的儿子。”
陈黎身体僵了僵,薄唇动了动,没说话,他撇过头不去看他。
这个儿子,还是怨他的吧?
也罢,还是怨的好。他没有资格要他原谅。
“你放心,爸爸不会让你出事的。”陈立廷又说。
看了看陈黎一成不变的淡淡神色,他苦涩地扯扯唇,“我先回去了。”
……
孟安宁在凌向淮的公司大厅等了好几天,每次前台小姐都说他们总裁没来上班。
期间她也给陈黎打过好几次电话,但每次都提示关机。
这让她更担心更着急了。
“那你能不能帮我转接一下他的私人电话,我找他有急事。”孟安宁苦苦哀求前台的人。
她问了前台工作人员,他们总裁以往几乎每天都到公司的,这几天这么反常,恰好又是在她联系不上陈黎的节骨眼儿,跟让她坚信,这个人就是周泽口中的那个人。
陈黎一定是遇到麻烦了,凌向淮应该是在想办法帮他解决,所以也不来公司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揣测,可凌向淮不出现,她的猜测无从证实。如果凌向淮不出现,那她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前台的工作人员还是公式化的礼貌笑容,甜甜的嗓音,“对不起小姐,我们帮不了您。”
还是旁边一个看起来年纪小点的,看孟安宁天天来这儿守株待兔,一等就是一天,有些于心不忍,“小姐,要不你把你的名字和电话留下来,等总裁回来了我跟他汇报一声,您可以省些时间和Jing力。”
孟安宁睁着眼睛看她,似在琢磨她的话的可信度。
“您放心,我一定会转达的,但我不敢保证我们总裁会联系您,您也知道,我们总裁很忙……”
前台的话很委婉,但孟安宁听明白了。也是,人家是大公司的总裁,要是每个上门的女人来找他他都见,那一天有48个小时也不够用。
虽说这个建议比她在这干等更让她更迷茫,可想了想,她还是接受了这个提议。
这几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常觉得头晕,站一会儿就累得慌得歇着,整个人都有点有气无力的不是很舒服。
她想应该是感冒了,是该去买点药,不然病倒了还怎么去找陈黎?
她留下自己的号码,想了想,又在自己的名字面前加了几个字。
“陈黎的女朋友”。
只希望凌向淮真认识陈黎的话,看到这几个字可以看在陈黎的面子上联系她。
B市位于北方,正午的太阳当头照,日光强烈,走出凌氏集团的大门,孟安宁便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她早上出门只吃了两个包子,合起来也就拳头般大小。
按理说以往在学校她吃的也不多,但也很少会饿得头晕眼花,孟安宁觉得自己一定是生病了。
等眼前的眩晕劲儿过去,她才缓缓往公交站走去。
公交站离这儿不远,但得过马路。
孟安宁站在马路边等红绿灯转换。
来往的车很多,车速很快,车流在眼前晃过,就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想看清车牌号都有点费力。鸣笛声,身旁人的谈笑声,附近偶尔传过来的小贩叫卖声,嘈杂纷扰,孟安宁只觉脑袋嗡嗡响,一阵头晕目眩。
她干脆转移注意力,盯着红绿灯看。
红绿灯的光反射着太阳光,刺眼得很,她眯了眯眼,觉得脑袋更晕了。胃里一阵难受,似有什么在翻腾。
目光在车站附近逡巡,她的视线落在最近的一个垃圾桶上。
她抬脚往那儿走去。
忍着恶心劲儿勉强走了几步,眼前突然一黑,她整个身子软软地往前倒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才看到错别字,强迫症不改不行。既然回来了就顺便说一下,家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院,我白天基本在医院待着,抽不出时间码字,接下来几天回到家太累的话我就像昨天一样,前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