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地看着陈玉楼,杨采桑不由道:“我说金营长,你是来找陈公子的吗?”
“公子”罗老歪听着杨采桑的话,愣了一会儿,杨采桑道:“现在你已经是佛爷的人了,该不会还想尊旧主一声总把头吧?”
罗老歪眉头一拧,这次庆功宴他一是受张启山之邀来道贺,二则是来向张启山汇报瓶山基地的修筑情况和当地一些民情,见到陈玉楼便不由被吸引过来,当听见杨采桑的话时他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招呼过去,要不是这个二五仔背叛他虽然他觉得他顶多多撑几日,但见到杨采桑还是不爽,道:“那你若见了旧主会如何?”
杨采桑脸色一变,道:“罗帅早已亡故,我现在自然是对佛爷忠心耿耿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还有你们其他人,陈总把头可是佛爷最宠的妾室,不要打他的歪主意。”
他那声妾室说得极大,附近有几个本没注意到此处的人都不由看了过来,然后纷纷嗤笑一声,又扭头走远。罗老歪眉头皱得更紧了,若是以往他真想掏出枪直接把杨采桑给毙了,但现在不同以往,陈玉楼脸上也是风轻云淡,似乎丝毫不为其他人的嘲讽和轻蔑而动怒,只是选了自己喜欢的酒水和糕点便坐到了一旁。
“你也不必生气,他现在可是什么都记不得了。”杨采桑勾了勾唇,便走向了张日山那边,罗老歪正想着该怎么去和陈玉楼解释,却见陈玉楼身前又坐下了一人,竟直接端起陈玉楼喝过的酒杯往便往嘴里倒,看模样似是与他极为熟稔。
“哎,注意点,有人看着呢。”陈玉楼捅了捅陈皮,看了眼罗老歪的方向,陈皮扫他一眼,放下酒杯,道:“今晚你小心些,张启山喝了不少酒,我看他心情不是很好。”
“为什么他心情会不好啊。而且为什么他要来找我”陈玉楼嘟起嘴,看了眼张启山的方向,宴会上似有一人穿着和其他军官不同颜色的军装,模样也陌生,好像不是张启山的人。
“姓王的被张启山坑得那么惨,不得找个靠山么?他投靠了国军,国军那边派人过来,想和张启山分地盘,他怎么高兴?”陈皮低声嘀咕,道:“而且张启山还想西出,现在可不方便和国民政府翻脸至于找你,我看见他让人取了些东西去你房里,还叮嘱了人不许你多喝,他今晚不找你还能找谁”
陈玉楼抿了抿唇,道:“那你不赶紧多让他喝些酒,最好今晚喝醉了。”
陈皮冷笑一声,道:“我现在可插不进去嘴。”
“那我去试试,你别跟着我。”陈玉楼端起酒杯走了过去,陈皮另外那起一杯酒躺在沙发上喝了起来,看着陈玉楼走过去,脸色并不算好。或许,这段日子真的是太快乐了,外界的疫情和他们无关,外界的争夺和他们无关,但这些都完了,总会轮到他们。
陈玉楼来到几个高阶军官堆积和九门门主聚集的主座旁,那一直背对着他同张启山谈论的国军军官也转过了身,在见到陈玉楼时,那张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惊喜之色,道:“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陈总把头,真是意外之喜。”
“你也认识我?”陈玉楼怔了一下,这个军官的年级和张启山相若,蓝色的军衣将他的身体勾勒得很是欣长精瘦,他五官虽然俊朗秀气,但眉宇间也有股属于军人的英朗之气,看着倒不是杨采桑那般阴恻恻的。
张启山不耐地皱起眉头,将陈玉楼往身旁一拽,道:“陆兄,你以前认识的陈玉楼已经死了。现在,他只是我的男妾而已。”说着,便勾起了陈玉楼的下巴,微微笑了一下,但那双眼睛看陈玉楼时警告意味十足,陈玉楼欲要多说什么,张启山按着他肩膀的手却猛地使力,一股剧烈的疼痛钻来,陈玉楼差点疼得叫出声来。
齐铁嘴见到二人不对,咳了一声,拿过张启山手里的酒杯,道:“佛爷,别喝了,您快醉了。”
“呵,醉了有什么关系,反正今晚高兴嘛。”说话的是,九门中唯一的女子霍仙姑,她举起酒杯朝陈玉楼转了转,道:“我也敬你是条真汉子,肯放下卸岭魁首的身份,安心做我们佛爷的男妾。这才是真正的大胸怀,杯仙姑真是要敬你。”说罢,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旁边几人发出了笑声,也纷纷朝陈玉楼举杯示意,只是那目光里却不见什么敬意,更多的是露骨的嘲讽。
陆建勋闻言正想说什么,便感觉被人推了一下,陈皮不知什么时候挤了过来,道:“佛爷,你该吃药了。”?
“怎么,佛爷病了吗?”其他几人纷纷面露惊异之色,二月红目光也变了变,陈皮笑道:“醒酒药而已。”
陈玉楼闻言顿觉尴尬缓解不少,接过陈皮递来的醒酒药,正要递给张启山,却被张启山“啪”地一声打翻,滚烫的药汁尽数打湿在陈玉楼胸前,那炽痛之感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张启山眉头一皱,一把将陈玉楼推开,怒道:“你过来做什么?给我滚去房里呆着!”
张启山身上酒气颇重,双颊发红,瞪着陈玉楼的一双眼睛显得有些狰狞。陈皮见他如此,心中不由燃了团火,但到底不敢多表露什么出来,见陈玉楼被推倒在地上,暗暗攥紧了拳头。
“哟,佛爷你冲自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