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哪些安排?”敲了敲桌面,秦和忍着下身的不适,小心翼翼地在办公椅上挪了下屁股。
“上午九点,有个内部会议下午四点,前往泓澈集团城分部,商讨关于城自贸的合作事项。晚上和他们的负责人吃饭,暂定在琶洲酒店。”李放绕过秦和的办公桌,走到他左手边,微微一顿后,将原本打算递过去的平板电脑放到桌面上,方便秦和查看详细内容。极近的距离,让他轻易地注意到了秦和的不对劲。他迟疑了几秒,谨慎地询问道,“堂主,您今天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不用了。让业务部把资料送过来,上午的会议由你主持,下午的安排尽量推迟到明后天。”秦和不大自在地摆了摆手,又换了个坐姿,“等下帮我泡壶茶,中午叫个汤粉。没事就不用进来了。”
“好的。”李放点点头,又有些犹豫地开口,“需要我帮您预约火楼的人吗?”
闻言,秦和不由自主地抬手想去摸领口,却强自按捺下来,微眯起眼睛看向李放。
犹如实质的视线让李放尴尬地耸耸肩:“接您到城之前,我有做过调查,资料里有您的网购记录。当然,现在已经被处理掉了。”
“没有下一次。”秦和靠着椅背,冲李放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可以离开。
“请您放心,处理堂主的私事,也是我的职责。”李放微微颔首,出门时还不忘把门关好。这般理所当然的动作,反而让秦和感到些许窘迫。
李放是秦老堂主的养子,也是如今庆水堂实际上的二把手。秦老堂主对李放有救命之恩,李放亦对秦老堂主忠心耿耿。
两年前,老堂主突然病重,他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堂主之位丝毫不顾忌庆水堂的利益,更是在堂内引发了一场冷热兵器交替的大型斗殴,一个不幸中弹身亡,另一个重伤瘫痪大约一辈子只能在床上度过。
两个儿子同时废了,庆水堂内却早已被这两人折腾得乌烟瘴气。秦老堂主勉强修整了一年也未见起色,身体却每况愈下。无奈之下,只得接回自送给岳父母后便再没见过的幺子秦和,以免庆水堂落入外人手中。
当时,接到秦老堂主命令的李放,亲自前往城。乍见秦和,二话不说拿枪顶着秦和的后脑勺,将他押上车,一路马不停蹄地带回城,扔到秦老堂主面前。那个时候,秦和正在准备留校任教的事,被李放带走时还穿着二件套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的书卷气,模样和庆水堂的氛围格格不入。对于让这样的秦和接手庆水堂,无论是李放,还是庆水堂内的其他人等,都不怎么看好。
反倒是秦和,在最初的诧异后,叫人意外地镇定下来。初来乍到,他并没有直接插手庆水堂的管理,而是花了三个多月,跟在李放身后做些打杂的琐碎事情。接着,在与秦老堂主深谈并取得支持后,果断砍去庆水堂的毒瘤部位,注册秦水贸易公司,收拢把控海外势力,迅速洗白。秦水贸易也成了庆水堂正式的总部,从暗处转到明面上来。后来,上头严打,不少人被请进去喝茶吃饭,秦和耗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之前的尾迹打理干净,使庆水堂顺利转型。
在这一年间,跟着秦和一路走来,李放对这个新堂主的感官,早已从最初的不屑转为服气。外界只当秦和天赋异禀能力出众,才能将几乎分崩离析的庆水堂重新整合壮大,却不知道秦和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他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晨运半小时,早餐时看新闻,七点半出门,八点准时到达公司,开始一天的工作,往往一忙就忙到晚上七、八点才会回去,时常还有各类应酬,晚上回到家还要查阅资料、自学管理知识直到深夜。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秦和一个月却只休息两天,这样的频率持续了近一年,直到最近才稍微清闲下来,可以进行一些轻松愉悦的私人活动,比如性生活。
对于李放的看法,秦和并不全然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在他与徐泓、徐澈两人重逢后,他的表现,让李放感到多么的不同寻常。
秦和有着轻微的洁癖,却有两天晚上主动住进徐泓和徐澈的家里。次日Jing神都有些萎靡,午餐和晚餐也用得很少。今天更是一改之前工作严谨的作风,毫不客气地推迟了日程。这不难让李放看出点什么。只是,他也顾虑着秦和的想法,为免自作主张弄巧成拙,才准备委婉地询问一下。却不想,竟然在秦和后颈处极为显眼的位置看到了吻痕,这才不得不将问题摆到明面上来。
毕竟,能在那样的位置留下痕迹,可想而知状况有多激烈,制造痕迹的人有多霸道。李放在为自家堂主警觉之余,也有些愤愤不平。在他眼中,徐泓和徐澈不过是两个出身较好的富二代,至今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建树,凭什么仗着和堂主打小的情分,明目张胆地给堂主打标签,宣告所有权?
然而,李放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秦和对着休息室里的穿衣镜仔细地将自己检查了一圈,在确认没有任何暴露的可能后,才稍稍安下心来。毕竟,任凭李放对秦和过去的资料再如何熟悉,对秦和与徐泓、徐澈的关系再如何猜测,他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在那套高级定制西装下,秦和的身体究竟被装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