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理。
穆理。
吾爱
梦境的永夜里,我跌跌撞撞地找寻着。
一只雌虫朝我走来,银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眸,紧紧抿在一起的薄唇——他隔着一层虚无望着我,眼里是一潭深沉的湖水。
他不是穆理,他是
那逐渐浮现在脑海中的名字始终隔着一层薄雾,模糊的看不到全面。
我不禁走过去,想要伸手拉住他,却忽的发现那虚无的黑暗破碎成片片刺眼的光芒,在一眨眼,便直冲着雌虫刺去。
“呃!”
我忍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叫喊,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渊”
冷汗刷的从身上流下,我猛然直起身子,连换了几口气,才睁开了眼睛,环顾了下四周。
熟悉的布置、熟悉的装潢、熟悉的床铺只是,我身边的位置却空了,白色的床单上只留下被卧过的浅浅印痕。
穆理去哪里了?
我只记得昨天要过穆理一次后就和雌虫一起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连着几天的奔波着实太累,我很快就抱着雌虫倒在床上睡着了,而穆理则也因为许久没做过这种事而疲惫的昏昏欲睡。
正这样想着,“咔嚓”一声,卧室的的门便被打开了。
穆理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早上好。”黑发的雌虫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眼睛,低声向我说道,“我给您准备了早餐。”
我看向了他手中的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牛nai和一块夹了培根和煎蛋的三明治。虽然很简单,可是却散发出了诱人的香气,就像是眼前的雌虫一样,只要一出现,便赶走了噩梦留下的Yin霾。
我眯了眯眼睛,思考了一下是先吃早餐还是先把雌虫拆卸入肚,最终还是拍了拍床铺,示意雌虫过来坐下。
穆理见状,犹豫了一会儿后,把早餐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顺从的坐了过来,身体前倾。
我顺势伸手按住他的头,轻轻往下压去,嘴唇贴着嘴唇,给了他一个平静的早安吻,然后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下他僵硬的肩膀。
“怎么一回来就开始用敬语。”心里有点不舒服,雌虫明明已经答应和我在一起,不应该对我如此局促。
穆理缩了下肩,刚毅的脸因为刚刚的吻而染上了薄红,他顿了一下,对我点了点头,又突然大胆的凑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丛森,早上好。”
意料之外的惊喜。
我深吸一口气,硬了。
不行,不能禽兽,他的身体还没恢复。
颠三倒四的把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多遍,我才勉强压住把穆理压在身下再来一次的欲望,只是伸手抱了抱他。
“你吃过了?”
穆理点了点头,“在厨房吃过了。”
我转头看了看房间挂着的钟表,才发现时针刚刚指到7这个数字,我们两个昨夜凌晨才睡去,穆理又早起给我做早餐,估计还没有睡够6个世界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让我顿生出一股怜惜和恼怒夹杂着的感觉,再次亲了一口雌虫红晕未褪的脸颊,便翻身把他压在了床上。
雌虫的身体一颤,下意识用双臂抵在了我的胸口,一秒钟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般的放下,双眼流露出了迷茫与羞窘。
“要做吗?”他显然感觉到了我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热情,僵硬又缓慢纠结着,微微敞开了双腿。
当然不,我好不容易才忍了下去。
“如果你想下午Jing疲力竭的去看尼尔的话,”看着雌虫因我的话语而吃惊睁大的眼睛,我又是好笑又是酸涩的咬住了雌虫因昨夜的激情而有些红肿的唇瓣,含含糊糊的说道,“现在就先,唔,再睡一觉吧。”
一吻完毕后,雌虫轻喘着拽住了我的手,将颤抖从相交的手指传递了过来。
“谢谢你。”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夹杂了诸多复杂的情感,让我有些莫名,但还是回应了几句,帮他盖上被子,自己去隔间的盥洗室洗漱了一番后,心满意足的端着早餐下了楼。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安迪滚到了我的脚边,叽叽喳喳道:“雌侍大人做的早餐很好吃!”我用脚轻轻踢了一下它,把它推了个小跟头。
“以后要叫穆理大人。”我还记得昨日穆理做住宅门禁认证时对雌侍这一身份的抗拒。
安迪委屈的的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电子音,落寞了几秒钟,随后抬起一双大大的电子眼看着我,问道:“那以后的以后,可以叫雌君大人了吗?”
“当然要经过他同意。”
显然安迪自动省略了后半句话,高兴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圈,颇有一种父母把孩子嫁出去了的感觉。
我无言的喝了一口温度适中,入口不烫不冷刚好可以暖胃的牛nai,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在穆理在楼上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我开始着手准备下午的出行计划,第一步是检查时隔多月未用的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