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特可以对着老爹的棺材发誓,他绝对绝对没想过要搞自己的房东。
好吧,想过那么一会儿,只有短暂的一杯酒的时间。
可能正是那一杯酒的时间暴露了雄性身份。
烟酒不是无职业的房东和他的儿子能消费得起的奢侈品。当然也不符合一个在贫民窟落脚的租客的设定。但莱特忍不住。对着酒瓶畅饮,把自己灌醉,像块垃圾一样瘫倒在地——颓废又新奇,是大多数被家长严加看管的青少年的梦想。严格意义上,双胞胎不算是莱特的家长,他们是王的手足,是产子者和奴隶,是莱特最忠心的护卫也是最温顺的玩具,但在莱特摄政之前,他们也充当着雌父和兄长的角色。他们像是隔壁种族的传说里的恶龙,死死地守着高塔,决不让莱特有放纵自己的机会。他们严格限制他摄取酒Jing的频率和含量,生怕莱特喝醉后捅出什么大篓子——比如用自己的天赋技能穿梭空间,掉到不知道什么等级的雌性小贱人床上,让王的第一子具有堪称耻辱的低等基因。
王的产子者是血统论和基因论的狂热拥趸。历来如此。
莱特盯着光屏上酒类的清单,犹豫再三,理智被骨子里的任性击败,愉快地选择买下酒Jing含量不算太高,但要是让双胞胎知道了会发疯的一瓶。
感谢黑市大佬上贡的巨额数字。莱特可以靠这笔钱玩个几十年。不过,和他申请匹配并成功与级雄性交配所需要付出的代价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莱特是下午下的单,因为是从走私贩子的平台购买,到货的时候比较晚了,刚好是房东洗漱完准备回房的时间。
科洛总是睡得很早。而他的雌父自从租客入住后,睡得越来越晚。
烟酒是军部特供商品,不能走粒子运输隧道,莱特只好在房东利安德尔的视线下开门取货。
回头时,眼角有细微皱纹的雌性笑眯眯地看着他,颜色比一般雌性更鲜艳的唇瓣上下开合,柔声问道:“您买了酒?”
莱特对他语调感到困惑,但还是坦诚道:“是。要来一杯吗?”
他说:“非常感谢。”
利安德尔道谢的表情,仿佛莱特赐予了他什么荣誉。
莱特去找杯子,利安德尔就帮他开酒。当莱特从厨房回来,看见这个成熟的雌性正在用牙咬着瓶塞,像是幼崽一样,碰见了不知道的东西,本能反应就是上嘴。他缩在沙发里,怀里抱着酒瓶,想用牙齿把软塞拔出来,但太紧了,腮帮子又酸又痛,就很不服气地继续,把自己整得眼角泛红,眉头皱起山峰。
莱特不禁失笑。他走过去,拉起利安德尔的手,装作没看见对方本能地想跳起来的反应,命令他:“家里没有工具。伸爪子。”
缩在皮rou下的尖爪闻声而出,莱特捏着他的食指,将爪子扎进瓶塞里,一提,塞子被顺利拉出来。
他们已经靠得太近了。利安德尔的手很稳,看不出紧张或者反感的样子,但莱特看见他脸颊两边肌rou僵硬,不知道的是在忍耐激动还是不悦。
莱特拿了两个杯子,给自己倒满一杯,凑到鼻子前,轻轻嗅闻,缓缓饮下。不止是酒Jing带来的轻松,他还感到一种忤逆长辈导致的满足和得意。
他抬头,笑了笑,对房东说:“你想喝多少自己倒呀。”
利安德尔也笑,但笑容中有莱特不明白的意味,他低头,垂着眼,看着莱特的手,和他手指间的酒杯,吐出的话轻悄到仿佛低yin:“我用您剩下的就可以了。”
他的温暖的呼吸滑过莱特的手腕。莱特看着他白皙的耳根,一时间想到一些限制级的场景。
他将酒杯凑过去。
年长的雌性加大了腰的弧度,双手放在莱特岔开的腿间,深深地、深深地俯下身。
他不年轻了。和双胞胎不一样,和黑市大佬不一样。他身上有时光和苦难赋予的魅力。他的骨架不大,营养不充分而更显瘦弱,背脊骨头凸起如嶙峋山脉,如枯枝。他的肌肤失去了年轻时候的弹性,尽管勉励维持,还是不免松弛,但被Cao得颠簸的时候,一定更加可怜无助,尤其是和体型不符的屁股,抖动的样子说不定会令人迷乱。利安德尔不是标准的雌性的长相,他眉尾偏长,眼角太细,唇色太艳,像蝴蝶一样鲜艳而脆弱,但越是易折,越是让人想看到他哭泣求饶的情态。当年轻的雄性说要Cao他,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敢相信吗?会自卑地抗拒吗?还是会像被神恩赐的信徒扑上来求他?
莱特以为自己的幻想已经很过分了。但利安德尔做的更过分。
他隔着酒杯用舌头去舔杯壁。那红艳的舌尖,shi漉漉的舌尖,情色而安逸地在透明杯壁上游走。还嫌不够,他睫毛颤抖,耳廓通红,然后抬眼看莱特。
他的呼吸喷在杯上,水雾弥漫,就像他仰视莱特时的眼睛。
莱特第一次知道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年长雌性也能有楚楚可怜的意味。
几乎是粗暴地,莱特捏住对方的下巴,将酒灌了进去,不顾利安德尔被呛到后的咳嗽和虚弱,自顾自将剩下的酒喝完,抱着瓶子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