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心软如易文柏这种人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就答应了下来。
邻居姐姐当天晚上就过世了,后事是易文柏料理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弄,叫了殡仪馆的人来将她拉去火化,又买了一个很贵的骨灰盒,然后选了一块墓地。
他也不知道选什么日子,弄好后就给邻居姐姐下了葬,买了一束鲜花放在墓碑前。
十三岁的少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只是站在墓碑前沉默不语,易文柏等了一会儿就叫他,跟他去家里收拾东西。
到了那个家易文柏才知道居然有人能住在这种地方,破旧窄小的屋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褥破烂的都能看得到棉絮,上面还染着油渍和灰尘,空气差的让易文柏只是闻到就忍不住想咳嗽。
易尘看了他一眼,让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弄。他没有收拾太多东西,只带了一个破旧的书包,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装着几套衣服。
易文柏带他回了家,找关系把两人的身份弄成父子,给他改成了自己的姓氏,重新给他取名叫易尘。
易尘很听话,很好养活,几乎不用易文柏Cao心,相对的,两人的关系也淡淡的,连对话都很少,更遑论亲近。
易文柏也不苦恼,反正养一个小孩的钱他绰绰有余,而且自己独身一个人,以后可能也不会成家,能帮到别人的忙就很好。
易文柏很健忘,忙着忙着就把身体里的异状给忘了,到了晚上才有些小心谨慎,他检查了窗户,确定是反锁了,外面的人进不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外面传来敲门声,易文柏打开门,看到易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nai站在门口。易尘看他有些疑惑,平静的道:“牛nai要每天喝才有效果。”
“哦,是这样,麻烦你了。”易文柏没有丝毫怀疑的将牛nai接了过去,在易尘的注视下,小口小口喝了个干净,还舔了舔嘴角的nai渍。易尘将玻璃杯拿回来,淡淡的说了句“晚安”就离开了。
易文柏看着少年愈发高大的身材,微微有些失神,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将门反锁好,确定从外面打不开后,才怀着忐忑的心去睡觉。
一夜好眠到闹钟响起,易文柏没有发现身上有异状,狠狠的松了口气。
看来之前真的是因为自己做春梦而弄出来的痕迹呢。
想到那个梦境,他的脸难以克制的红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隐秘的欲望,明明是一直摈弃的,为什么会在梦里呈现?
易文柏不敢想下去,努力让自己忘掉那一切。
易尘还在上高二第一学期,他入学年纪比其他同学要晚一年,易文柏也没敢问为什么他会读书迟一年,他从见过邻居姐姐和易尘原本住的房子后,就不太敢问他以前的事,总怕惹他伤心,虽然易尘一脸Yin郁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半分伤心的表情。
不过最近这个少年每天晚上都会给他泡一杯热腾腾的牛nai,易文柏喝习惯了,晚上都有些期待他的来临。就像现在,他明明洗过澡了,却还没有马上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桌子前漫不经心的翻着画册,就是等待敲门声响起。
易尘虽然不会叫他爸爸,可是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易文柏心里有些暖,表情都轻快了起来,等了五分钟左右,熟悉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易文柏连忙去开门,看到易尘手上的牛nai时,小心翼翼的端了过来,边吹凉边小口小口的喝着。气氛太过安静,他开始找话题聊,“你们快要期中考试了吗?”
易尘眼睛落在他艳红的嘴唇上,“嗯”了一声。
这个养子的话很少,易文柏早就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如果又考到前十,想要什么礼物的话,可以跟我提哦,或者你想买什么东西,都可以跟我说,你现在还是学生,不用那么辛苦去打工。”易尘暑假的时候去打了两个月的零工,易文柏阻止了两次,说需要钱可以找自己要,易尘说是锻炼自己,他也就没有什么理由再劝阻了,但心里多少有些心疼。
易尘看着他的唇瓣,喉咙里还是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易文柏有些无奈,但也不指望他能跟自己说更多,只能快速将牛nai喝完,结束这场让他有些尴尬的通话。
养子出门后,他照例检查了一下门窗,没有发现问题后就躺在床上,慢慢的沉沉睡去。
易尘等了一个小时左右才去打开那扇门,悄无声息的进了那个宽阔的房间。易文柏是个很有童心的人,屋子设计的像一个公主房,床都是铁艺的,被子也带着蕾丝花边,窗帘是雪白色的轻纱,上面还绣着浅黄色的小花。
在易尘眼中,睡在床上的人,也是他的公主。
他想起母亲日记本里为易文柏写下的字句——他有一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总是穿着最干净的白衬衫,从我们的教室门口安静的走过。他皮肤很白,唇瓣像春天最漂亮的樱花,我很想亲吻他。
属于母亲少女时期怀春留下的痕迹,在不经意的时候被易尘翻开,他看到了那些字,也看到了易文柏十二岁时的一张照片。
白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