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每一处细小变化,声音格外温柔。
文筠抿唇不答,双眉微拧。
荀慕生索性侧过身子,“我很想你,每天都想,想到恨不得将你抓到我身边,让我看个够。”
文筠还是没说话,车速却越来越慢,脸侧渐渐浮起咬肌的轮廓。
“不能将你抓走,想得实在受不了,那我只得中途赶回来见你。”荀慕生又道:“文筠,理我一声好吗,就回答我一个问题。”
文筠仓促打断:“你抓紧时间休息。”
“你回答了我就睡觉。”荀慕生不紧不慢道:“就一个问题,文筠,你有没有偶尔想我一下?”
车里陷入一阵沉默,一方耐心地等待,一方焦灼地挣扎。
不久,荀慕生打了个哈欠。
文筠沉下一口气,低声道:“想过。”
荀慕生笑了,“我就知道。”
“你赶紧睡。”
“这就睡。”
然而嘴上答应得好,眼睛却管不住,荀慕生半点倦意都没有,继续盯着文筠看。
文筠当然感受得到那束如有实质的目光,发觉自己像被套牢一般,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停泊”不算远,路上不塞车,没过多久就到了。
文筠上午忙,要与“停泊”的工作人员核对参加活动者的信息,又要挨个检查房间与设施,还要抽空与负责人聊下一步合作。荀慕生没去打搅他,跟个普通报名者似的,在公共区域转来转去。
中午,一切事务安排妥当,最早赶到的报名者们已经前往餐厅用餐,文筠才空下来。正准备将行李拿去“停泊”安排的员工宿舍,就发现放在车后座的包不见了。
荀慕生在电话里若无其事地说:“包?哦,你刚走,就有工作人员来把你包拿走了,说是帮你搬去宿舍。”
文筠直觉不对,赶到宿舍一看,哪有什么包!
恰在此时,一位工作人员打来电话道:“文先生,有位姓荀的客人换了我们南区的别墅,费用自理。之前订的房间已经空出,之后我们会安排别的客人入住。这部分房款我们是不退的,如果他以后找您问费用问题,麻烦您给他解释一下。”
文筠问到“荀姓客人”在南区的具体住处,立即赶了过去。
与北区的热闹不同,南区幽静得多,走在林间,听得见水流潺潺的声响与悦耳的鸟鸣。夜里下过雪,不算大,却足够在枝丫上累起雪团。冷风一吹,枝丫晃动,雪团砸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文筠没有欣赏雪景的兴致,急匆匆赶到荀慕生的居所,本来还因对方不打招呼就拿走了自己的包而有些生气,那怒意却在看到躺在客厅沙发上的人时悄无声息地淡去。
荀慕生睡着了,拖鞋掉了一只,毛毯滑落在地,眉头浅浅皱着,睡得很沉,看得出是真的又累又倦。
而这个又累又倦的人怀里,抱着一个与一身金贵衣物格格不入的双肩包。
文筠蹲在沙发边,目光描摹着荀慕生的五官轮廓,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中翻滚。
几分钟后,他无声地叹息,放弃拿回背包的念头,抖开掉在地上的毛毯,动作极轻地盖在荀慕生身上,又将荀慕生剩下的一只拖鞋拿下,扯过毛毯,将脚也搭上。
窗外又开始落雪,想必北区此时一定喧闹异常。
而南区却安静得能听见雪花飘落的声响。
文筠盯着荀慕生看了好一阵,郁在心头的最后一点怒意也消退了。
之前气荀慕生拿走包,气荀慕生自作主张换住处,现在居然想——幸好换了,北区那么吵,不换的话,哪能休息好。
累的不止荀慕生一人。
文筠这段时间天天加班,没有周末,也没法申请调休,身体渐渐逼近极限,却犹在硬撑。许是当真倦得不行,许是屋里暖气正好,许是被荀慕生传染,文筠脑子放空看荀慕生睡觉,不多时自己也开始眼皮打架,竟懒得挪位置,趴在沙发边睡了过去。
荀慕生一觉醒来,看到文筠头顶的发旋时,眼底的冷厉顿时化为柔情。
他深深注视着文筠,片刻后小心至极地撩起毛毯,想将文筠抱起来。
可文筠还是醒了。
“唔?”刚醒来的人或许都有些迟钝,文筠眨了眨眼,直勾勾地看着荀慕生,半晌才想起自己刚才睡着了,尴尬地扶住额头:“抱,抱歉。”
“脚是不是麻了?”荀慕生站起来,从后面扶住文筠,语气温和得很,却又挟着些许抱怨:“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
文筠不喜身体接触,但趴了半天,腿脚确实又酸又麻,非得有人扶着才能站起来。
但荀慕生并没有让他站立的意思,虚虚一抱,将他放在沙发上。
那位置还留着荀慕生的体温,文筠手心一热,略感不知所措。
荀慕生用热乎乎的毛毯将他裹起来,只露出脚与小腿,然后在沙发边的长毛地毯上坐下,拿过他的右脚。
他浑身一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