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三人已经到达夏国地界,便选了一家酒馆暂歇。这家店虽处于边陲之地,生意却是出奇的好,热菜仍需稍候片刻,店家便先上了酒和小食。
柴遇初瞪了他一眼,言不祸仍抓着他的手腕,道:“你不能喝酒。”
柴遇初当即用另一手去拿,言不祸Yin着脸一下子连杯带盏一同扫到地上。
当夜下着暴雨,夏国气候干旱,像这种程度的大雨更是百年难能一遇。
柴遇初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起身离开。
萧祉连忙站起,还想拦他,道:“阿初,你有伤在身,言大哥也是为你着想才会如此,你千万不要生气。”
言不祸冷道:“吃你的饭,不用管他。”
萧祉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去了。
柴遇初回房以后,正待躺下歇息,却感觉了一丝极细微的异样。
柴遇初顿了一下,一把掀开被褥,抽出了藏在下面的长剑来。
梁上潜藏的那人见被他察觉了自己的所在,便翻身跃下,与柴遇初缠斗起来。约摸一刻钟后,那人招式忽然一收。柴遇初身手不便,被他跳窗逃了。
他猛地回过神,知道其中必有古怪,当即冲出房门去寻言不祸与萧祉二人。
然而刚才那一桌上只余三副碗筷,两人一同不见了。
柴遇初担心他们安危,不知不觉间竟追着那人上了山,他被雨水淋得浑身透shi,待转过一片山岩时竟看到言不祸和萧祉成对峙状站在悬崖边。
他完全懵掉了,身体下意识地往前赶,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萧祉站在悬崖边缘,被言不祸一步一步逼得倒退。
萧祉也看到了他,惊恐地喊道:“阿初!你要小心言”
言不祸上前一步,萧祉后退时一脚踏空,接着便像一枚落叶般般沉了下去。
柴遇初已经赶到悬崖边,脑中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言不祸一记手刀将其劈晕后,直接将整个人扛在肩膀上。
山脚下恰有一处客栈,言不祸一脚踹开门,店家见他浑身淋shi,肩膀上还有个昏迷的男人,也不敢多问,便叫人领着去了一件上房。
言不祸阖上房门时转了个身,柴遇初给他扛着,头“咚”的撞在门框上,因此醒了。方才柴遇初一直上半身倒悬,此刻又被随意丢在床上,即便醒来也头昏脑胀,等到渐渐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样,也就想起了悬崖上令他肝胆俱裂的那一幕。
柴遇初想也不想推开言不祸就走,但还未到门口,便感觉到一阵威压。言不祸出手如电,一记擒拿将他的两臂折到后背,顺势将其整个人重重抵在门上。
柴遇初根本挣不开,怒道:“你他娘松手!”
言不祸竟然真的依言松开,然而下一刻,便用手肘从后方锁着柴遇初的脖子,将他掼倒在地,随手抄起手边的竹椅砸向柴遇初。
柴遇初看着那把椅子落下,瞳孔骤缩。竹椅与他下意识抬起抵挡的右臂相撞,立时粉碎,但他也仅是发出一声闷哼。
柴遇初刚被他拖着后领勉强站起来,又被侧脸上的一拳打得摔回去。
接着言不祸又从后面拽住柴遇初已经散开的头发,生生将他扯起来。柴遇初的额头被按在墙面上砸了几下,言不祸松手时他眼前已是一片天旋地转。
柴遇初毕竟骄傲,开始还默默忍着,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但言不祸殴打着他,下手越来越重,直到柴遇初被他一脚踢裂了那道还未愈合的剑疮,登时痛得脸色煞白。方才他拼命忍痛,现在意识早已不清醒了,只能蜷缩着躺在地上,偶尔虚弱地呻yin。
言不祸终于停手,将满身是血的柴遇初揪着衣领提起来。柴遇初脖子用不上力气,不停向后软倒下去。
他差点就将柴遇初活活打死,现在面上却没有什么暴戾或是愤怒的表情。言不祸一抬手,柴遇初竟是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然而言不祸的手却落在了柴遇初光洁的下巴上,拂过他滚动的喉结,又继续向下掠去,却并不去解他的腰带,而是从前襟探了进去。
柴遇初被他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肤,顿时清醒了大半。
店家听到这屋乒乒乓乓的动静,却又碍于言不祸那张不好惹的面孔,许久才遣了店小二来询问。
那小二领了这苦差,等到动静小一些,才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去敲门。
房间里一静,片刻后传出一个低沉的男音:“晚些送些饭菜与热水上来。”
小二听闻,忙不迭地溜了。
言不祸这才把捂在柴遇初嘴上的手松开,三两下便轻易撕开了他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