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早川 清司
沿着平整的水泥地面,装满ye体的浅色玻璃瓶滑到了床边。它撞到了左前方床头下面的支柱,又往回滚去,最后停在了清司脚下。
在不擅喝酒的人看来,假如佐餐酒是西服式的礼节,餐前和餐后的甜酒大概就是工作场合错误穿着的燕尾。上溯到学生时代都没有饮酒的嗜好,所以听到那个要他们把整瓶红酒喝完的命令之后,一时更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想不起要把瓶子捡起来。
酒Jing使人放松警惕,在里面参杂糖分则会诱惑着饥饿的人去摄取更多,将这样两种因素同时塞到空空如也的消化系统里面,会发生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把软木塞子拔开之后,甜香从鼻尖直冲上来,皱着眉头,清司摇了摇头,然后咽下了一大口。
“原谅我没能给你更好的,但是,我更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坐在餐桌旁共饮,而不是”
为了堵上那个家伙的嘴,像喝水那样灌下去了瓶颈部分的全部ye体,并移动到了靠近床头的位置。也许是他刻意的表情里视死如归的部分太浓重,侧过脸看着他,嗓音里含着些幸灾乐祸的气声:“那么差劲吗?”
“我不喝酒,不是必要场合的话,绝对不会碰那种东西。”
偶尔会有那种公司的前辈,以劝酒为名sao扰新入职的女性社员的事情,把瓶口贴到对方嘴唇上的时候,清司忽然在脑中想象起了那样的画面。谢顶和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形象和自己重叠了起来,他的手掌震动了一下。
大约是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过长的额发滑落到了眼尾。
“如果我说,我也不想喝呢?”
会因为一杯酒掉进这种陷阱里,短期之内,甚至之后的人生中都不想再见到酒Jing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清司试着安慰他说:“把它当成是一杯热巧克力?”
“巧克力可不会把脑袋搞得不清不楚。”
“都是能够提供能量的甜味饮料吧。”
“这种形容,更像是什么功能性运动产品吧。”
“比酒还难喝,成年之后就不想再碰了。”
通常都不是很想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寒暄,但也许真的是喝酒谈天的场合限定,会叫人一不小心忽略掉第三人的存在,连他的酒伴也是,没有任何异议地跟他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兜圈子。
“男性的话,不是一般高中生就不会再想碰巧克力了吗?”
“你这么说,法国人的自尊会很受挫吧。”
“先生们,你们话太多了。”
忍耐到这个时候才开口,基本可以说已经是戴斯人格上的飞跃了,要是他能一直等到他们把酒喝完,给他颁个通情达理的奖杯也未尝不可。但是,这种轻松的氛围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他接下来说:“告诉我拍档,你有多想要他?”
遵从人的本性就是这么困难,毫无保留地表达内心真实想法几乎是一件奢侈到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而更为奢侈的是,当那样的机会摆在眼前,最终仍然不得不选择让它溜走。
酒Jing带来的热感沿着脊椎蒸腾上来,清司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正在发烫。他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是零,我们就可以到此结束了吗?”
“要是10分满分,我会猜是7到10之间,对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举着一个红色的假阳具,戴斯咧开了嘴:“就姑且当做是7吧,因为我喜欢这个数字。七,它意味着你应该不介意再花一些时间让我们的客人适应一下你的大小,那就用这个怎么样?”
直径有三根手指那么粗的东西,做成仿真形状的表面还有一圈圈的旋转纹路,说要拿来让人适应,是不是也太离谱了。
并不是对自己的尺寸没有信心,可是从Cao作难度上来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直接把它塞进去。但是在没有被提示的情况下,主动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大概又真的会把性sao扰指控坐实了。
心里早就有确定的想法,却仍然要不进不退地犹豫着,以为会等到戴斯的催促声,结果却是那个人拙劣到极点的玩笑,他问:“所以,确实是零没有错吧?”
再怎么有幽默细胞的人,也挽救不了这个时点的气氛。可听到他这么说,毕竟就像是一句“我不介意”的保证似的,依稀觉得有什么沉重的负担落了地。
“在1]见到的话,会马上请你跟我回家也说不定。”
仔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用受到酒Jing影响而变得逐渐轻浮的声音,清司这样说道。与此同时,食指在入口的周围缓慢地抚摸着。那里残留着之前的ye体,勉强能起到润滑的作用,使得进入的过程简单了不少。甬道里面也不是干涩到会使人受伤的程度,可每向前一点,挤压感都会变得更加强烈。以至于到第二个指节被吞没的位置,他几乎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往前推动一分一毫了。然后他曲起了手指。
喘息声被吞在了胸腔里面,唯一吐露出来的那部分,动静也仿佛是候鸟落在枯叶堆里的羽毛,清司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半点踪迹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