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早川 清司
被男人的性器占满口腔,固然不是什么日常会有的体验。不过生理构造毕竟相同,想要抓住重点倒也不是什么特别艰难的任务。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进入状态,似乎他有一种抗拒天性的本能,使得他不能够完全抛弃理智和道德规范,从而整个人都像冻硬了的木头一般僵直着。但是也就是在不久,或者更久之后,这种垂死挣扎一样的坚持就逐渐消失了。那块被吞吐着的血rou膨胀起来,而他被光滑的肌rou组织所覆盖的大腿也开始颤动,并从皮肤的根基底下由热力蒸腾出了泛红的色彩。
很难说这件事情是好是坏。值得庆幸的是,目睹已经无法再维持那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戴斯像是完全遗忘了之前的意外似的重新亢奋了起来。但与此同时,他这副和之前相比完全可以说是脆弱的样子,很可能会让那个家伙过度兴奋,从而想出什么更丧心病狂的把戏。
譬如说:
“现在拍档,把管子拔出来。”
“不我办不到。”
说不定是急着要阻止自己,没有抑制住的喘息声,像是叹息一样落到清司耳边。多少有些惊讶,他停下了吞吐的动作,将松开的五指顺势搁在对方平坦的小腹上。
然后他抬起了头。
避开了他的目光,戴斯夸张地咳了一声,就像是在维持那一戳就破的尊严似的,他发声时牵动了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办不到?”
“你只是想让我难看吧?那么没有必要。”应当是整个人都被绷到了极限,但又实在无处可依凭的样子,甚至试图侧过身去躲避自己的触碰,但是他的腰背被完全固定在了那个狭小的平面上。意识到这一点,清司艰难地移动了身体的重心,想要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但是戴斯打断了他:“用前面射出来,这一轮才算结束。在那之前漏出来一点,我们就再来一遍。”
“刚才就说了,我办不到。”
“是射不出来,还是后面装不下了?”
就算再来一遍勉强可以当做权威的证明,像这种低俗又无聊的问句,则完全可以算是对对方先前让自己出丑的挟私报复了。对这种场面毫无兴趣,用双手牢牢抓着椅背的边缘,清司摇了摇头,用几乎不能被听到的声音说:“「没关系。我不介意」”
确实对这句话置若罔闻,在欲望平静下来之后,似乎又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用那种清司所熟悉的,商人之间谈论价码的口气,他继续和戴斯交涉着。
“他不是你的拍档吗?”
“看来清司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他和我一样,特别喜欢看别人痛苦。我说的对吗,拍档?”
自己尚且没来得及出声,要是正对着他的戴斯,应该能从口型里读出否认的含义来,可那对澄清事实于事无补。但是也许,对真相如何同样兴味索然,他就像把削尖了的匕首那样直白。
“我猜那一定不包括把自己也搭进去。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也许他有洁癖也说不定?万一我忍不住的话,他不会生气吗?”
事实是,戴斯对他提到的每一点都了如指掌,却仍然选择了现在的做法。所以,清司很怀疑这样的商谈到底会不会有效,可片刻的思考过后,戴斯发出了撇嘴的啧啧声,然后提醒了自己他可以坐回去了。
“看样子我们的客人还不太明白,他越是摆出这种姿态,就越让人想把他弄坏。”
这一次,清司抓住了机会,出于对这种三流色情文学似的剖白的厌恶,他尽可能地使自己听起来比任何一次都更加冷淡。
“我不是你。”
“我很怀疑这一点,不过,既然你坚持,我们可以试一试。”
14.伊佐木 慎也
“征司君,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四面的墙壁逐渐沉入全然的死寂,也许是因为不想听到身体发出的响声,在完全解放的那一刻,头上的顶灯又变成了碎裂的圆形,胶片放映机一样映出了过去的影子。
“再慢吞吞的话,我们就不带你了哦。”
母亲温柔的面容浮现在面前,她正在微笑,眉目都是弯曲着的。
回想起来,母亲似乎从来都没有生气过,就算是自己犯错的时候,她也总是轻声细气的。所以,哪怕他是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也应该有资格希望她多呆一会儿吧?
啊我到底是,在想什么呢?
在心底里厌弃这种想法,却阻止不了回忆重现着母亲的双手落到脸颊上的动作,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抬起头去靠得更近一些。
不过又是幻觉罢了。
眼见着那双手从自己身体之间穿过去,只要再努力一下,母亲的轮廓就会像飞灰那样散开。一开始会舍不得倒还说得过去,都这么久了,也该习惯了吧,却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要于事无补地避开目光。
“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征司。”
够了。
“你看起来,就像刚被Jingye填满了的婊子。”
是来自戴斯的声音,那个人正用鬣狗看到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