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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桓城抓紧时间写了何二宝的起诉状,写完给主任审核定稿之后他就约了何二宝。
何二宝如果还没有到法定退休年龄,那是正儿八经的劳务派遣。但他已经六十八了,没办法,按劳动合同走,只能按劳务关系算。案由是提供劳务者受伤害,计算标准按人身损害的走,这其实都不能难。
难就难在过错比例的分配上,这个桓城没办法把握准。还有些数据主任让桓城往高了写,就高不就低,这样桓城就必须先和何二宝讲清楚,免得他期待值过高。
何二宝正在做化疗,身体极差,桓城连解说待等签,前后一个多小时。
桓城原本打算把何二宝送走之后就去立案,不巧临时又加塞了一个当事人,需要去城南法院去拿缴费单。刑事案件,有没有提前赔偿关乎到量刑,桓城不得不把何二宝的立案又往后移了。
原本桓城还想着今天立完案后能提前早退,吃个简餐然后坐动车去雍州,结果拿到缴费单并拍给卢旭柯的时候早就下班了。眼看着上车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桓城连饭都没吃,就心急火燎地拿了背包赶往动车站。
投降在雍州,这一坐动车就是3小时。到那边已经夜幕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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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城按照会员手册指引的,在投降俱乐部边上的医院做了健康体检,体检结果半小时后就能出来。火急火燎赶过来不觉得饿,事情全办完之后桓城觉得饥肠辘辘。简单就近解决了晚餐,医院的体检报告单电子版就发过来了。
体检健康是投降俱乐部的通行证之一,在投降俱乐部前台签署申请注册会员的表格时桓城觉得这真的是自己二十几年来做的最胆大的一件事了,他提交了身份证复印件,填写了联系信息,还与引路员拍摄了合照。虽然说现在的风气已经比较开放,但这个还是小众的。但是当他被引路员带着进了俱乐部,看到俱乐部全貌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冒险是值得的。
一层是清吧,二层是闹吧。清吧也已经相当放浪形骸了。
好些人赤身裸体、眉目低垂地跪在另一些人脚边;桓城甚至看到有一个人在当众为另一个人口。
好些人身上带着象征或者或者奴隶的标志,比如脖子上的项圈,比如胸上的ru夹,比如嘴里的口塞,比如身上的绳子
那些引出来的绳索有的系在边上的物件上,有的被人攥在手中,还有的就随意垂着。
人群来来往往,桓城在人chao攒动中不知所措。置身其中的冲击有点大,桓城需要缓一缓。
桓城一进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不知道是所谓的同类人的气息,还是其他。都莫名其妙地非常笃定这里面有他要找的人。
桓城无意识地走着。
也是普通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有的也大腹便便或者身材矮小。桓城一路走过去看到的那几十个人都没办法想象臣服在他脚底的模样。倒不是没有,身材高大气质轩昂的,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再往里面一点,好像就在前方
桓城定住步伐。
9
五米开外,圆形沙发区域,有一个人独坐着。他手上拿着酒杯,但是没有喝。在环城发现他之前,他好像也在凝神感受着什么。
那人带着暗金色的面具,和桓城戴得遮住全脸的不同,只遮了眼睛。他非常敏锐,捕捉到了桓城偷看他的视线,和桓城遥遥对望。
桓城后退了一步。]
明明那人什么都没做,桓城就是觉得心悸。
索哲言把酒杯帮桌子上,背靠着沙发,右手搭在沙发靠背的上边缘,也在打量着桓城。
桓城口干舌燥。
蓦地那人突然笑了。
桓城受诱惑了,失了神智地迈步向前,脚碰到其他的玻璃桌,唤回了部分神智,又犹豫了。,
算了,要不然还是回去自己跟自己玩吧?桓城跌撞着后退好几步,狼狈地撞上路过的其他人。那人搀扶了他一把,一看这形势,了然地笑笑。还拍了一下桓城的屁股鼓励他,“这主人,认了不亏啊。”
桓城定定地看着,索哲言也不催,就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来都来了。就这样走算什么?
桓城知道自己这一步一步地迈进是在危险的边缘的试探,但还是没管住地向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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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桓城越走越近的时候,索哲言的感觉越来越明晰。
他之前有看过人描述过第一次召唤出Jing神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一直没办法感同身受。这一次知道了,仿佛每一根毛细血管都在跳动,Jing神体踊跃着要从皮肤底层钻出来,它迫切的凝聚成形。
看着被控者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索哲言不知道当他发现自己被控后会不会后悔不迭。
桓城终于走到了索哲言的面前。
“您好。”
“我来这里,想找个人一起约调。”桓城并不说他是来找个主人或者找个。他就说,他是想来找个人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