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夏温良开始觉得苏桁鬼鬼祟祟的。
常常前一秒还在飞快打着字,余光瞥见他过来就迅速切到游戏,假装玩得专心致志。
骗人,他现在都懂,那个动画是缓冲界面,一看就是离线很久了。
除此之外,苏桁还会偶尔说不清由头地晚回家。
形迹可疑。
像苏桁这种乖惯了的孩子,从小没学会好好撒谎,但是跟着夏温良浸染久了,却学会了把话题绕开。
他还熟练掌握了色诱技能,就像壁虎断尾一样,情急之下就把身体贡献出来暂时自保,其余时候该逍遥逍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夏温良只恨自己昏庸过了头。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半个月,把所有疑问都憋在心里,愈发食不知味。
都说三年之痛,七年之痒,莫不是逃不开的定律。
这么憋着憋着,有天夜里,他不知怎地突然梦到了苏桁出事的那一晚。
梦到那个苍白的指尖,还有地上断了点的血线。他追着那暗红腥浓的痕迹奔跑,却怎么也碰不到担架上的人。直到有股力突然从背后推了他一下,他猝然扑倒在苏桁身上,掌心下的躯体早已一片冰凉
从梦中惊醒。
借着窗外黯淡的月光,他看身边躺得笔直的人——腰伤最重的那两年,苏桁只能这样规规矩矩地平躺。
后来就睡成了习惯,变为了生活中无法彻底抹消的伤痛。
夏温良屏着息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指尖触碰到青年面颊温热的皮肤。
然后他侧躺着,将手腕浅浅搭在苏桁胯上。
只有咫尺远,恰好能听人悠深绵长的呼吸。
这才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那眼调皮地眨了眨,迅速远离了。
“我昨晚做了个特美的梦。”苏桁在被子里蠕动着,爬到夏温良身上。
夏温良一手抱着沉甸甸的人,另一手摸过床头的眼镜:“怎么美的?”
“我花五块钱买了本武功秘籍,如果能把秘籍卖给马云,我就能赚到五百万。”没头没尾的一个梦,但是讲得特别起劲儿:“结果我一回头,刚好发现马云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旁边还有一个位子。”
“于是我身轻如燕地飞过去,”苏桁向被窝外伸出一条胳膊:“不动声色地展示了秘籍里的轻功。”
“好办法,然后呢?”
“然后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一开心,就给乐醒了。”苏桁把落空的五指放在夏温良结实的胸肌上。
夏温良轻笑一声,突然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镜片后的目光犀利如隼:“坦白从宽,想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去?”
苏桁肯定缺钱了,没准还是五百万。
身下的人才意识到说漏了嘴,绞尽脑汁想新鲜的借口,脸红得像醉了酒。
夏温良见他为难成这样,主动翻身起来了。也不是非要现在逼问,他相信苏桁会在合适的时机告诉自己,也绝不会沾上不正经的事情。
他手肘撑在膝上,托着腮沉思:如果苏桁真的缺五百万,那怎样才能不动声色地帮到他。假装让苏桁中奖这个事他以前干过,为了哄人开心嘛,但是再一不能再二
他也绞尽脑汁地想着,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跑远。
不一会儿,又噔噔噔光着脚跑回来。
脚边多了一个跪坐着的赤裸青年,怀里抱着个大盒子,挑着红润的眼角,讨好地摇了摇尾巴:“你别生气。”
盒子里放着一堆他喜欢的“玩具”。
“”夏温良开始认真反思自己在苏桁心目中的形象。
他有点察觉出来哪里不对了,把人从地上拽起来抱到腿上,一起裹进被子里,搂着亲亲脸颊又亲亲耳朵,低哑轻柔的尾音仿佛大提琴嗡鸣的余韵:“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喜欢跟你做爱。不是因为喜欢做爱,才喜欢你。”并不是说做一次爱就能让他“消气”。
想了想,还是决定偶尔出卖一下以前的自己:“在遇到你之前,我调教室里的东西几乎没见过光。”
结果苏桁竟然一脸的不信。
老男人很受伤,并把这种受伤表现在了脸上。
苏桁吻他,不为所动。
苏桁把项圈放到他手心里,不为所动。
苏桁用小火炉一样的身子扑倒他,shi漉漉的tun缝轻轻蹭着早已将主人心思暴露无遗的紫红rou龙。
“为什么我好像总是犯错误”明明有时候似乎没有做错。
他听到苏桁趴在他肩上小声嘟囔。
这种事情不能让人细想。于是夏温良掐着苏桁的腰,把在xue口磨磨蹭蹭半天也进不去的硬挺一点点顶入了shi热滑腻的小嘴里,暗自爽得头皮发麻,强忍着急促的喘息,叼着苏桁小巧玲珑的耳垂亲吮碾磨。
苏桁才刚刚苏醒的身体适应不了这样的长驱直入,果然缩着屁股往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