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楚深哥哥谢谢你,真希望下辈子还能当你的妹妹。”
下辈子还当妹妹?楚深苦笑。卿卿啊,我并不想你当我的妹妹啊。
“还有,你的真实身份,千万不要对任何一个人说起。”楚深的眸光依旧严肃。
卿卿乖巧地点了点头,笑道:“楚深哥哥你太唠叨了,这些话我耳朵都听起茧了。纵然是爹娘在,也没有那么唠叨啊。”
听了这话楚深也不禁勾了勾嘴角,温暖如玉:“怎么,你嫌弃你楚深哥哥?”说着他近乎宠溺般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洁白柔嫩的面颊似乎就要挤出水来。
“是啊,真的是可嫌弃了!”荆卿卿嘟了嘟嘴,扮了个鬼脸。只有在楚深面前,她仍旧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妹妹。楚深总是十分包容她,从不与她生气。
二人谈了一会,看时辰差不多,荆卿卿便与楚深告别了。
太阳马上便要下山了,荆卿卿的背影在人群中变得越来越模糊,仿佛就要消逝了一样。楚深怔然站在原地许久。他终究是要失去自己这个表妹了么?
同为男子,他能看出沈沉渊对自己这个表妹的用情。而自己的表妹呢,那么多年对于男欢女爱之事一窍不通,他也总想着不急,总归表妹是在自己身边的,来日方长。可方才听卿卿带着些娇嗔地喊宰相大人沉渊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大约是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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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莞尔便如约来宰相府接荆卿卿了。
卿卿远远看到站在门口的红衣女子,便唤了一声:“莞儿姐姐。”
见着荆卿卿只身出来了,莞儿的面上闪过几丝失落:“宰相大人不送你出来么?”
卿卿愣了愣,自己出门并未与宰相大人知会,宰相大人自然是不会来的。况且宰相大人日理万机,哪有闲工夫送她一个厨娘。
“宰相大人一大早便上朝去了。”在与他人提及沈沉渊时,她仍旧是唤他宰相大人。这多多少少是出于她内心的一点羞赧。
“哦。”莞儿低声应了,垂下头似乎有些失落,“卿卿,你快上马车吧,我们去风雪集。”
看着莞儿的眼神,荆卿卿不自觉地便想到了从前的靳小柳坐在厨房里望眼欲穿的模样,心中掠过一个猜测。莫非......
她狐疑着,面上却没有表露,提步上了马车。
一路上莞儿与她聊了许多,她便对那女子又了解了几分。
莞儿全名叫苏莞,早些年国内烽烟不断,她的家乡受了战争侵扰,一家六口独独活了她一个。她家里是开酒楼的,她从小耳濡目染学了许多,便想着做菜谋生。奈何那样的光景世道,哪里有那么多的生路。
她辗转到了著名的声色之城竺州,终于在一家ji馆找到了栖身之地。她生得貌美,因此尽量不在人前露面,只是躲在后厨做菜。可是百密一疏,一日她上街买菜,竟然被人尾随到了这家ji馆,那人欲重金轻薄于她,她不乐意,差点就被人强要了。若不是沈沉渊的出现,她恐怕早已受辱。母谆谆教诲犹在耳边,那般情况之下,她是断然不会偷生的。因而沈沉渊也算是救了她一命。现在外人都道风雪集的老板娘是一个绝色女子,却无人知晓背后真正的东家是沈沉渊,沈沉渊便也依着这个便利从中打探了不少消息。
听了苏莞的身世,荆卿卿不禁唏嘘。乱世之中女子想要独善其身何其艰难。
“荆妹妹,你的爹娘,想来很疼你吧。”莞尔低声问道。
卿卿内心一颤。是,她的爹娘从前确实很疼她,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爹娘前些年出诊的路上,坠崖去世了。”她呆呆地望着窗外后退的景物,恍惚道。她撒谎了,只因爹娘真正的死因,她这一生恐怕都不能说出口。
“荆妹妹,对不起。”莞儿神色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忍。
荆卿卿却是淡淡地笑了笑:“没关系,这些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苏莞伸出手,握住了荆卿卿,面上的笑容温暖和煦:“你便真的作我妹妹吧,日后我照料你。”
也许是有些相似的身世让苏莞生出了几分疼惜,她十分想与这个女子亲近。
“真的?”荆卿卿面上忽然显出欢欣的笑容,两只水杏眼有神地盯着她:“那日后莞儿姐姐可得多给我吃些红烧rou。”
莞儿瞧着她这孩童般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荆妹妹还是自己学会做比较好。”
“哼。”荆卿卿佯装生气地撅撅嘴,扭头不去看苏莞。
终于到了地,荆卿卿便跟在苏莞身后进了风雪集。纵然诗会已经过去,酒馆之中仍旧是座无虚席。天南海北的人在此谈天说地。
“哎,这姜国现在可算是完全掌握在那沈沉渊手里了。自古君臣有别,他如此行事可谓是有违臣纲,真算得上是一个佞臣了。”
方才进门荆卿卿便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如此说道,落在荆卿卿的二中却分外刺耳。
她停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