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童谣估计还觉得挺诱人的,如今不知道怎么的,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眼泪和陆思诚肩膀上挂着的水珠子一样往下落——
陆思诚一脚迈出浴室,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抬头就看见坐在床上的人抱着小被子先委屈地哭上了,也是有点懵逼。
远远站着也不敢靠近,就问了句:“怎么了?”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么问似乎是纯属找骂,于是赶紧补充:“别哭,哭什么。”
陆思诚这会儿再懵逼也不能傻站着了,走到床边,拿手上毛巾随便擦了两把身上的水,也顾不上穿外裤了,直接穿着内裤先爬上床上,将那大半年不掉几次眼泪这会儿哭得和开闸泄洪似的人抱紧怀里,拍拍她的背,等她稍微冷静下来才小心翼翼问:“你刚说什么来着?”
童谣抬起头,用红得像兔子的眼瞪他,良久带着浓浓鼻音:“怀孕了,你的错。”
六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陆思诚:“……”
洗了个澡脑袋已经清醒许多——纵使有瞌睡其实已经在方才从床上坐起时被惊醒,现在他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看来刚在不是他在做梦。
陆思诚沉默了十几秒,脑海里却已百转千回,然而当那深褐色的目光越发沉淀,他低下头看了眼怀中的人,心中却已经有了结果——
整个过程快得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哪怕现在他抱着怀中那软绵绵的少女时整个人还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他刚想开口,余光不小心撇到她泛红的眼角和黑色眼眸之中的不安,又突然停住,抬起大手替她整理了下被自己抓乱的头发,温和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这时候童谣心烦意乱,完全没听出陆思诚语气中的温柔和迁就,之前脑补的tvb剧剧情又过于丰满——眼下听他这么一问,下意识以为他要甩锅,当时心中那个万里雪飘,恨不得开窗对着外面嚎啕大哭一顿,心疼自己所遇非传说中的白马良人!
“什么怎么打算?你的儿子你问我!”童谣伸手一把推开陆思诚,直接从他怀里爬起来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再过两天就开始封闭式训练了,然后又再过一个月就去美国世界总决赛,你现在让我去医院拿掉他吗?不知道会疼啊?没听过小产也要坐月子?做不好落下一身的病根,你说这样我怎么坐在比赛台上打比赛啊,让举办方把选手喝的凉白开换冰糖燕窝吗?而且这踏马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真的会疼啊!还有,你知道北美吐槽君旗下的灵异吐槽君吗,我不想以后照相肩膀上固定趴着个小啊飘当肩部挂件,小阿飘很可怜的,我也很可怜!你让我做决定是什么意思,是我做好了决定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你就不用负——”
童谣还没说完,已经被男人长手一伸拉住她拽回自己怀中同时另外一只大手伸出来捂住嘴——当她跌坐在他怀中柔软的被窝上时,鼻尖撞到他结实的肩头,呼吸还因为过于激动有些不顺畅……
她“呜呜”两声,陆思诚拿开手。
童谣犹如斗败的公鸡:“我怕疼。”
陆思诚盯着她垂下的脑袋,看不见她的脸都知道她多沮丧,无奈之中恨不得把她抓起来揍一顿,却只能抿抿薄唇没好气道:“没人让你上医院拿掉他,你怕什么怕?”
童谣瞪大眼“嚯”地抬起头。
与那双深褐色瞳眸对视上。
又“啪”地低下头。
陆思诚:“我还一个字没说你发什么脾气?”
童谣唇角抽搐了下,干巴巴道:“孕妇都很暴躁的。”
陆思诚:“……”
陆思诚想说我只听过怀孕之后突然充满了母性光辉之类的,没听过谁怀孕以后见谁都咬这种鬼话……然而唇角动了动,还是闭上嘴。
这时童谣抬起手,软软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见陆思诚环着他的腰一动不动,又加重力道又拍了他一下——这会儿陆思诚抱着她,深怕她没坐稳滑下去,又怕抱紧了勒着她,一下子分了神,被她一巴掌打得侧了侧身。
童谣愣了下,缩回手。
陆思诚叹了口气,揉揉她的头发,大手将她的摁进自己怀中——起先童谣还不配合挣扎了一下,但是挣了几下发现自己的力气拧不过他,索性就放弃了,软趴趴地趴在他怀里。
沉默之间,童谣感觉到陆思诚摁在她后脑勺的手滑下来,在她的背部安抚地滑了滑,最后落在她的手上,又插入她的指缝之间,略微粗糙的拇指仿佛若有所思地捏了捏她的中指——
“总要有的啊,你慌什么?还哭,我说什么了你就哭?我说不要了吗?我就问问你自己的意见,怕你自己惦记什么读书啊打比赛啊什么的,我要直接让你生啊快生啊你不乐意怎么办又要埋怨我,现在你自己没意见我当然也不会……啧,总之先确定是不是,真是的话,就先把美国签证办了?小组赛之前我先带你去拉斯维加斯吧,国内还等两年是让你年轻,等到法定年龄那天就去领证啊,以后结婚纪念日和你生日一起过还省个蛋糕多好……呃,不过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