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梁与仪漫不经心:“小孩儿也不容易,能帮就帮吧。”
元一平又问:“他和他女朋友分手了?”
梁与仪笑了一下:“我不知道啊。”
行了,元一平明白了,敢情梁与仪已经收了这颗小嫩草。
“你……”元一平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时候:“这也太小了吧?那小孩儿多大?有二十岁吗?”梁与仪已经28岁了。
梁与仪斜睨元一平一眼:“我就喜欢小鲜rou不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你还喜欢年纪比你大的呢——陈朔比你大不少吧?”
她提起陈朔,元一平又是一阵烦躁:“我俩不是那种关系,我俩……一笔烂账,说不清。算了,我去联系会科那个程序员了。”
梁与仪笑得意味深长。
吃过午饭,梁与仪去学校找那位老师,元一平留在办公室等会科的程序员。他倒不担心梁与仪办不成这事儿——毕竟是左右逢源的梁与仪——只是觉得,梁与仪一边谈着这小男朋友,一边又和那个什么上市公司副总柔情蜜意,万一玩脱了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元一平觉得梁与仪和陈朔有点像,对待感情,他们都很……随便。又或者,他们对谁都没有感情。梁与仪可以说是为了钱,为了自己高兴,那陈朔呢?陈朔也许只为了性。
元一平的大学室友是gay,也从他那儿听说过不少同性恋圈子里的事情,的确,很混乱,很放纵。
我们这个时代,对性的享受,已经不再需要克服重重心理障碍——这件事变得光明正大起来,身体的愉悦是多么直接。
捆绑,鞭打,乃至凌辱和臣服,即便获得愉悦的方式渐趋极端,甚至到了拟人为物的程度,也有大把大把的人沉湎于此。没错,享受性的愉悦,这是一件私密的事情,温柔的亲吻还是暴虐的鞭打,都与大众无关。这件事全凭自愿。
但——元一平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没试过,不知道身体的情感能不能全然剥离。好比陈朔,和那些陌生人以身体缠绵,却连对方的全名都叫不出来——
老张,舞蹈老师,李编导……
似乎对方是谁不重要,名字也不重要,有那么一个身体在就够了。
可rou身和rou身的纠缠碰撞难道能全然与情感无关?耳鬓厮磨的片刻里,难道陈朔的灵魂已经离开身体,自上而下漠然地俯视?
元一平想象不出这是怎样的状态,他只觉得费解,还带着那么一丝丝可笑。
下午四点半,元一平刚刚送走程序员,就接到梁与仪的电话。
“你快过来一趟,”梁与仪压低声音:“装一下我男朋友,记住,张雨哲是我弟,就这么说啊!”
“男朋友?什么情况?”元一平一头雾水:“你不是去找那个老师……”
“哎我Cao,”梁与仪骂道:“老师那边儿是说通了,结果他妈的,教务处这边儿管事的人,就是上次我给你说sao扰我那个!我他妈没想到啊!”
元一平:“……”
梁与仪:“你快点来,哦对,多带点钱!”
半个多小时后,元一平揣着一万块钱,到了学校教务处。
办公室里冷气十足,元一平进屋就打了个寒颤,然后便看见梁与仪坐在沙发里,表情很不自在。
办公室另一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端坐电脑前。
他穿着工整的白衬衫,鼻梁上一副无框眼镜,乌黑的短发三七分,显得利索又Jing神。而更令陈朔惊讶的是他的脸,这么一张脸,简直可以去当演员了。
长成这样还需要sao扰梁与仪?难道不是递个眼神就能勾搭上?
“王干事,”梁与仪起身,温和地笑着:“这是我男朋友……你看,你也快下班了,咱们一起吃个晚饭,怎么样?”
王干事波澜不惊地看看元一平,站起身,笑了:“你好,我叫王渊,和与仪是大学同学,你贵姓?”
“免贵姓元,元一平。”元一平有些摸不清状况,这人和梁与仪是大学同学?那也就是他的学长?怎么当时没听说过这个人?
与仪,叫得倒是亲热——梁与仪和这人到底什么关系?
“你想吃什么?”梁与仪笑眯眯地问王渊。
“今天可能不行,”王渊淡淡道:“我晚上约了个朋友。”
“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一起呀,”梁与仪轻轻撩了一下头发:“大家认识一下,以后互相帮忙嘛。”
元一平顺着梁与仪的话点头:“对——正好我昨天刚办了家日料店的卡,味道还不错。”
王渊看一眼手表,倒是没再拒绝了:“我给我朋友打个电话。”
第二十三章
王渊五点四十才能下班,梁与仪说在学校里逛着等他,便拉着元一平火速离开了教务处。
“到底什么情况?”元一平皱眉问梁与仪:“他就是sao扰你那个?看不出来啊。”
“唉……一言难尽,”梁与仪在学校Cao场旁的木椅上坐下:“他是咱们的学长,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