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做的好处时,忽然一个小药童从祠堂那边跑了过来。
小药童跑得连红扑扑的,上气不接下去。
“百里大夫!太子妃!不好了,祠堂二区有几个病人忽然吐血了,还抱着肚子说好痛,如今还在屋里打滚呢!”
苏妧和百里夷听了,都吃了一惊。
百里夷:“吐血了?怎么会吐血?”
苏妧也想不明白,二区的病人这两天并没有换药方,开始用的时候都没吐血,怎么如今却吐血了?
药童:“因为那几人无端端吐血,还痛得在床上打滚。有的人疑心病重,说是不是县府没钱买药材,不想帮他们治病,所以要害他们。如今那些人都聚在门口,想着要离开祠堂呢!”
苏妧和百里夷对视了一眼,两人连忙赶回祠堂。
其实对祠堂中的乱象,苏妧曾经想象过的。
若是有朝一日,这水疾的Yin影笼罩了全程,而被隔离在祠堂中的这些病人一直只听到有人丧命,有人病情加重,也有新的病人进来,可就是没人痊愈,他们会怎么想?
他们会不会很着急,他们会不会认为被隔离在这个地方是件恐怖的事情。会不会有人认为凭什么只是自己遭殃,别人却好端端的快活潇洒?
到时候这些病人会怎么样?
但是想过苏妧也没有着急过,这些病人都病得四肢无力,说实话他们能冲出祠堂的几率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想出去,外面的人想不想他们出去呢?
若是不想,离开了祠堂,这些人恐怕会死得更快一些。
但苏妧并不想事情走到那一步,因此她与百里夷两人几乎是连奔带跑地赶回了祠堂。
祠堂中二区的病人都已经离开了自己应该在的地方,有几个人正在跟镇守的士兵叫嚣,而那几个吐血的病人正在床上打滚,哎哟哎哟地叫着。
苏妧正想上前,看她回来便已在她身旁的李震说道:“太子妃,这些人如今情绪激动,不宜上前。”
百里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跟苏妧一起来主持大局的其中一位太医说道:“我们本想进去为病人把脉的,但这些人说我们是想害他们,不让我们靠近。”
苏妧闻言,冷笑一声。
“害他们还需要这样为他们花费心思?身体病了不要紧,如今竟然连脑子也病了!”
苏妧板着脸,“开门!谁敢出来,乱棍打死!正好少浪费些药材多节省些人力!”
原本闹事的那些人没想到苏妧竟会是这样的做法,顿时愣住了。原本叫嚣得最大声的一个病人,此时却一声不吭。
年轻的女子相貌姣美,平时去看他们的时候,总会带着帷帽,这是年轻的太子妃第一次以真容出现在这些病人面前。
这些病人大多是平民百姓,从未见过像苏妧这样气质清贵雅丽的女子,初始一见,惊为天人。
太子妃这般年轻貌美,都跟百里夷耗在祠堂这个地方,难道只是为了害他们吗?而且每天让人来询问病情,送上汤药,即使是想捞个好名声,也不用这般不惜性命。
要知道,水疾是会死人的!
更何况,在太子妃身后一字排开的士兵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也真的是很吓人了。
会不会真的出去了,就会被乱棍打死?
看着太子妃以及她身旁的那个侍卫的模样,并不像是在看玩笑的。
众人默了默,原本叫嚣得最大声的此刻反而脸色发白。其中一个在病人之中的老者出来打圆场,老人家已经病了一些时日,双颊都熬了进去,他叹息着跟太子妃说道:“人都有糊涂的时候,太子妃莫怪。如今里面的几位病友正难受着呢,不如先让大夫进去看看?”
苏妧看向那老者。
老者:“太子妃您就别跟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般见识吧,他们都是病糊涂了才会如此。”
苏妧看向百里夷,“百里大夫,您要进去吗?”
事情弄成这样,百里夷觉得自己也该进去看看。
百里夷点头,“老朽与太子妃一起去看看几位病人如今情况到底如何。”
进去之后,其中一个肚子疼的人捂着肚子,死活不给百里夷把脉。
苏妧见状,照例是方才那副冰冷的模样,声音毫无情绪,“百里大夫才为你们这些病倒了,如今不给把脉,日后就都别请他把脉了。来人。”
在旁拿着笔的药童随即上前。
苏妧:“将他的编号记下,他担心我们会害他,所以后面你们熬了药什么的,也不必给他送来。他若是想要离开,也让他离开。”
话语一顿,苏妧转身,面对围在外面的病人,徐声说道:“不止是这位病友,还有在场诸位,想要离开的尽管可以离开,这个洛阳县府所设的收容之地,不留此等忘恩负义反咬一口之人!离开此处,你们的生死便由自己负责,被人乱棍打死也好,投石砸死也罢,那都是咎由自取,记得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