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手百里夷和尚药局首席太医东方樾,应该扎不死人的。”
御史中丞:“……”
本来还想抱着无畏的心情的,如今听李震一说,御史中丞觉得自己小心肝都要吓裂了。
然而李震管杀不管埋,说了一番不负责任的言论之后,去找李承乾了。
苏妧走过去,语气带着几分揶揄:“中丞的手可别乱动,要是扎错了我可不负责的哦。”
御史中丞愣住,然后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苏妧是怎么下的针,一支银针已经刺入他的虎口处,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这时苏妧又拿了几根银针分别扎入他右手虎口处的xue道,动作干净利落,并且毫无痛感。
这个太子妃,好像是有几分本事。
御史中丞抬头,有些错愕地看向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
苏妧朝他微微一笑,然后从藿香拿着的那一堆东西中指了指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她跟藿香说道:“这个小瓶子给中丞,用法跟我早上给你和徐九的用法是一样的,你跟中丞解释一下,我先去看看殿下与李侍卫如何了。”
语毕,苏妧就朝御史中丞微微颔首,施施然地离去。
御史中丞看着苏妧的背影,有些回不过神。
虽说太子妃的品性颇有口碑,他也听过,在他看来,后宅女子即便是如今入宫了,都是娇生惯养的女子,平时闲暇之时养花练字,弹琴yin诗才是她们的日常,也听说过太子妃略通医理,太子殿下的足疾能痊愈有她的一份功劳。
可长安那地方,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传得绘声绘色好像是真正发生过似的,御史中丞对自己只听说没见过的事情都会打上好几个折扣才行。
如今眼见为实,太子妃那几根银针扎入了他的虎口xue道之后,翻滚的胃好像显然消停了不少。
似乎是真的有几分本事。
御史中丞还在想着,却见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在眼前晃悠,他回过神来。
只见太子妃的近身侍女笑yinyin的,说道:“中丞是否还觉得太子妃一路随行,是为了游山玩水?”
御史中丞闻言,顿时一张菜色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要被一个小侍女来取笑,这是御史中丞生平第一次经历这样窘迫的事情。
苏妧过去的时候,李承乾正在跟李震说话。
李震曾经跟随父亲在行伍中生活,一出长安到这些山林之地,便如鱼得水。才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他不知道在路旁的什么地方摘了几个野果回来,递了两个给李承乾。
李承乾神色怀疑:“能吃?”
李震笑着,自己现在野果上咬了一口。
李承乾见状,也笑着在其中一个上咬了一口,发现香脆可口,而且还多汁,不由得朝李震竖起了大拇指,“唔,不错。这都是你父亲从前带你出去时教你的么?”
李震:“也不全是。我父亲对我要求比较严格,他有时军务不太繁忙的时候,时常带着我去打猎,有时候走散了,又或者走远了要在山林中过夜,除了吃rou,总得要有其他的食物。“说着,他笑了起来,“流落山林的机会多了,自然就有经验知道哪些是可以吃的。”
两人见到苏妧走过来,李震朝她微微躬身。
苏妧:“李侍卫不必多礼。”
而李承乾像是献宝一样将手中的一个野果递到苏妧的眼前,“这是景阳去找来的野果,我尝了一下,味道挺好的。”
苏妧笑着望向李承乾,对方眉目弯弯。
她将野果接了过来,拿在手里。
李震:“太子妃,御史中丞没事吧?”
还不等苏妧说话,太子殿下就说:“放心,有瑶奴在,吐不死他。保管他到了驿站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
李震觉得一出长安,太子殿下就瑶奴长瑶奴短,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太子妃的模样实在是令他看不下去了,只好默默闭嘴,选择沉默。
苏妧瞥了李承乾一眼,然后跟李震说道:“李侍卫放心,过上一会儿工夫应该就可以启程。”
李震一听说不会耽误行程,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我去整理一下队伍,准备出发。”
李承乾看李震走远,也不着急,伸手将苏妧拉了过来,温声问道:“累不累?要是累的话,你再活动一会儿,我们晚点再走也是一样的。”
真是难以想象,从小就养尊处优、被人众星捧月般长大的皇太子,竟然会这样体贴。
苏妧低头,拉过李承乾的手,凑过去在他手中啃了一半的野果上啃了一口。
太子妃低着头,梨涡浅浅,“不累,早些到驿站比较重要。”
或许是因为离开了长安离开了宫里,李承乾觉得苏妧似乎不像在宫中时那样温雅中带着几分拘谨。明明舟车劳顿挺累的,可她就跟个没事人一样,一路上不时掀起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致,Jing神奕奕的,十分享受。
当初那个在他梦中灵气逼人的少女,似乎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