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皇太子的位置。
多年夫妻,彼此之间的默契早就心照不宣,李世民知道长孙皇后的顾虑,他将她拉到身旁坐下,然后将方才拿在手中的奏折递给她。
“这是大理寺丞给我的奏折。你看看。”
长孙皇后打开褶子,大理寺丞说的是风铃一案。
此案很神奇,没有任何物证,所有的东西不过都是一面之词。
风铃说她是受魏王教唆,当日魏王派人送来的信件她都收着压在了床板底下。魏王还说,有朝一日若是他能成了皇太子继承大业,杨氏算什么?杨氏只配替风铃提鞋子。可大理寺的人去了东宫搜风铃压在床板下的信件,信件确实是有的,可那是空白的信纸。
而魏王李泰则是另一个说法,风铃虽然是皇后殿下的侍女,这十几年来看似忠心耿耿,实则包藏祸心,一直等待着机会为齐王报仇。如今她暗中得知杨氏有了身孕,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早就想好了,先借机挑拨皇后殿下与圣人的关系,谁知圣人与皇后殿下感情深厚,于是她又转而要挑拨他和太子阿兄的关系。
可苏妧当时用香使风铃放下防备时,风铃所说的难道是风铃臆想的吗?
魏王说大概是的,太子妃的那些香虽然说不会害人,可用多了当真对人无害不会伤害人的大脑吗?若当真如此,不妨叫尚药局的太医东方樾出来保证。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苏妧当时用的香确实是剂量很重。
为了以示公平,大理寺丞和御史中丞去让东方樾出来做个试验。
东方樾对不同的人用了同样剂量的香料之后,那些人都说自己迷迷糊糊的,很放松想睡觉,一会儿像是在做梦,一会儿好像在现实当中,说了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清醒后并不记得。
大理寺丞和御史中丞对这个没有物证的所谓案件十分头疼。办案之人,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俱全,若只是当事人的一面之词,未免也过于牵强。
长孙皇后将奏折合起来,终于跟李世民说道:“二哥还是别让两位大臣为难了吧。”
李世民看向她,昔日意气风发的帝王此刻被这家事折腾得脑仁疼,模样也是颓然的。
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沉声说道:“青雀心中大概也是存了那样心思的。”
长孙皇后闻言,低垂着双眼并未说话。
皇后有孕在身,李世民不想令她难过,再说,此时说起来不过是魏王起了心思,尚未付诸行动。说起来大概李世民也是心虚,他自己的帝位本就来得不是那么正当,因此他觉得或许李泰如此,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李世民:“或许,是我对青雀过于溺爱了,才让他生出这些非分之想。也该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才是他的本分了。”
圣人将大理寺丞的奏折压了两天,并未多说什么,也没让两位大臣为难。
风铃被送去掖庭当苦力。
至于魏王李泰,他此时正在魏王府的花园中,手扶着水榭栏杆,站成一个动也不动的胖球。
春天的勃勃生气弥漫在傍晚的空气,可李泰的心却感觉看不到光。
他没想到苏妧的用香之术竟然那么出神入化,居然可以迷惑人的神智,令她们不由自主地撤下心防,说出心中所想。
其实他没想过要害母亲。
他的本意只是想通过苏妧加害杨氏腹中的孩子,父亲对齐王妃宠爱有加,而太子阿兄对苏妧也是捧在手心里的。如果父亲因为齐王妃要重罚苏妧,那么太子阿兄必然会因为想要维护苏妧而跟父亲交恶。
他所想的,只是想让父亲开始对太子阿兄不满。
他并未想过要将阿娘牵扯其中,都怪风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去教唆苏妧,她反而自己去刺激齐王妃,弄得齐王妃腹中的孩子直接小产。
李泰仰着头,看着天边的夕阳。
夕阳的余光照在湖面上,波光柔和,可惜没能令李泰的心情便得好一些。
他在想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在写给风铃的信件上都做了手脚,那些信件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字写在信件上,开始是可以看到的,只要过了三天,字体就会消失。为了避免风铃起疑心,他还让送信的人告诉风铃,看完之后一定要烧了。
没想到风铃果然没烧,出事了还想要拉他一起下水。
他又怎会如她所愿呢?
如今唯一棘手的,是苏妧用了香料令风铃在似梦非梦的状态下说出来的那些话。俗话也有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更何况虽然没有物证,可风铃的话是经得起推敲的。
该怎么办才好呢?
难道就这样天天在魏王府中什么事情也不能做吗?
父亲和母亲会不会一狠心,就将他贬出了长安?
少年李泰这样想,那样想,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到最后,他确定破釜沉舟。
他要去向父亲和母亲请罪,他要去向母亲认错。
他教唆苏妧去害杨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