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救我的男子没办法,只好将我送到尼姑庵,可能我天生便是个倒霉之人,遇见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所去的尼姑庵两个月后被山匪抢劫,里面的尼姑都被带走了,而我是躲在了一个空心的佛像之中才逃过一劫。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地一路漂泊,便到了长安。我到长安的时候,恰逢遇上了冬天的第一场雪,那时我又累又倦,昏到在雪地上。也是机缘巧合,挡了皇后殿下的车驾,便被皇后殿下所救。”
苏妧听得十分感慨,觉得风铃的身世真的是凄苦。
“抱歉,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那些事情其实早就过去,我心中并不在意。皇后殿下与我说,与其缅怀过去的那些日子,不如想一下自己会有怎样的未来。”
可是,风铃会有怎样的未来呢?
苏妧看了风铃一眼,忽然问:“你怨过那个救了你,又把你送去尼姑庵的男人吗?”
风铃笑着说道:“他救了我,还好心找了师傅要教我认字学礼。后来他要将我送走,也只是因为他的妻子容不下我而已,那并不是他的过错。”
“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喜欢他,想回去找他,也是可以的。”
风铃却笑了笑,语气也十分轻描淡写:“他已经死了。”
苏妧:“……”
这可就没得聊啦!
于是,苏妧只好笑着转移话题。话题是转移了,可心思仍旧在风铃身上,苏妧觉得风铃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救了她的人。那时候风铃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还能被人当做是外室??
苏妧对古人的这种婚嫁观不太喜欢,十一二岁,真的还是个女童而已。
正想着,说去去就回的太子殿下真的就是去去就回,他回来刚好看到苏妧梳妆完,上前来望着她。
苏妧当众被他看得脸上有些发热,脸上的笑容有些羞涩,但依然摆着十分淡定大方的模样,那双晶亮的眼睛瞅着太子殿下,问道:“好看吗?”
李承乾双手背负在后,看到她那微微含羞的娇俏模样,也不由得弯着眸子。他上前两步,原本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一朵杏花在他的指间夹着。
太子殿下:“方才看到走廊外一株杏花开得真好,想起去年此时这株杏花也开得十分娇艳,只是可惜无人共赏。如今正好有瑶奴在东宫,不如我先下手为强,剪下一枝与瑶奴共赏。”
苏妧望着太子殿下,正要接过那枝杏花,谁知太子殿下却不让。
李承乾手一张开,风铃便十分识趣地递了一把剪子上来。
李承乾侧着头,将那花枝多出来的部分剪掉,然后上前,将杏花别在了苏妧的发间。
云鬓花颜金步摇。
李承乾看着太子妃貌美如花的模样,微笑着朝她伸出手去,“瑶奴,走吗?”
苏妧嫣然一笑,将手放进他掌心,手才放进去,就被握紧了。他手心的温度像是从手指的神经末梢传了过来,一直传递到她的心里。
李承乾与苏妧一同前去立政殿去向圣人和皇后殿下请安,在途中,遇见了正在玩耍的晋王和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看到太子阿兄和阿嫂,哒哒哒往前冲,“阿兄,,阿嫂!”
路都走不太稳的晋阳公主跌跌撞撞地朝李承乾和苏妧奔去,苏妧蹲下身子,弯着眼睛将晋阳公主接个正着。
小晋阳搂着苏妧的脖子,十分亲热的模样,“阿嫂,一起去找阿娘。”
一副小大人模样的李治抬头,跟含笑看着他们几人的李承乾说:“我和阿妹想去立政殿给阿娘请安。”
苏妧:“我和你们的阿兄也正要去给皇后殿下请安,一起好不好?”
小晋阳十分高兴地点头,“好呀好呀。”
可李治的脸色却十分纠结:“我听说母亲昨晚睡不好觉,因此才会带着阿妹在花园中散步。”
在旁的风铃闻言,却笑着说道 :“皇后殿下知道今日太子妃要回门,肯定早就起来了。晋王不必多虑。”
李承乾低头看着满脸纠结的李治,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呢,小雉奴。来,与阿兄一起去向父亲和母亲请安,请安之后我还要陪你的阿嫂一起出宫呢。”
李治听到出宫二字,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承乾弯腰,脸上的笑容点着几分逗弄之意,“雉奴想与我一同出宫吗?”
李治的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可李承乾拍了拍他的脑袋,哈哈笑了起来,笑得既得意又可恶,“可阿兄是陪你的阿嫂回门,不能带小孩子去呢。”
李治闻言,顿时十分愤怒地将太子殿下拍着他脑门的手拍了下去。
苏妧看得好气又好笑,李承乾在他的弟妹前就是这样的,既可亲又可恶,令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苏妧正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此时诗仙李白尚且不知在何处,可苏妧望着那个分花拂柳的女子,脑海中只浮现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