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太子妃会记恨从前的事情,方才还生怕她会为难县主呢。”
颍川县主闻言,冷笑:“你以为她心中不记恨吗?”
侍女一愣,看向颍川县主。
颍川县主却没再说话,苏妧方才的姿态,分明就是没将她放在眼里。苏妧并不是不记恨,她是不屑。她如今已经入主东宫,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在苏妧眼里,即使颍川县主是当今圣人李世民的亲侄女,也不够格与她叫板,因为仅仅是县主的身份,是没有任何立场跟太子妃争的。
苏妧根本不屑于跟她多说些什么。
这个认知让颍川县主深受打击,那她所做的都是什么?自取其辱吗?
她还在想着,忽然耳旁听到侍女的惊呼声。
“县主,您的手怎么流血了?!”
颍川县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神情无动于衷。
她想:没事,不过是手流了点血而已,远不如此刻她认清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时的心痛。
“颍川县主自幼在宫中长大,圣人与皇后殿下都十分喜爱她。只是近两年来,县主可能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钻了牛角尖,太子妃莫怪。”
风铃带着苏妧离开海棠园,她其实也没想到颍川县主就在那个地方。
苏妧语气不见迁怒,笑着说道:“苏祸之事,虽然她早就知情,但并不是她的意思。”
那样的事情,放在苏妧身上,她也是会跟颍川县主一样的做法。
明明就是情敌,知情不报怎么了?又不是自己主动加害了谁。
颍川县主当时要是将真相说出来,也不会落得好名声。
兄长为了她制造流言对付她的情敌,她反而出卖兄长?
既然都是两边不讨好,何不顺从自己的意思,选择令自己心里好过一些的做法。
颍川县主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苏妧觉得自己要跟颍川县主计较,真是过于幼稚了。更何况……那时她都进颍川县主的梦里把人小姑娘吓得噩梦缠身,也是什么气都出过了,没必要非要将人逼上绝路。
风铃看着苏妧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太子妃心胸宽广,难怪令太子殿下倾心不已。”
苏妧转头,打量着风铃。
李承乾跟她说风铃是长孙皇后拨到东宫的,会在东宫待多久,不清楚。但是苏妧的几个近身侍女交给风铃调|教应该是没问题的。
长孙皇后拨到东宫的,是专门去帮她还是监视她?
苏妧打算晚上到风铃的梦里去看看。
这么一算,苏妧发现自己最近都会很忙,因为她要入那么多人的梦!
风铃:“东宫的人事情况,太子妃想要知道吗?”
苏妧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这个不急,等会儿功力不是还有家宴吗?家宴完了之后再回东宫,大概也顾不上认识那些人。你跟我说了,也是白说。”
风铃没想到苏妧是这样的回答,身为太子妃,日后便是东宫的女主人了,她竟然也没有很迫切地想了解东宫的情况。
苏妧望着风铃无语凝噎的模样,笑道:“有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你再说一遍,也是一样的,我想听太子殿下怎么说。”
风铃:“……”
其实李蕴暗恋李承乾的事情,是怎么被杨宜歆听到的?就是当初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要为李承乾选良娣的时候,李蕴私下跟李承乾表明心迹,不小心被躲在花丛中的杨宜歆听到,后来杨宜歆在听说李蕴要说亲时,一时口快说了出去的。
太子妃的人选还没定下之时,李承乾在东宫之中就已经有一位张良娣。
良娣张氏,小名南阳。
两年前,因性情娴静,容貌端正被长孙皇后相中,封为良娣在东宫服侍李承乾的。
在晚上家宴的时候,苏妧总算是见到了李承乾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陈王妃是太子殿下的婶婶,自然也是会进宫的。
苏妧一开始的时候忙着认识那些亲王郡王,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就跟姨母说悄悄话。
“我才到东宫,许多事情都不了解。皇后殿下将风铃拨到东宫,藿香和绿萝她们如今正在跟着风铃学规矩。昨日我出门之时,听到阿娘好像在哭,姨母闲暇之时,多去府中陪阿娘说话。改日瑶奴做了好闻的调香,就送去陈王府孝敬你。”
陈王妃听着苏妧的话,哭笑不得。但是看着苏妧的状态,是真的很好。
都说经了人事的女子风情都会变得不一样,苏妧尚未进宫前仍旧是清丽脱俗的少女模样,不过几天没见,美眸顾盼间已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妩媚之色。
苏妧本来正在给陈王妃灌迷汤,察觉到陈王妃的目光,不由得一怔,问道:“姨母在看什么?”
陈王妃笑道:“还喊姨母?你得跟太子殿下一样,喊我婶婶。”
苏妧:“都一样的。姨母还没跟说,方才在看什么呢?”
陈王妃:“我看瑶奴好像是变得不一样了。”
苏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