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那迷糊的模样,心中说不上来的怜爱,倾身便在她的鬓角留下一个轻吻,
苏妧:“……”
太子殿下行完那非礼之事,然后心满意足地抬手蹭了蹭她的脸,笑道:“我先走了,子夜前一定能回来。”
李承乾今天心里高兴,看什么都格外顺眼,出门的时候看到新房外的回廊,站着一个穿着淡绛色华服的女子,竟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对方一眼,淡声问道:“颍川,你来做什么?”
颍川县主:“今日是太子表兄与表嫂大婚,我特来恭喜。”
李承乾脸色冷淡,“方才在太极殿上举行仪式之时,不是已经恭喜过了吗?你的心意,我和瑶奴都知道了。”
颍川县主脸色一白,强笑到:“那是仪式之上,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府中礼佛,未曾进宫,也不曾私下恭喜表兄与表嫂,怎能算数呢?”
李承乾:“皇后殿下明晚便在宫中设了家宴,要邀请各位家人在宫中相聚,也让瑶奴趁机认识各位家人,你若想私下与她道喜,等到明晚即可。”
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颍川县主仰头望着李承乾。
李承乾眉头一皱,神色有些不耐,他自从知道苏祸一事的真相之后,对颍川县主的耐性早已告罄,语气冷了下去,“颍川,这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
说着,衣袖一甩,朝跟随在身边的宫人问道:“徐九人在哪儿?”
东宫总管徐九小跑着匆匆而来,“殿下!”
李承乾语气不悦:“颍川县主怎么会过来?”
身为东宫总管的徐九对着太子殿下的质问,微微愣住,“这……”
他也是想知道颍川县主是怎么过来的啊?今日太子妃入主东宫,宫里张灯结彩,东宫更是诸事都要跟着调整,好不容易将太子妃送入新房,忙得脚不沾地的徐九正想着什么时候请示太子殿下,太子妃带进宫的几位侍女该要如何安顿呢。
徐九话语一噎,李承乾眉头一皱,“处事不力,罚你一个月俸禄。”
在旁的颍川县主听到李承乾的话,倒是没有牵连无辜,“与他无关,是我自己说得了皇后舅母的同意,守在宫门的人才让我进来的。”
李承乾看也没看颍川县主一眼,“你身为东宫总管,连闲杂人等进来了都知晓,我罚你两个月俸禄,你可服?”
徐九闻言,内心简直在滴血。可他也是一直在李承乾身边的宫人,对太子殿下的性情十分了解,也不辩解,只哭丧着脸,“服。”
李承乾罚完了徐九,然后跟身边的宫人说:“你,将颍川县主送回去。”
那个宫人上前,在颍川县主跟前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颍川县主?”
已经沦落成闲杂人等的颍川县主难堪地后退了两步,她也没想到自己好意替徐九解释,李承乾却会因为她的解释而多扣徐九一个月的俸禄……真的一点面子也不留给她了么?
颍川县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尽是羞辱之情,也没有朝李承乾行礼,咬牙转身,扬长而去。
李承乾心情好,也懒得跟颍川县主计较,他立在原地,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沉yin了片刻,然后跟徐九说道:“太子妃的几位贴身侍女是从府中带过来的,自幼便服侍太子妃。东宫之中虽然也不缺人,但太子妃身边的人是否要换,还是看她的意思。你将那几位侍女安排得离太子妃近一点,以便传召。对了,将风铃喊来,让她带着太子妃的几个侍女,教教宫里的规矩。”
风铃是长孙皇后专门拨到东宫的女官。
徐九一边应下,一边在心里诧异太子殿下在太子妃的事情竟能如此心细如尘。
李承乾将暂时想到的事情吩咐完之后,就去太子殿看李世民和朝臣们的情况了。今日是嫡长子大婚,李世民心里高兴,大赦长安,赐民酺三日,民间都能开怀相聚欢饮三天,那宫里自然就不在话下了。
徐九站直了身体,看着太子殿下在宫人们陪同下离去的身影,舒了一口气。可随即,他又哭丧着脸,好端端的,被罚了两个的俸禄……颍川县主可真是会给他找事。
丽正殿中,一个秀发高攀的年轻女子领着几个侍女匆匆而来,见到徐九,微微一笑。
“徐总管。”
“风铃,您可来了。”
苏妧坐在新房之中,忽然门吱呀一响,随即便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进来,在她身后,跟随着几个侍女,而藿香和绿萝也在此列。
那个领头的年轻女子,便是风铃。风铃虽然年轻,可真要计较起年龄来,要比苏妧大一轮。
她朝苏妧行礼,“见过太子妃,小婢风铃,是太子殿下特令我带着藿香和绿萝前来服侍太子妃。”
头一次被人喊太子妃,苏妧有些不习惯,但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和仪态那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她微笑着,也客客气气的,“风铃不必多礼,我的几位侍女,初来乍到,劳烦了。”
风铃站了起来,笑道:“太子妃言重了。”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