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
晏重灿笑着应了:“我会的,谢谢提醒。”
如此这般行至主殿,刚到门口,人们便齐齐跪拜而下,朝着殿中叩首:“拜见城主!”
陈湖亦是稍稍行了个礼,便携着柳姜率先走了进去:“父亲,儿子今日已经挑选好了五位美人,请您召他们进来吧,从今往后便是一家人了。对了,这是柳姜,金鳞圣族的嫡子,您见过的。”
“见过父亲。”柳姜颇有眼色地改了口。
“既是世交,便赐坐吧。”陈延顷满意地捋了一下胡须,几个仆人迅速搬来两个软椅,服侍他们妥善坐下。
待到里面传话了,晏重灿几人才垂着头恭敬地走进去,一个修士偷眼见到柳姜坐在陈延顷身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咬牙哼了一声。
“都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陈延顷与他儿子截然不同,他身材高大,黑面美髯,比起城主,倒像是一员龙威虎猛的虎将,眼睛一瞪就是无边的威严。
闻言众人都是缓缓抬头,有个受不住威压的甚至已经出了满身冷汗。
“嗯……这次倒是不错,湖儿选得好。”
陈湖喜不自胜:“父亲也满意就好。”
“如今司首领亲自来府中为你的亲事增光,你也该好好谢谢他才是。”陈延顷说着还朝司决拱了拱手。
司决的位子几乎与陈延顷平级,分不出上下,足以看出他们对司决的重视。
“多谢司首领大驾光临。”陈湖一贯听他父亲的话,闻言自是立时起身,站在司决面前对他一揖到地。
司决虚虚一托:“不敢当。”
这还只是个开始,一直到虚礼做完,便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期间晏重灿一直在四下打量,最多的是看司决,他总觉得司决有哪里与往常不一样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司决也只是在他入殿时堪堪瞥过他一眼,此后便再也没有过动静。
两人隔得并不远,却像隔了一道山川。
陈延顷本还欲再多说几句,陈湖却是等不及了,忙撒娇道:“爹,别说这些大道理了,赶紧同意让儿子娶了他们吧。”
“没出息!”陈延顷嘴上骂着,却还是按着他的话在做“那便从柳姜开始吧,在场的人都能为你我见证。只要你成为我陈家的人,今日在殿前就可以提出任何愿望,但凡我陈家做得到的,都绝不会有半点拖延。”
柳姜早等着这一刻,起身在陈延顷面前诚恳地拜了下去:“回父亲,鲻曜城三年内乱,民不聊生。金鳞一族更被贼人陷害,遭数族围攻,危在旦夕。请父亲派兵支援,若有朝一日我父荣登城主之位,必万倍报答于狼霄城。”
闻言殿中哄然,在座的有不少都是陈延顷的心腹,此时皆是控制不了表情:“鲻曜城在内乱?我们为何竟是一点消息都不知晓。”
陈延顷也大为诧异,亲自把他搀扶起来,疑问道:“这又是何故?若有如此大事发生,怎么会安静至此?”
柳姜红着眼睛,颤着嘴唇哽咽道:“有关妖族荣辱,即便内乱却也只是在黑暗中苟且罢了。只是如今各妖族在城主的示意下,早已将我族势力渐渐吞噬。金鳞实在走投无路,还请城主伸出援手。”
“原来如此……”陈延顷摸着胡子,心念急转间却是先行允下“你已是我陈家人,你族又是我陈家的世交,我自然不能作壁上观……”
他威严的圆目一扫:“西军将领卢春怀听令!”
卢春怀当即出列,单膝跪下:“属下在!”
“派斥候前去探查,在明日之内给我答复。”
“是!”
他领了命便飞一般地跑了出去,他有预感,这是一次立功的大好时机。
柳姜也松了口气,知道自家还有救,就够了。至于这是不是卖了同胞,卖了城邦,却不再是他要考量的事。
第一个愿望就如此大动干戈,陈延顷也警惕了许多,目光像刀一般将在场的人统统刺了个通透。好在其余人的愿望都不大不小,也就两条极品灵脉的事让他面部肌rou抽动了一瞬,但还是大气地答应了,当场便把连同灵脉所在土地的地契转交了过去。当然,他也没白给,在转交地契后就和颜悦色地提出了想与他们一同经营,只要分他两成利润的要求,这并不过分,自是不会被拒绝。
直等到晏重灿了,陈延顷的脸色才渐渐冷了起来:“十丑村的人?”
“是。”
他轻轻冷笑了一声,“你混入此地,有何打算?”
年纪轻轻的元婴修士弯起唇角,一派柔软无邪:“在下,无欲无求。”
陈延顷表情僵硬一瞬,转而问道:“哦?你当真一点愿望都没有?你……不想为你自己和他们求一个赦免令?”
晏重灿敛下眉目,繁复的袍子暗纹层叠,他被装在这珠玉绸缎中,乌发用玉冠稳稳地梳在头顶,露在外的细白脖颈便在这一低头时显得格外脆弱。
“我自知背负罪名便诸事不易,所以今日当真无所愿,亦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