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今早吃什么?”白晨登堂入室,拿着一支娇艳鲜妍的桃花插进床头的花瓶,在房里打了个转,便悠然地坐上太师椅,随口问道。
竹帘被掀动的声音传来,清竹的甜清味伴随着来人的走进钻进白晨的鼻端,来人用玉笛敲了敲白晨的脑袋,声音清脆带着笑意说道:“你是来这换个地方睡觉吗。”
白晨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一把抱住卫璟年,卫璟年只比他矮了一个鞋底的距离,却被抱了个满怀,他也习惯了,与之交颈,腾出一只手敲了敲白晨的后背。
“别随便动手动脚,还想不想吃早点了。”
“师尊明知弟子的心意,还让弟子早早来到师尊住所,实在是让弟子心chao涌动。”白晨故意掐了掐手下的细腰,语气委屈道。
“我可是让你去练功房。”卫璟年简直被自己弟子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给逗笑了,又敲了敲他后背让其别太过火。
“好吧好吧。”知道师尊的底线,恋恋不舍地摸了一把那腰身,终于是站直了。
两人去了一旁的房间,正中的矮桌上已经放上了早食,大敞的后门是一片竹林,随着悦耳的鸟啼声被风扰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也是白晨幼时住的地方,长大后白晨不过脑地向师尊表了白,卫璟年是又惊又怒又愁,下不了狠心的他也只是让白晨搬出去住,不与之来往。
好在白晨脸皮厚,花了差不多百年的时间死缠烂打,强行把关系恢复成了师徒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
“阿晨,你在听师尊的话吗。”桌面被敲了敲,卫璟年拉回白晨的思绪。
白晨回神,嚼了嚼今天的饭后早点莲花糕,嫌弃地吃完,拍拍手。“阿璟,你是想要我参加那什么重宴试炼?”
“是,这百年难得一次重宴谷开放,那里面灵宝秘药无数,又只让筑基期内的弟子进入,你也好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淬骨洗髓的秘药。”卫璟年这千年就只收了白晨一个弟子,又亲手养大,自然是上心的,一直在搜寻那些灵丹妙药好洗一洗白晨这废柴一般的根骨,可惜一直效果不佳。
“就我这筑基期低阶的武力,师尊,我可能是去送死的。”白晨也是无奈,谁知道他这个世界的身体怎么这么废啊,这筑基期都是用药物冲上去的,再不进阶,他就又要磕那些增长寿命的药了。
“我不是给了你一空间的法宝吗,不求伤人,保命即可。”有了这个徒弟之后,卫璟年那些用不上的对他来说低阶的法宝都派上了用场,每次白晨一出门就会给塞满一空间的宝器用来保命。
“再者,这次试炼会通过慧鹰转播,入场的人都会注意分寸的。”如玉般细腻的手指拿起瓷白的茶杯,抿上一口,说道。
“好吧。”话都说倒这份上了,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
卫璟年垂下眼睫,墨色眼眸里倒映着茶杯里的嫩叶,渺渺热气为他那有着冷玉光泽的眼睛添上了几分热度,卓绝的眉眼透出几分清淡,像是无人来扰,独立傲世的清竹,唇色被茶温晕出几分红润,为他清淡中更趋冷漠的容貌带来了几分还未成仙的暖色,恰到好处。]
这几天为阿晨算了几卦,虽都是吉,但他心下还是有不详之意萦绕,不由地让他多了几分担心,到时候发生了什么,那重宴谷就算是他要闯进去,也有几分难度。
接下来的几个月,卫璟年就跟临考前抱佛脚一样,千方百计训练白晨,把白晨累得个够呛。
试炼日期将至,门派长老来到映竹峰准备接白晨,被卫璟年回绝了,他准备自己带白晨去,这是白晨第一次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他的不安之意日渐加深。
那个门派长老一脸恭敬又习以为常地离开,竹璟真人对自家徒弟爱护的名声整个修真界都传遍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白晨白得了个这么好的师尊。
“这是须弥芥子,与你之前那个不同,内里有灵气供养,可种灵植,养灵宠,还有一小潭灵泉,疗伤温养,在合适不过了。”现在他们正在去往重宴谷的路上,御船而行,卫璟年拿出一个指环状的宝器递给白晨。
“这么好啊,我看看。”接过戒指,白晨探出一缕神识转进戒内,转眼就换了一个地方,转身一看,卫璟年也跟着进来了,准备给他介绍一下里面的事物。
他们在这个芥子空间的屋内,卫璟年先是带他去了放丹药和法器的房间,白晨已经对成堆成堆放的丹药和法器的情况习以为然地接受了,有个会炼丹炼器的师尊这种东西总是不缺的。
卫璟年再带他去了炼丹房和炼器室,表示他会再去换个好的鼎来,希望白晨在这方面努力一点。白晨看了看炼丹房那个上好的龙鼎,话都不敢接,他是真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走出房屋,入目的就是一大片灵地,除了围住灵地的桃树,上好的灵地空荡荡一片,花香扑鼻,白晨问道:“师尊居然未种竹而种了桃树,可真难得。”
“你不是偏爱桃花,我见这过于空旷,就种上了。”卫璟年留意过白晨每日送的花,总是桃花多些。
“我什么时候偏爱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