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在外的僧人就做出一本正经的悟佛样子,借着到处走走。
但是根本就没有小黑的影子,倒是在香舍外看见经过的宫女端着水盆,正说着话。
“哎,真是倒霉,都夜了,还这么多事。”
“你就别抱怨了,王爷也不想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蛇,蛇胆包天,居然连王爷都敢咬。”
“蛇它那里知道这些。不过那蛇长得真奇怪,幸好是没有毒的。不然咱们就真兜不了走了。”
“这是王爷的大福气。也不知道现在怎么了,咱们快点进去吧!”
神秀站在芭蕉树边,遮了灯,听着他们这番话。
得出来一个让他都有些胆怯的消息。小黑咬了谨王殿下。
他一张脸在昏蓝色的夜空下神色不太明显。但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往香舍走去。
这么多年来,除了师傅,他最亲近的便是小黑了。
就算救不了它,在那之前,他也要博一博。
大慈悲。
他笑了一下,是那么神圣慈悲,如佛在看着万物。但是人终究是自私的,神秀也是人,他无法避免。
流光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好了,女医师在一旁边待命。侍卫手里拿着一个笼子装着蛇,蛇十分暴躁地在里面甩着长长的身子,这种暴躁随着天色越来越晚而增进中。
流光眼睛对着墙壁,问着医师道:“你确认这蛇是没有毒的。”
医师毕恭毕敬地点头,“是的,殿下。”后面加了一大串的医学解释。流光没有听进去,现在的她满耳都是刚才接到的任务通知。
这蛇,叫小黑。是神秀的宠物来着。而且一向冷情淡然的神秀把这蛇当做家人来看待。虽然他自己没有发现。
流光其实有点嫉妒的,神秀都还认不出自己来。区区一条长相丑陋的黑蛇居然被他放在心上,真是让人恼火。
流光远远地瞥了一眼那蛇。心里琢磨,神秀的蛇咬了自己,这不又给他们拉了关系了嘛!这么一想,她又琢磨出一个计划来。只是……她望了一眼窗外的昏蓝天空,现在已经夜了,显然不是执行计划的好时机。
那就明天吧!
屋外却突然传来声音。
仔细一听,流光还听出了神秀的声音。略微淡然的调子,如同泉水流过一样地舒畅。
“神秀请见谨王殿下。”
流光有些兴奋,一下就想起身,完全忘了自己的小腿不久之前才被蛇给咬了。疼得她眼泪都要冒出来了,心腹宫女既心疼又无奈地扶着她坐下。
真是神秀大师一来,殿下就满心满眼的只有他,其他的什么都给忘了。
流光老老实实地坐在塌上,裹了纱布的小腿自然地放在旁边,她咳了几声,做出一副皇家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高声道:“请进。”
心腹宫女拿着毯子盖住她的脚,王爷毕竟还是一个未婚的女子,神秀大师怎么说也是个男人。
流光倒是没有太注意这个细节,眼睛里有奇特的光芒划过,她抿抿红唇。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
神秀合着掌走了进来,道:“殿下。神秀深夜来此打搅了殿下的休眠,万分抱歉。”
流光说:“无妨。”
神秀抬头一看,塌上人如细柳,弱不禁风。心里一个咯噔。妙目往旁边一看,旁边的侍卫手里提着一个笼子。
笼子里黑色的蛇,赫然就是小黑。小黑见到神秀,非常地兴奋,一直吐着红色的舌头。长长的身子盘往神秀站的那边。
神秀的手往小黑那边一挥,一直暴躁不安的小黑突然就平静下来了。侍卫看着这一幕也觉得挺惊奇的。
流光看着,也不说话。她要掌握话语主动权,这时候就要等神秀先开口。
她支着下巴,倦倦地微垂眉眼。
神秀叹了口气,转过来看着坐在正中的女子。应该是谨王殿下无疑,而且看着此人更觉有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曾千百次遇见过,说过话一样亲切。
但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够记得起别人,应该是错觉。他如此说服自己。
“听闻殿下被此蛇咬了,不知现在如何?”他关心地说,看不出来是哪里,但是应该是被毯子遮住的私密处了。
流光微微一笑,说:“大师有心了,流光无恙。”
原来她叫流光。好听的名字。神秀不知道她是否会放过小黑,但还是存了心思。“殿下若有事,神秀就是万死也难辞。”
流光知道重点快要来了。挑眉道:“神秀大师,流光无事,如此说不太妥当。”死什么的,她才不同意。
神秀虽然不知道流光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是端详她神情,没有恼怒之色,反而气定神凝。
于是斗胆说出:“那黑蛇乃是神秀训养多年的动物,殿下,不知殿下可否放它一条生路,一切后果由神秀来承担。”
流光轻笑出声,“看不出来,神秀大师胆子还真大啊。”私自于寺中养蛇,已然是罪。自家宠物侵犯